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菊媽看樣子倒是有些局促,就連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不是……是……溫小姐,她是……”
溫然疑惑地望着菊媽,等待她的下文。看來,這個人菊媽認識啊,可爲什麽這麽吞吞吐吐的?
還沒等菊媽說出個所以然,從外面突然闖進來了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
溫然循聲望向這個女人。隻見這個女人身材姣好,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穿着上看着也是極爲性感的,舉手投足間透露着女性獨有的魅力。
溫然見過唐浩的秘書,這個女人不是唐浩的秘書,她是誰?
雖然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是硬闖進來的,可是看菊媽的神情。應該是認識的人,于是,溫然禮貌地向她點了一下頭,問道:“請問?您是……”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正上下打量着溫然,忽的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我是來找唐總的,你就是那個溫……溫……”
溫然眼神依舊是淡定自若,她有條不紊地回答着:“溫然。我是溫然。”
“原來你就是那個纏着唐浩的狐狸精啊!模樣長的倒是不錯,隻可惜品味差了點,真不知道唐浩看上你哪裏了。竟然不惜把這麽多錢花在你身上。”沒成想,這女人竟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溫然暗暗在心裏犯嘀咕,果然是來者不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麽認識自己?又爲什麽知道自己和唐浩簽合同的事情?
一連串的疑問還未問出口,眼前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已經開了腔:“看你土裏土氣的,真不知道,我們家唐浩看上你那點?我要是唐浩才不會在你這種女人身上浪費一分錢的!”
她們家唐浩?她是唐浩的女朋友嗎?難道,唐浩已經有愛人了?那他爲什麽還要和自己簽那個合同,是想存心作弄她嗎?還是想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他就這麽恨自己嗎?
對着溫然頤指氣使的人是沐宜,她是唐浩的愛慕者。一直以來,明着暗着地追求着唐浩。可是,這唐浩的心就好像是木頭做的,絲毫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将她拒之于千裏之外。
前些天,沐宜聽說唐浩的家裏總是進出一個陌生女人,她經過多方調查,才知道這個女人是溫然。而且,她還是唐浩在大學裏的女朋友。
這無疑讓沐宜火大,明明自己是在追求着唐浩,這圈内圈外的人都知道。
雖說,唐浩不願意給自己接近他的機會,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早已經是一對了。
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殺出個溫然,這能不讓她惱火嗎?
不僅如此,唐浩居然還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住到了自己家裏。
她對唐浩這麽好都沒有得到他的另眼看待,憑什麽溫然一出現就要奪走唐浩所有的關注和愛。
這一切都讓沐宜對溫然痛恨不已,如果沒有眼前這個女人,說不定,唐浩已經被自己感動了。
想到這,沐宜的話不由得重了語氣:“怎麽?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我不妨告訴你,我和唐浩是圈内公認的金童玉女,他能有今天這個位置和我分不開關系。”
“而你,你能幫到他什麽?你什麽都幫不到,你隻會拖他的後腿,花他的錢!”
溫然聽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于是反駁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占唐浩一點便宜,我們之間隻是公平交易,請你不要想太多。”
沐宜仰頭呵呵笑了兩聲:“公平交易?交易什麽?你的身體嗎?你知道嗎?溫然!像你這樣的行爲,就是第三着者!介入他人感情的小三,你懂嗎?”
溫然被氣的滿臉通紅,她冷冷地望着沐宜,一字一頓地說:“請你嘴巴放尊重一點!”
沐宜冷笑道:“呵呵,怎麽?允許你做,怎麽不允許别人說哈?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你就是那最卑賤的情婦,你懂嗎?被男人拿錢包養來玩的情婦!”
“别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還公平交易,你以爲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是嗎?我告訴你,你别太天真了,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有人看得起你的。”
“你就像那過街的老鼠,臭名昭著,被人唾罵!”
溫然緊緊地咬着牙根,無力地閉上眼,渾身抖的像個篩子。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沐宜的每一句話都紮在了溫然的心上。
這個時候她不能被打敗,即使注定要輸,那麽自己的氣勢也不能輸掉。
溫然定了定神,仰起頭看向沐宜,語氣中氣勢逼人:“就算真的如你所說,我是過街老鼠,哪又怎樣?我好歹落到了唐浩的人,而你呢,就連唐家的别墅門也隻能硬闖才能到進來。你說,相比之下,我們兩人誰的得失比較大?”
“什麽正室,什麽小三,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是唐浩說了才算做數。其實,你剛才也說了,在外人眼裏,你們是金童玉女,那在唐浩眼裏,你估計什麽也不是吧!”
溫然的一番話,無疑踩在了沐宜的軟肋上。沒錯,在唐浩心裏,自己什麽都算不上,不讓自己也不會連别墅門都進不去,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可以來去自如。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殊不知,這男人的心同樣是不好琢磨。
氣急敗壞的沐宜,伸手就給溫然一個響亮的耳光,溫然躲閃不及,竟被打的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菊媽正好端茶水過來,看到這一幕,連忙去抱溫然,嘴裏滿是埋怨:“沐小姐,您這是做什麽,怎麽動手打人呢?”
沐宜這時候氣紅了眼,那還管什麽三七二十一,拉開菊媽,把倒在沙發上的溫然拉起,打算在打一耳光。
忽的,她的手腕被人擒住,停在半空中。
沐宜順着手向上看去,竟是唐浩的臉。
唐浩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沐宜!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轉而,對着溫然問道:“你……你還好吧?”
溫然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這時,沐宜叫嚣了起來:“唐浩,你聽我說,這這個女人出言不遜,我一時氣急才會出手打她的!”
唐浩怒目而視,眼睛好像能噴出火來:“你在我的家裏打着我的人,是誰給你的膽子?”
這麽一番話讓沐宜聽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浩……你從來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今天爲了這麽一個女人,你竟然……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唐浩看了看梨花帶雨的沐宜,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便拉着她的手腕,往門外走:“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沐宜見場面變的自己有些收拾不了,便也不再糾纏,就着唐浩拉着,往門外走去。
大約到了快12點,唐浩才回來。
這個時候,溫然已經躺進房間裏,準備睡覺。剛剛菊媽給自己那冰塊敷臉,可是不知怎的,臉上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她躺在床上,眼神很是呆滞,直直的盯着窗戶,任眼淚無聲地落下。
唐浩拿來了冰塊,走進了溫然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蹑手蹑腳地走進去,爬到床上,将冰塊敷在溫然的臉上,也不說話,就這樣,爲她敷着。
房間裏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安靜的不像話。
過了好久好久,溫然才緩緩地說:“唐浩,你放過我吧,和我解除合同,我願意付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