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倉家族能在商業混得風生水起,得益于家族内的一人,榮倉拓栽,倒不是說他有多強的經商能力,而是因爲,他是一名武修。
武修不隻局限于華夏,而是在全球範圍内皆有分布,國外的武修文化發源于華夏,卻在古武的基礎上,融合了各民族國家的性格特點。
美洲、歐洲等地區民風彪悍,走的路子也極其狂野,武修方向主攻力量,簡單粗暴。
而東南亞地區,則是猥瑣流派,比如倭國,他們的武修融合了國内的刺客文化,對敵時很少硬剛,而是選擇襲擊、暗殺等方式。
相比于其它地區的武修來說,華夏的古武文化算是最正常,也是最純正的,剛柔并濟,陰陽相和。
榮倉拓栽現年五十歲,踏入武道之前,曾是一名忍者上将,雖然出色,但還不算拔尖,直到接觸了武道,他才鋒芒畢露。
而榮倉家族的現任族長榮倉暗藏,則是商業奇才,他們兄弟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曆時二十餘年,打下了一片龐大基業,成就了現今的榮倉家族。
與章藍韻聯姻的榮倉一介,則是榮倉暗藏的小兒子。
榮倉一介二十歲模樣,穿着寬松的武士袍,正在一間武道館内敲着木劍,凜凜生風,竟是有幾分武修的風範。
他的劍術,正是由叔叔榮倉拓栽傳授,隻不過剛學到一些皮毛罷了。
此時,道館内突然走進來一名獨臂青年,神色有些難看,榮倉一介見到來人,頓時一驚,急忙放下木劍道:“柳生君,你這是怎麽了?”
他說的是倭國語言。
進來之人正是從華夏回來的柳生次二郎。
“柳生君,你不是去華夏給你哥哥報仇了嗎,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榮倉一介驚訝的看着柳生次二郎的斷臂,道:“難道打傷你哥哥的華夏人這麽厲害?”
“該死的支那人!”柳生次二郎的眼中閃爍着仇恨的怒火,道:“那個華夏人不簡單,好像是一名武修。”
榮倉一介皺眉:“華夏是武修發源地,他們的古武者雖然多,但也很少出來活動,沒想到被你碰見了。”
他知道柳生次二郎的實力,在世俗界難逢對手,能斬斷他手臂的人,肯定不會簡單。
“對了,我托你幫我打聽的人,有消息了嗎?”榮倉一介問道。
“你是說你的那個未婚妻章小姐?”柳生次二郎眉毛一挑,道:“找到了。”
“找到了?”榮倉一介頓時神情振奮,半年前,他有一次和榮倉暗藏到華夏章家做筆交易,見到章藍韻後,立馬就爲之癡迷。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有韻味的女子。
出于商業合作的原因,章家也很爽快的答應了聯姻,隻是沒過多久,就傳來了章藍韻離家出走的消息。
這次聽說柳生次二郎要去華夏辦事,榮倉一介便讓他幫忙打聽,沒想到真的有結果。
柳生次二郎道:“榮倉君先不要高興太早,你的那位未婚妻,好似根本就不願意嫁給你。”
“這沒關系,隻要知道她人在哪裏,我就算是綁也要綁她過來。”榮倉一介冷笑,他根本不在乎章藍韻願不願意嫁,他要的隻是章藍韻的身體。
柳生次二郎沉吟片刻,道:“難。”
“怎麽了?”
“你那未婚妻的身邊,有一位古武者。”
榮倉一介愣了一下,道:“就是斬斷你手臂的那位?”
柳生次二郎點了點頭。
武道館内陷入了一陣沉默,華夏的古武者,不是那麽好招惹的,片刻後,榮倉一介說道:“如此看來,隻有請叔叔出馬了。”
“如果請拓栽先生出馬,一定可以殺了那個華夏古武者。”柳生次二郎眼睛一亮,他這次過來找榮倉一介的目的,就是想請榮倉拓栽出手,以報他斷臂之仇。
兩人找到榮倉暗藏,說明了情況,榮倉暗藏聽過之後,卻是沉默了下來。
“古武者……”
如果真如柳生次二郎所說,那個古武者隻是二十歲出頭,榮倉暗藏根本不會懼怕,他忌憚的是周炎背後的勢力。
他知道,在華夏,古武者大多都是從古武世家裏面出來的,想要對付一個人,就必須要考慮到他背後的古武家族。
“你剛才說那個古武者叫什麽?”榮倉暗藏看向柳生次二郎問道。
“他說他叫炎太尊。”
“炎太尊?”榮倉暗藏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這一号人物,過了很久也想不起這是哪方人物,隻好作罷。
“可知道他姓什麽?”
“好像是……‘周’。”柳生次二郎模仿章藍韻叫周炎時的口音,說道。
“周……如果他真的是古武者,應該是華夏周家的人。”榮倉暗藏立馬聯系了榮倉家族在華夏的負責人,讓他們去調查一下,周家是否有一位叫炎太尊的人物。
“父親,叔叔什麽時候動手去殺那個古武者?”榮倉一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章藍韻那風韻女人的身體了。
“你叔叔的武道進入了關鍵時刻,距離突破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等他出關的時候,應該就達到了古武所說的化境了吧!”
“化境!!”榮倉一介與柳生次二郎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
中醫大學實驗樓,背靠一座高山,一眼看去,山腰上盡是墳墓,每到夜晚,陰風陣陣,基本上沒有學生敢靠近。
那些墳墓,埋的是實驗樓棄用的屍體。
森白的月光下,周炎沿着山體踏步而上,此刻是子夜,一天之中陰氣最盛時分,所以有一股強烈的陰煞之氣呼嘯而來。
周炎默默運轉乙木真氣,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道氣罩,抵擋住陰風的侵襲,接着,他的雙瞳變成了幽綠色。
法玄真眼,顧名思義,破除萬法,返璞歸真。
眼前原本空空蕩蕩的墓地,突然漂浮出了一道虛幻的影子,面目猙獰,嘴巴誇張的一開一合,每一次張開,陰風就更加濃郁幾分。靈體,也便是人們常說的鬼魂,一般人輕易無法看見,即便是修武之人,如果不借助特殊的法器,也難以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