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将軍過獎了,我本人是十分敬佩李将軍爲人的,奈何收人錢财替人消災,隻好對不住李将軍了。”
光頭壯漢一揮手,他身後的毒狼雇傭兵竟然全都将西瓜刀扔在了地上,反而從靴子裏面摸出了二十公分長的匕首短刃。
短刀才是雇傭兵的拿手武器,西瓜刀雖然長而鋒利,但還真不一定用的習慣。
這次就連李國威都忍不住凝重了起來,一個兩個雇傭兵他可以輕松應付,但是十幾個就有點棘手了。
光頭壯漢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短刀,十分娴熟的繞着指尖轉了幾圈,随後咧嘴一笑,如猛虎般撲了過去。
手拿短刃的光頭壯漢和剛才的氣質凜然不同,更加的兇悍狂暴,渾身散發着嗜血猛獸的氣息。
繼他之後,十幾個雇傭兵全部攢動,匕首在他們手中旋轉,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李國威剛毅如刀削的臉龐上多出了一絲戰意和瘋狂,他避開光頭壯漢,彎指成勾,如鷹爪般叩擊在一名雇傭兵的手腕上,咔的一聲捏碎骨頭。
隻見那雇傭兵面不改色,短刃神奇的出現在了另一隻手上,當空一劃,刀尖擦着李國威的喉嚨險而又險的劃了過去。
李國威後退一步,那雇傭兵也成功掙脫,但是緊接着卻見李國威再次朝前一探,又一次捏住了那雇傭兵已經骨頭碎裂的手腕,一腳踹在其肋骨上。
雇傭兵重重倒地。李國威這一套動作十分連貫,膽大而心細,一般根本就做不出來,剛才在短刀險些劃破喉嚨的時候,一般人的反應肯定是後撤,但李國威卻是例外,他隻是後退了半步,
随即又十分迅速的出擊,措手不及。
“哼!”光頭壯漢冷哼一聲,回旋一刺,卻再次被李國威躲過,不僅如此,眨眼之間又一名雇傭兵被放倒。
誰敢橫刀立馬,唯有李大将軍!
赤手空拳,連續幹倒好幾名手拿短刀的雇傭兵,李國威的速度、力量、身體強度都是一流,奈何對方實在是人多,雙拳難敵四手。
“好機會!”光頭壯漢終于找到了一個破綻,壓低身子俯沖而出,手中的匕首直刺李國威的肋間。
李國威雙手各掐住一名雇傭兵,眼角餘光瞥見光頭大漢的舉動,頓時怒喝一聲,側踢而出。
但是光頭壯漢明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宛如一隻靈活的獵豹般閃避而過,那把匕首也在他的手中活了過來,從一個極度刁鑽的角度紮進了李國威的腰部。
鮮血染紅了白色襯衫,李國威大怒不已,竟是壓根就不管插在身上的匕首,折斷兩名雇傭兵的脖子後反手一掌朝着光頭壯漢拍去。
盡管光頭大漢早有戒備,但是李國威的這一掌,卻還是将他抵擋的小手臂給打折了。
光頭壯漢心頭一顫,發起狂來的李将軍,簡直就是一隻可怕的狂暴野獸。
“國威!”見李國威中刀,路依再也看不下去了,從車内跑了出來,一臉擔憂的神色,誰知李國威卻是怒喝一聲道:“你出來做什麽!”
幾個雇傭兵眼見這是個好機會,便持刀刺向路依,隻是他們人影未到,便聽見光頭壯漢大聲喝道:“住手,雇主隻要求我們殺李國威。”
幾個雇傭兵這才作罷,轉而繼續盯着李國威,如同惡狼圍獵馴鹿,隻不過李國威這頭馴鹿不是普通的馴鹿,盡管他受了傷。
雇傭兵也不着急,現在的李國威,正是最爲狂暴的時候,他們等,等李國威慢慢流血,慢慢疲怠。
“李将軍,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們毒狼接過無數殺人任務,你是最難對付的一個。”光頭壯漢說道。
“少說屁話,要上趕緊上,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李國威。”李國威怒喝一聲,聲音就像是雷鳴一般,滾滾而動。
這是一場耐力戰,雇傭兵也是人,他們誰都不想死,現在沖上去無疑會成爲李國威暴走的犧牲品,所以他們慢慢的耗。
李國威畢竟是受了傷,流血過多讓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也忽而變得恍惚。
“李将軍,抱歉了。”光頭壯漢知道現在就是動手的時機,說了一聲正準備解決李國威的時候,他的後腦勺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被什麽東西給砸了。
“誰砸的?”光頭壯漢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倒後鏡後,憤怒的吼了一聲,他目光看向的,是丁彥幾人。
剛才倒後鏡砸來的方向,正是那邊。
丁彥胥子良這幾個纨绔少爺,何曾見過這般激烈暴躁的打鬥場面,一直膽戰心驚的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生怕會殃及到自己。
見光頭壯漢兇悍的目光瞪來,蹲在地上的丁彥臉色瞬間煞白,忙顫聲說道:“不是、不是我砸的。”
“也不是我砸的。”胥子良和高哲緊接着出聲。
而三個女孩子都不用說話,她們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是我砸的。”周炎笑了笑,開口說道。
丁彥這才發現剛才砸出去的那隻倒後鏡,竟然是自己車上的,頓時憤怒的瞪向周炎道:“該死的慫包,你做什麽?毀了我的車你賠得起嗎?”
然而,周炎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丁彥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隻見他緩緩走到保時捷的另一側,把另外一隻倒後鏡也摘了下來,拿在手中颠了颠。
丁彥簡直要瘋了。
這時候,胥子良卻大叫道:“大哥,砸你的是他,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
丁彥也反應過來自己搞錯了重點,眼睛大亮道:“沒錯大哥,我們跟他不熟,不信你自己可以問他。”
光頭壯漢卻笑了:“不熟你們坐一輛車?不熟你們一起出來玩?當老子傻子是吧?”
丁彥幾人臉色猛地一變,惡狠狠的盯着周炎道:“該死的雜種,你把我們都害死了。”安若雲的眼中也盡是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