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太郎擊敗八卦掌傳人,姿态更是狂妄。
衆人的臉龐仿佛要陰沉得滴出水來,一連兩個流派的傳人都敗了,這讓他們感到憋屈無比。
“我來!”
杜弘泰氣不過,站了出來,然而柳生太郎卻是冷蔑的掃他一眼道:“你練的是跆拳道,代表不了中華武術,即便擊敗了我也不能說明什麽,當然,我不認爲你有擊敗我的可能。”
“這……”
杜弘泰頓時猶豫了起來,他的跆拳道雖然已經達到了黑帶水平,但柳生太郎說得不錯,這是一場關乎中華武術尊嚴的戰鬥,如果他用跆拳道去交手,不是側面說明中華武術不行,需要借助外來功夫才能赢嗎?
太極門的傅老緩緩走出,白色的衣袍好似無風自動,隻見他走到柳生太郎面前,道:
“武術各有所長,争奪第一第二沒有絲毫意義,之前的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走吧,不要在這裏丢倭國人的臉了。”
“傅老,他連着打傷我們兩人,不能讓他走啊!”武館内的衆人心中不甘的說道。
柳生太郎盯着傅老,八字胡微微抖動,冷笑道:“老頭,我看你是不敢打吧?”
說着,他又是一個組合手攻出,直取傅老咽喉部,卻見傅老身影如風,微微後撤,右手一牽一引,瞬間把攻勢化解。
太極拳融入了陰陽之道,講究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剛才傅老的一個推手運用得很是巧妙。
“哼,老頭你有兩下子。”
柳生太郎冷哼一聲,不過他臉上的輕蔑之色絲毫不減,繼續進攻,傅老也不反擊,腳步微微後退,兩手環抱太極,隻守不攻,一次次将柳生太郎的攻擊瓦解。
“嗚哇,老頭,你有本事就和我正面交手。”
柳生太郎的攻擊每次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氣得哇哇大叫,情緒也是越來越暴躁。
武館内的衆人見狀,都是露出希冀之色,傅老不愧是太極門的宗師級人物,對付倭國人就是有一套。
“哼,倭國人你懂什麽,太極走的就是剛柔之道,難道你還要一個老人家和你比拼蠻力嗎?”
形意拳的老頭鄙夷說道,剛才他心裏實在是憋屈得很,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可以宣洩一下了。
“咳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傅老面色一陣潮紅,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嘴裏咳出了一絲血迹,他的動作也是亂了分寸。
柳生太郎之前的攻擊太窩囊,心裏早就憋了一團怒火,此刻見傅老方寸大亂,他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兇狠之色,猛地一掌切向傅老胸口。
“傅老!”
衆人心急如焚,對這倭國人的行爲憤怒不已,可是他們根本沒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眼看柳生太郎的手掌就在落在傅老的胸口。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沖出一道身影,如一陣疾風掠過,下一刻,柳生太郎就腳步一個踉跄,倒退了出去。
衆人一臉驚訝的看着傅老身邊的青年,因爲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現的。
這突然出現的青年,正是周炎。
他本來是準備離開的,可是那柳生太郎一出來就如此嚣張,他便留了下來繼續觀看。
“年輕人,謝謝你……咳……”
傅老的臉上也是一陣驚訝,隻是他剛開口,又是一陣咯血。
“老人家先别說話。”
周炎手掌貼在傅老胸口,緩緩移動,一絲絲溫暖的真氣散發而出。
傅老得的是肺痨,大約有三十年時間,病因是感染了痨蟲,腐蝕肺葉,引發咳嗽、咯血。
肺痨在古中醫的别名又稱‘屍注’、‘蟲疰’、‘傳屍’,是具有傳染性的一種慢性虛弱性疾患,症狀以咳嗽、咯血、潮熱、盜汗爲主。
周炎以乙木真氣殺去傅老肺部痨蟲,再用銀針紮入肺腧、膏肓、尺澤、太溪、孔最等穴位。
周圍衆人見傅老神色緩和,臉上的潮紅也逐漸退去,心頭的震驚更是有增無減。
原來這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是一位神醫啊!
“小子,你敢偷襲?你們華國人已經卑鄙到了這種程度嗎?”柳生太郎的中文雖然不太流利,但是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卻表達了出來。
他認爲剛才周炎能把他擊退,是因爲周炎偷襲。
“卑鄙?我看卑鄙的是你吧,分明是你自己打不過傅老,就趁着傅老犯病時下重手,這還不夠卑鄙嗎?”八卦掌傳人諷刺說道。
柳生太郎嗤笑一聲道:“手下敗将,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你……”
八卦掌傳人氣得胸膛高低起伏,兩隻鼻孔直冒熱氣,這時候,周炎站了起來,冷漠的眼眸看向柳生太郎,微微搖頭道:“你太無知了,中華武學的強大,豈是你能想象?”
柳生太郎聽到這話,頓時就笑了起來道:“哦?聽你這話中的意思,好像你是一位高手,敢不敢和我過兩招?”
“你沒有跟我交手的資格。”周炎搖頭。
柳生太郎聽後更是冷笑連連:“你們華國人還是沒有改掉狂妄自大的毛病,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喜歡吹牛逼。”
“你當真要和我過招?”周炎眼睛微微眯起,問道。
“少廢話,你們中華的武術,就是垃圾!”柳生太郎大喝一聲,率先發起攻擊。
“小心!”衆人見周炎如此年輕,怕不是柳生太郎的對手,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杜弘泰的邊上,一個青年看清楚周炎的樣貌時,驚咦了一聲道:“真的是他。”
“怎麽了小偉,你認識那個年輕人?”杜弘泰看向兒子杜偉。
杜偉點了點頭道:“認識,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叫周炎,上次我的手臂肌肉就是被他給扭傷的。”
說這話的時候,杜偉眼皮微微跳動。
直到現在他都對周炎的那股狠勁心有餘悸,那時周炎把他的手臂三卸三接,導緻肌肉扭傷,痛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這麽說,那小子是有幾分能耐了?”
杜弘泰目光再次落到武館中間那道俊逸的身影上,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實力,能夠把杜偉的手臂三次卸下然後接上,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說話間,隻聽見一聲慘叫傳出,然後便是柳生太郎重重倒地的聲音,在他的胸膛上,衣服炸裂,赫然印着一個清晰的掌印,胸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