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陳燦本以爲周炎有什麽好的應對方法,沒想到他的對策就是動粗,頓時臉色劇變。
這裏可是王家啊,外面有一大把的保镖虎視眈眈,而且客廳裏面就有五個。
咔嚓!
杜莊被踹出去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于這五名保镖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椅子撞擊在牆壁上散架的聲音,他們才目露兇光,鎖定在周炎身上。
周炎恍若未覺,還笑着調侃杜莊一句道:“這下你聽見豬的慘叫聲了嗎?”
周炎一直都這樣覺得,能夠用武力解決的事情,真的沒必要動腦子,這不是說智取不重要,而是這些世俗界的蝼蟻,還不夠資格讓神醫仙尊動用腦力。
我有一拳,便可破盡你萬般法則!
杜莊佝偻着身體,腹部劇痛無比,連話也說不出來。
“動手!”王嘉年大喝一聲,王家的那三名保镖一馬當先,攻拳而來,他們的身材雖然高大,但在周炎的眼裏卻也隻是個普通人。
“或許,我應該提前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類人,是你們招惹不起的。”
周炎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動不動的看着那三名保镖打來,連躲都懶得閃躲。
“周炎小心!”
陳夢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她不說話還好,這一出聲,周炎居然扭頭朝她望來,咧嘴一笑。
“這個笨蛋,都什麽時候了,還敢分心。”陳夢有些生氣,可是接下來她卻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三名保镖氣勢洶洶的朝着周炎沖去,轉眼到了他的跟前,可就在這時,爲首的保镖突然驚叫一聲朝前摔去,瞬間失去了重心。
砰!
還沒有摸到周炎的衣角,這名保镖就自己把腦門撞在地闆上暈了過去,看起來就像是給周炎磕了一個響頭一般。
後面的兩名保镖似乎受到前面人的影響,急忙想要止住身形,可是也不知道是沖勢太猛刹不住還是怎麽的,兩人居然也是摔了個跟鬥倒在了周炎的面前。
周炎笑着說道:“三位真是客氣,一上來就行如此大禮。”
所幸三名保镖是把自己給摔暈了過去,不然要是聽到周炎的這句話,估計一輩子也沒臉見人了。
可是,他們真的很冤枉啊!
剛才他們的确是想打周炎來着,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間兩條腿就像是被灌注了水泥一般,根本不受控制。
這一幕簡直看傻了客廳内的衆人,他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這個結尾,實在是……太奇葩了。
三人純粹就是來搞笑的吧?
“廢物,飯桶,這些垃圾保镖真是丢盡了我們王家的臉……”
杜蘭大罵起來,隻是下一秒她的臉色就變得慘白無比,因爲,周炎正看着她。
這個時候杜蘭肯定不會認爲是自己的美貌吸引住了周炎,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你有沒有聽見豬的慘叫聲?”
很熟悉的一句台詞,聽在杜蘭的耳中卻是恐懼不已,她該回答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呢?
杜莊說沒有聽見,于是他被踹了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爬起來。
可如果自己回答說聽見了,那豈不是正好給了周炎打自己的借口?
“小子,我奉勸你不要得寸進尺,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這時候,跟着杜莊一起進來的那兩名保镖中的一個開口說話了。
杜蘭眼睛一亮,立馬躲在了兩名保镖的身後,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黑白無常,請你們二位出手将這小子給廢了。”
黑白無常?
衆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愣了一下,陳燦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陡然間一股巨大的恐慌浮上心頭。
“你們二位是……龍門的黑白無常?”陳燦瞪大眼睛說道。
早就聽說天遠集團和龍門有關系,隻是一直沒有得到過證實,現在看來,是真的。
“龍門?”
周炎的表情很是古怪,剛才杜莊被自己一腳踹出去,這兩名保镖沒有第一時間去扶杜莊,就能夠看出這兩個保镖的身份不簡單。
隻是周炎不會想到,他們居然來自龍門。
杜蘭冷笑道:“你們隻知道我們杜家是天遠集團最大的董事,卻不知道我二哥杜平的另一個身份,是龍門十二主将之首,黑白無常就是我二哥的兄弟。”
陳燦已經徹底的被吓住了,龍門十二主将,那都是黑勢力的頂端人物,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要早知道龍門十二主将之首杜平就是杜蘭的二哥,陳燦說什麽也不敢得罪王家啊!
秦荷亦是唇白無血,隻能緊緊的抓住丈夫的手臂。
陳夢不知道什麽是龍門,但是她見爸媽一臉驚恐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怯聲問道:“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陳燦沒有回答,他心裏現在就像是被一塊石頭給堵住了,何止是闖禍,招惹了龍門,連命都有可能丢掉啊!
王嘉年說道:“陳燦,是你自己無知,一步步把陳家推入深淵,怪不得别人,還有……”
他譏諷的瞥了周炎一眼:“你女兒的這位朋友,真是好助攻啊!”
陳燦低頭不語,是啊,他怎麽可能想到,因爲女兒的婚事,居然牽扯出了龍門。
他一開始來王家退婚,最初的想法就是把借來的五百萬還給王嘉年,誰知王嘉年竟要他還兩千萬。
然後,是杜蘭的身份,陳燦以前一直不知道,杜蘭居然是天遠集團董事長杜莊的妹妹。
最最恐怖的是,杜蘭的二哥杜平,竟然是龍門十二主将之首,黑勢力大佬級别的人物。
原本一個單純的退婚,卻引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而且一件比一件可怕,就如同一柄重錘,隔一陣子就在陳燦的腦袋上敲一下,而且敲擊的力度越來越大。
到了最後,陳燦的腦袋已經停止了運轉,空白一片,隻剩驚懼。
“唉,興許,這就是陳家的命運吧!”
陳燦頹然的歎息一聲,他不會責怪周炎把事情弄得這麽糟糕,要怪,就怪命。自己的命,從來就沒有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