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常言道,打狗還須看主人,一個高文斌不足爲懼,可他上面的執法者組織,卻擁有着足以摧毀藍家的力量。
所以,藍若冰沉默了。
執法者,是所有武修都不願意得罪的一群人,即便是合歡仙人這類邪魔歪道的存在,也是如此。
周炎冷冷的看着高文斌,衆人本以爲他會生氣,但是,沉默片刻後,他的嘴角卻勾勒出了一個冷冽的弧度。
“我不管你是執法者還是什麽身份,不惹我大家都相安無事,但你若是非要我的面前刷你的存在感,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絕望。”
高文斌嘴角的冷笑僵住了。
藍若冰的美眸凝固住了。
所有的執法者愣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周炎居然有膽子在執法者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讓高文斌感到絕望?你确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周炎再次用認真的表情告訴他們,剛才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說完之後,他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草,在老子的面前裝逼,你他媽以爲自己是誰啊,一個無宗無派的散修而已,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高文斌怒了,可以說他成爲執法者以後,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麽不給他面子了。
在說話的同時,高文斌就出手了,他單手一按自己的腰部,血色的柳葉彎刀彈了出來,如同紅色的彎月劃出冰冷的弧度。
呼嘯!
尖鳴!
割裂!
周炎目光陡然一寒,兀地回身一擊,雙拳過處,風聲肆虐,宛如狂龍出淵、猛虎下山。
锵!
悍然一擊,猩紅的血色激蕩開來,将四周的一切都渲染成了鮮血一樣的色彩,周炎的拳頭就像是鋼鐵澆築的一般,充滿了爆炸式的力量。
彎刀回旋,貼着高文斌的耳朵呼嘯而過,将其一縷灰色的頭發割落了下來。
然而。
周炎的腳步沒有停止,如疾風一般穿過高文斌,追上那柄彎刀,伸手一握然後反手刺出,瞬間抵在了高文斌的腰間。
快,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極緻,周炎的速度讓高文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加上背後一把彎刀頂着,他的臉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放了高隊長!”執法者衆人反應過來,皆是抽出了柳葉彎刀,面色陰沉的盯着周炎喝道。
周炎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目光回落到高文斌的身上,諷刺道:“沒想到你的這群狗還挺關心你的,看來你平時沒有少給他們好處啊!”
高文斌的額頭雖然在冒汗,但是他不可能向周炎求饒,怒吼起來道:“我是高家的人,更是執法者,你敢殺我嗎?你有膽子殺我嗎?你知道殺了我是什麽後果嗎?”
周炎冷笑一聲,可悲的看着他道:“如果把你身上那層高家和執法者的皮給扒了,你什麽也不是,我要殺你,與屠狗無異,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愚蠢到那種程度,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雖然周炎不懼怕高文斌,不懼怕高家,但是高文斌執法者的身份确實得忌憚一下,因爲從剛才藍若冰的神态中就能夠看出來,執法者在武修界的地位确實不一般。
高文斌鄙視的大笑了起來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你害怕我背後的勢力會找你算賬,你和其他貪生怕死之徒也沒什麽二樣,不過如此!”
高文斌笃定了周炎沒膽子殺自己,所以即便現在一把刀抵在身後,他也是十分的嚣張。周炎一巴掌抽在高文斌的臉上,冷聲道:“不殺你,不是害怕你身後的勢力,而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說句實話,我還真沒有把你們高家放在眼裏,至于執法者,如果你這樣的人都能成爲執法者的話,
那個組織也就那樣吧!”
他說出這番話,無疑是在抽整個執法者組織的臉,周圍的執法者臉都氣歪了。
高文斌挨了周炎一巴掌,身體踉跄了一下跌了出去,幾個手下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才不至于摔得那麽難看。
“不僅動手打執法者,還敢對執法者組織不敬,很好,你就等着瞧吧,不日,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的親人,都會因爲你今天的無知舉動而付出代價!”
高文斌面目猙獰的大吼着說道。
周炎本來已經要離開了,但是聽到高文斌的話後,他又停住了腳步,再次回過了身來。
這是周炎第三次回頭。
如果這裏是太古仙域,那些真仙大帝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替高文斌感到可悲。
因爲,當神醫仙尊第三次把腦袋轉過來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無情的眼神!
凜然的殺意!
來自九幽地獄般可怕的冰冷!
這是一隻野獸、一隻魔鬼、一個奪人性命卻不眨眼睛的死神!
周炎怒了,真正的怒了,因爲高文斌剛才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成功的觸犯到了周炎的逆鱗。
“你要我的父母、我的親人、我的朋友爲我的無知舉動付出代價是嗎?”
周炎的眼中冰寒一片,一步一步的朝着高文斌走了過去,如果說前兩次回頭他還有那麽一點仁慈的話,那麽這次,他已經徹底的起了殺心。
“你真以爲仗着自己的那點身份,我就真的不敢殺你?”周炎的腳步繼續往前,目光冷漠而充滿着悲哀。
“你本來可以逃過一死,但是你錯不該、不該威脅我,你要我的父母親人朋友付出代價,現在,我便要你爲你剛才的那句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話音落下,周炎的身體猛地一壓,接着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彈射而出,半息之後便從高文斌的身側劃過。
嗤……嗤嗤……
高文斌的身體僵硬着,眼神中摻雜着驚恐、悔恨、無法置信等各種色彩,然後,他的脖子處浮現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線,一縷鮮血、兩縷鮮血……血如泉湧!周炎硬生生用五根手指頭,把他的脖子給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