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冷笑一聲,将一根冰冷的鐵棍扔在了周炎的面前。
周炎凝視着謝榮,表情淡定從容,看不到絲毫的懼意,突然,他裂開嘴笑了。
“這小子是瘋了吧,這種時候還在傻笑,我看他是真的嫌命長了。”衆人見到他笑,都是詫異不已。
“我們……要不要報警?”周炎的一個高中同學小心翼翼的說道,他話剛出口,立馬就被蔣鴻卓狠狠的瞪了一眼。
“報什麽警,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麻煩脫掉,你又想引火上身嗎?”謝雯眼神陰冷的低喝了一聲。
他們剛才就在提心吊膽,生怕謝榮會遷怒于他們,現在看來是沒他們什麽事了,謝榮隻需要斷周炎的一條腿。
之前周炎展現出他的身手,确實讓衆人驚訝了一番,但是在謝榮的面前,他再能打又能如何呢?要知道謝榮的背後可是江南省最大的黑幫勢力龍門啊!
謝榮也被周炎這個古怪的笑容弄得莫名其妙,喝道:“你笑什麽?”
“笑你可憐。”
謝榮的目光驟然一寒,隻聽周炎繼續說道:“信不信再過十分鍾,我會讓你主動跪在我的面前求饒?”
衆人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周炎的确是被吓傻了,都到了這樣的時候,他竟然還敢挑釁謝榮,不是自找死路嗎?
蔡明亮譏諷道:“你怕不是活在夢裏吧?”
周炎輕笑,沒有理會他,隻見謝榮臉色變幻了幾下,突然也是裂開嘴笑了起來道:“你的心理素質倒是很強大,我就給你十分鍾,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讓我主動下跪。”
和周炎不同,他笑起來更顯得幾分兇殘。
一旁的蔡明亮急道:“榮哥,這小子明顯是在裝腔作勢,我們不要和他浪費時間了。”
謝榮舔了舔鮮紅的嘴唇,冷笑道:“如果十分鍾之後什麽也沒有發生,我要把他兩條腿都給廢了。”
十分鍾的時間要是放在平時,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好似無比的漫長,特别是對于蔣鴻卓等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他們隻想早點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謝榮沒有發話,他們又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都怪這個周炎,要是他一開始就給蔡明亮磕頭道歉,哪裏會惹出這麽多的麻煩。”謝雯對周炎的怨恨有增無減。
時間緩緩過去,謝榮看了一眼手表,冷笑着站了起來道:“十分鍾已經到了,你不是說可以讓我主動下跪嗎?”
蔡明亮大叫道:“就知道這小子在拖延時間,榮哥,把他的兩條腿廢了!”
他話音剛落,門口就急匆匆的跑進來一道滿頭大汗的身影,沒有看衆人一眼,直接跑到周炎的面前,神态恭敬的說道:“周少,我沒有來晚吧?”
這突然進來的人,正是雷豹。
周炎點了點頭:“時間正好,沒晚。”
雷豹一顆忐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顧不得擦滿頭的大汗,猛地轉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謝榮的臉上。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周炎也是你能惹的?”
在雷豹進來的一瞬間,謝榮就已經徹底的懵掉了,看到雷豹在周炎的面前一臉的恭敬之色,他的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懼席卷着。
“豹爺,他……”
連雷豹都要恭敬對待的人,謝榮很難想象周炎到底是什麽身份,當即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爬到周炎的腳下道:“周少,饒了我——”
“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
周炎冷冷一笑,謝榮頓時腦袋把地闆撞得咚咚響:“相信了,是我瞎了眼睛,希望周炎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周炎的目光突然轉向蔡明亮,咧嘴一笑道:“把他的腿給我廢了。”
“好的,周少!”謝榮二話不說就抄起地上的鐵棍朝着蔡明亮走了過去。
“榮哥不要……周少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啊——”蔡明亮發出一道痛苦的慘叫,腿骨被無情的鐵棍直接打折。
周圍衆人聽着這一聲慘叫,皆是頭皮發麻,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蔣鴻卓和謝雯等人吓得面無血色,拼命的往人群後方躲去。
要知道他們從聚會一開始,就一直嘲諷周炎,直到剛才,他們依然責怪周炎連累了他們。
可是誰能想到,就連江南省的龍頭老大雷豹,在周炎的面前都得表現恭恭敬敬,蔣鴻卓等人隻覺得内心充滿了恐懼,如果周炎真的跟他們計較起來,恐怕他們三條腿都不夠斷的。
幸運的是,周炎根本就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
離開夜魅後,周炎和李子雨走在前面,一衆人跟在他們的身後,不敢吭一聲,最後蔣鴻卓實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懼,忙追了上去道:“周炎……周少,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李子雨冷冰冰的說道:“蔣班長,以後這樣的班級聚會,你不用再叫我們了。”
這次的班級聚會,讓她看清了這些高中同學的真正面目,已經對他們徹底的失望了。
蔣鴻卓看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愣了許久,直到謝雯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樣,他有沒有責怪我們?”
蔣鴻卓苦澀的說道:“不知道,他的表情很冷漠,估計是再也不願意見到我們這些高中同學了。”
……
回到中醫大學,周炎開始準備周六的測試,隻見他把大一到大二每個學期的課本都翻了出來,在寝室書桌上壘了高高的一摞。
“從第一學期的《中醫基礎理論》開始吧!”
周炎把《中醫基礎理論》抽了出來,擺在桌面上,默默的運轉乙木真氣,他的瞳孔漸漸變成了幽綠色。
唰唰唰!
指尖飛快的劃動,一本厚厚的書,從第一頁一口氣翻到最後一頁,隻用了三分鍾的時間。接着,周炎把《中醫基礎理論》扔到了一旁,抽出第二本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