卧槽,那現在那東西豈不是在南裕澤手裏?葉青青尴尬的呵呵笑了笑“我把它落在王府了。”
落世千一激動,屁股上的杖傷火辣辣的疼,作爲一個醫生,他沒傷藥,自個在那兒爬着卧着動也不敢動,心裏無比的憋屈,聽說那獄卒要禀告大理寺卿,明早刑審他,他就更憋屈了。
“果然外頭會傳你是一個不詳的人,一遇到你我就沒好事兒!”落世千埋怨的瞪了她一眼“越王上次說,看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那我怎麽去王府拿玉佩?”
他至今沒忘在邊城客棧那一晚不小心燒了房子,南裕澤那兇神惡煞的模樣活活吓的他做好幾晚的噩夢。
“那玉佩?很重要嗎?”
“嗯,有了它,我就能憑它在帝都找到親戚,幫我脫身。”
一聽說他有關系能脫身,葉青青立刻就一臉真誠“如果你能幫我出了這地牢,我就能把玉佩從王府拿出來還給你,你拿了玉佩脫身,能不能把我也帶出去?”
落世千衡量了一下利弊,糾結道“我……該怎麽把你弄出地牢?”
葉青青沉默,試探着抱着一絲絲希望問“你會武功嗎?”
像南裕澤那種集蜘蛛俠與東方不敗于一身的針線功夫如此牛逼,你有點皮毛也可以啊,親?
落世千眯起眼睛,咬唇支支吾吾道“呃……如果,我說,不會呢?”
葉青青“……那你等着明早他們刑審你吧,辣椒水老虎凳輪流玩兒死你,我們這還沒說烙鐵皮鞭,你是覺得你這身闆能經得住大理寺的酷刑?還是你那點兒底細能經得住南沼正三品官的徹查?”
落世千表情有一絲絲的裂縫,不就是刑罰?出來混的誰沒受過?可是從葉青青嘴裏說出來,咋就這麽……恐怖呢?
“所以說嘛,占闆上的魚臨死前還撲騰幾下呢,你要是在不蹦哒幾下你就真死了,死的連渣都沒有,你知道什麽叫人彘嗎?到時候他們把你卸去四肢,割耳挖眼塞在缸裏面,在丢點蘿蔔蔥姜蒜醋小辣椒……”
落世千“等等,我會!”看你勸我勸的這麽辛苦,又這麽殘忍的份上,我姑且就會了吧。
“那好。”葉青青得意的指着頭頂上的房梁“我們逃獄,趕去王府拿到玉佩,你就能脫身了。”
晚上他們兩間牢房是可以串門的,因爲給了獄卒銀兩嘛,落世千瑟瑟的溜達過去,往上面看了一下,默默道“我如果逃了,就是畏罪潛逃。”“你是大瑤的啊,又不是南沼的,你不會跑啊?就現在這模樣,他們高興了拉你出去打個十大闆,不高興了拉你出去刑審,這能忍不能?我跟你講,他們那個刑審,打的你連你親媽都認不出來那都是輕的,
三百六十刀活剮那是給你鬧着玩兒的?”
“好,我們跑……”落世千異常堅定的目光看着頂上的屋瓦,他腰上依稀滲出來的血絲,完全能襯托出他逃跑的堅定。
這時候外面是半夜,動靜一定不能太大,他掂量了下自己的輕功功底,四下無人時,便一躍上了房梁,偷偷摸摸的拆瓦。
葉青青幫他守着人,他行動力非凡的撤掉一大片瓦,擴開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小洞。
落世千輕輕一躍而下環上她的腰,不顧屁股上的傷,拉着她騰空而起,倆人本就瘦弱,鑽那小洞好在沒什麽大問題。
剛鑽出去,還沒來得及呼吸一下外面的秋之冷冽的空氣,底下炸翻天了的轟動。
“快,抓住他們!”
落世千“……”哥哥們,求放過啊……
葉青青一腳踹下許多瓦片,砸在下面那些獄卒身上,她大吼“快跑啊,你愣着幹什麽?”
落世千四下環顧,抱着葉青青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直往越王府奔,後面烏壓壓的跟着一堆侍衛,鬧得大理寺附近雞飛狗跳的。
聽說葉青青跟那個小白臉逃獄了,十一一驚,暗探話音剛落,十一杵在越王府寝房門口大老遠的就感受到那股急切的勁風,洶湧的殺氣撲面而來。
“要不要禀報給王?”……
面前一陣勁風,帶起王府的樹都嘩嘩的,鬧得跟暴風雨一般,某人沒刹住步子,一下子就闖了進去,直接撞開了寝房的門,倆人在牆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十一回首看去“……”好,好,好好厲害的速度……
其實落世千在具王府五百米的地方就開始刹車了,一路刹到越王寝房,所以現在倆人嵌在牆裏,落世千看到牆時打了一掌,那牆上隐隐還有一巴掌手印,倆人搖頭晃腦暈暈乎乎的出來。
南裕澤抱着被子騰的坐起來坐在床上,驚詫懵逼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砸牆坑的倆人,半秒過後,寝房的燈通亮,南裕澤臉色死灰,一把抽出床頭的劍,對着倆人就揮了過去。
倆人尚處暈懵中,那劍在他倆身上霎時劃了一道入肉不淺的血痕,迎面沖着腦袋劃過去的,葉青青傷口自動愈合,落世千左肩至右鎖骨劃開一溜血槽,觸目驚心。
醒目的疼痛讓落世千瞬間回神兒,下意識的反手一掌,葉青青還摸不着北,那倆人轟轟烈烈的打起來了。
王府所有暗衛都知道王妃越獄回來了,還帶着小白臉來挑戰王爺,那拆房子的鬥毆聲引得衛毅重傷的身子也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幾鞭子刑罰的傷算幾根毛?看王妃逆襲抗議才是活着真正的意義。
葉青青是被一股氣流給震出來的,飛身而出的她正好被十一給接到,她擡眼就看到躲在樹後面離得遠遠的衛毅,她大吼“衛毅過來!”
衛毅“……”
十一恭敬的把人給放下,衛毅瞅了一眼屋子裏打鬥,瑟瑟的磨蹭到葉青青身旁“王妃娘娘?”
“我那塊玉佩呢?”葉青青慌慌張張說着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搜身,衛毅一驚,連連後退,十一也被吓到了,立刻攔着葉青青的舉動“王妃娘娘這是幹什麽?”
外面一陣呼啦啦的兵器摩擦聲,大理寺卿一邊穿着外套一邊勒令“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那塊玉佩屬下已轉交殿下。”衛毅驚恐的解釋。
外面大理寺卿已經在高生呼喊“裏面的人聽着,快把越獄逃犯交出來,否則,我等就要攻府了!”
葉青青赫然轉身看向房間,裏面噼裏啪啦的摔着東西,她抱着腦袋視死如歸的溜進去,翻箱倒櫃拉床鋪的找,果然在南裕澤的書桌暗格裏翻出那塊瑩白玉佩。南裕澤注意到這邊的舉動,随手一個花瓶不由分說就扔過去,落世千看到自己玉佩,當下極力跑去阻攔,在花瓶碰上葉青青發絲的那時候,他抱着葉青青護着她,那花瓶便卯足了勁兒砸在他後背上,碎成
一地瓷片。
然後是一室寂靜,一室雜亂,落世千抱着葉青青抱的那麽緊,單膝跪地把她抱在懷抱裏,那玉佩介于兩人之間,暗啞的燭光下,泛着瑩輝……
大理寺卿理直氣壯的闖進來,暗衛即刻隐匿,他帶着一衆獄卒嘩啦啦的填充院子“越王殿下對不住了,王妃攜罪犯逃獄至此,還請您不要包庇藏匿罪犯,請把人交出來!”南裕澤冷冷的看着那倆人互相抱着,沒注意到他們拿走了那塊玉佩,他們倆人相擁在他面前,南裕澤沒緣由的火氣特别大,指尖瑩光一閃,一根銀針淩空而出,帶着一絲細線,穿透倆人肩甲,居然将人給
串在一起。
落世千臉色一白,戚眉嘔出一口血來,吐濕了葉青青肩頭,粘膩的沾濕了衣服,他昏了過去,倒在她身上。殘餘體力經不住他的體重,那根細線稍一變動,就是入骨髓的疼,葉青青咬牙,擡眸看着南裕澤,那些獄卒已經破門而入,用鐵鏈把他們倆給捆了起來,那根連着他倆的絲線從中斷掉,南裕澤冷冷開口“不
許動!”
那些獄卒手腳僵了一下,立刻退到了一旁,大理寺卿臉一沉“抓起來!”
“我說不許動!”南裕澤轉眸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大理寺卿心中稍忐忑了下,又硬着腦袋硬着語氣頂撞“必須抓起來!”
南裕澤指尖化劍,一掌将他整個頭顱給削下來,血濺了滿門,那人頭随劍氣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他身子尚立在寝房門前,就這麽突然沒了腦袋。
南裕澤一動手,那些大理寺卿帶來的人都被暗衛給悄沒生息的秒了,除了血腥味兒和滿地的屍體,隻那一瞬間,室内隻剩南裕澤,還有抱着落世千的葉青青。
“你想幹什麽?”南裕澤淡淡開口,一步步逼近葉青青,鐵青的臉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直至離她一寸遠的地方,他蹲下身子與她齊平。
四目相對,葉青青渾身冒冷汗“我,我隻是回來,看看你。”“哦?那就是沒他什麽事了?”南裕澤提着劍,慢慢放在落世千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