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楚答道:“前輩,父親讓我過來是想提醒您,執法者很快就會來對付你們,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吧!”周炎毫不意外,悠然的坐了下來。
孫小楚心中驚訝,周前輩不愧是立魔王的師傅,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于是,她将金元凱威脅三大家族并準備把江義之死嫁禍到周炎頭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多謝小楚姑娘提醒,我知道了。”聽罷,周炎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之色。
孫小楚問道:“前輩,您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離開?爲什麽要離開?”
孫小楚頓時一愣,片刻好奇的問道:“難道前輩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周炎神秘一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安安心心的在這裏等着金元凱過來。”
孫小楚的兩條彎眉蹙了起來,這位周炎前輩難道是糊塗了,要知道這次金元凱過來,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執法者組織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小楚姑娘,如果沒什麽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當然你若是想留在這裏過夜,我也不會趕你,正好我房間裏缺一個暖床的。”周炎故意調戲小美女說道。
孫小楚俏臉一紅,心中暗罵這位前輩好不正經,但同時,她對周炎的感覺也發生了改變。
沒接觸周炎之前,她隻知道周炎是少年宗師的師傅,以爲會是個古闆威嚴的人,所以一開始說話都有些緊張。
但是此刻,孫小楚才發現周炎很随和,與其他古闆刻薄的武道宗師完全不同。
“前輩,我回去了。”孫小楚紅着臉,腳步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她離開後,周炎的目光頓時一沉。
“金元凱,哼,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兩天後,執法者降臨,這次金元凱帶來的執法者足有四十多人,聲勢極其浩大,光是那股氣勢就讓人喘不過氣來。
同時,江南省三大武修家族,張家、李家、孫家的人也盡皆到場。
孫弘信本以爲給周炎師徒通風報信後,他們就會離開江南省暫躲風頭,但是現在看來,周炎師徒是準備和執法者正面對峙。
“唉,真的是太糊塗了。”孫弘信歎息一聲。
孫小楚就站在孫弘信的旁邊,她依舊是用青紗遮着面容,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周炎的身上。
周炎始終面色平靜,甚至當着金元凱的面搬了一張椅子出來,悠然的半眯着眼睛坐着。
小立站在周炎的左側,眼神冰冷,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正浮動着一絲亢奮,一種想要殺人的亢奮。
金元凱這些人,都是他的獵物。
“你,出來!”金元凱朝着李家的方向伸手一指,一個青年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正是李延。
金元凱道:“把你那天看到的都說出來。”
李延臉色再次一變,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尤其是那位少年宗師的目光,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廢物,在李家的時候怎麽說的,你現在就怎麽說,有這麽多的執法者在這裏,他們能拿你如何?”金元凱厲喝一聲。
李延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硬着頭皮指着周炎二人說道:“那天我看到……他們二人與江少尉交手,江少尉受了重傷,過了沒幾分鍾,江少尉就死了。”
他雖然指着周炎二人,但是頭卻是低着的,他根本沒有膽子擡頭。
“那天的情況是不是這樣?”金元凱又指了一人,這次他指的是張德厚。
張德厚底氣不足的說道:“是。”
金元凱看向周炎,厲聲說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江少尉就是被你們師徒二人殺害的,你們知不知罪?”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炎的身上,想着這次他要如何解釋,這時候卻見周炎慢騰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鼓了鼓掌,讓衆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演技不錯,我覺得你們不應該修武,而應該去進軍演藝圈,絕對可以秒殺那些小鮮肉,奧斯卡非你們莫屬!”周炎諷刺的說道。
金元凱臉色一沉,喝道:“放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們師徒二人認不認罪?”
周炎卻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完全将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看向李延說道:“剛才你是用哪隻手指我的?”
李延頓時渾身一哆嗦,面無血色。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指我的那隻手砍下來。”周炎說完,不顧李家衆人難看的臉色,看向了張德厚。
“剛才你說的‘是’對吧,同樣十分鍾,自己把舌頭割下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周炎說話是用一種命令的語氣。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诳語,你是眼瞎了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嗎?”張家一位長老臉色鐵青的怒罵道。
周炎看了他一眼:“給你十分鍾,刺瞎自己一隻眼睛。”
瘋了!
這人絕對是瘋掉了!
周圍衆人都認爲周炎是得了妄想症,就連孫弘信也是疑惑不已,他到底是有什麽底氣,才會說出這麽幼稚的話來。
孫小楚輕輕蹙眉,同樣看不透周炎在想些什麽。
金元凱的臉色十分難看,剛才周炎完全無視了他,就是在挑釁他的權威,但是金元凱并沒有輕舉妄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哼,一個小醜僥幸教導出了一位少年宗師而已,真當自己可以飛到天上去了不成?”
終于,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方飄了過來,執法者隊伍匆忙讓出一條通道,然後,整齊劃一的跪在了地上。
“恭迎齊大人!”
來人一身灰色長袍,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面容剛毅,當衆人看到他腰間懸挂的一枚腰牌時,皆是面色劇變。
少校!
執法者中能夠拿到校級軍銜的,毫無疑問都是化境宗師。
嘩啦啦!一眨眼的時間,除了周炎二人,在場的其他人全都顫抖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