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冷笑并沒有持續多久……
“咦?這個世上竟然還真有這樣的寶貝?”
這時候,周炎突然輕訝了一聲,目露有趣之色,然後便見他手掌朝着一處無人的空間拍去。
砰的一聲,原本沒人的空間,竟是傳出一道悶哼,甚至憑空出現一朵血花,詭異非常。
“這是怎麽回事?”
李子琪一臉茫然,那些保镖也是不明所以,唯獨歐陽遠臉色巨變,那眼神中竟是有着一抹驚懼之色。
歐陽正雄是他的最後殺招,隻要他出手,無往不利,可是今天這個不起眼的學生,竟然能夠識破歐陽正雄的方位。
這令得歐陽遠眉心猛跳,大感不妙。
嗚!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這次周炎連看都不看,直接一記化玄掌拍出,把一道人影憑空震了出來。
“隐形衣,這是一件低階靈器啊!”
周炎手中本是空蕩蕩的無一物,但是當他展開手掌的時候,一件銀色的紗質馬褂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種隐形衣有着特殊的設置,隻要把馬褂的扣子解開,便會現形。
衆人都是一副驚訝表情,隐形衣?确定不是在拍哈利波特續集?
可是那道憑空出現的人影,卻又令得他們不得不相信,隐形衣這種東西的真實存在。
“歐陽遠,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不堪一擊!”周炎輕蔑一笑,就像一盆冰水澆到了歐陽遠的頭上。
歐陽正雄遭到一記重擊,胸口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口鼻裏面不斷有鮮血湧出,他目光恐懼的盯着周炎。
“你是……古武世家的人?”
歐陽正雄的牙齒在打顫,心裏的恐懼根本無法掩飾。
他自認體格強悍,而且以前無意中得到過一門古武世家的秘籍,練就了一身的橫練功夫,更是有隐形衣的保護,輕易不會被人發覺。
可是周炎直接兩掌就把他打得現形,這點唯有古武世家的人才可做到。
周炎不置可否,他能發覺歐陽正雄的存在,是根據後者的氣息波動,一個人的氣息是無法隐藏的,就算披了隐形衣也無濟于事。
“這人好面熟啊……”
李子琪看着歐陽正雄,皺起了眉頭,片刻後突然驚叫起來道:“我想起來了,他是警局緝拿了十幾年的逃犯盧正雄,我曾經在卷宗上看過他的犯罪檔案。”
歐陽正雄吐出一口惡血,神色不甘道:“沒想到我隐姓埋名這麽多年,竟然栽在了你這個小輩的手裏,古武世家的子弟果然可怕,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來自哪個家族?”
“你沒資格知道。”周炎一臉冷漠之色。
歐陽正雄凄然一笑,他的确沒有資格知道,因爲任何一個古武世家的子弟都有俯瞰他的資本。
歐陽遠見情況不妙,倉皇而逃,這時卻見周炎腳下一顆石子踢出,瞬間在三百米開外把他的膝蓋擊穿。
“爸!”
一道驚呼聲響起,卻是正好從學校回來的歐陽俊傑,他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平日裏那股儒雅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
“歐陽俊傑,初見面時我便和你說過,别來招惹我,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可是你偏偏自以爲是,我不出手,你蹦跶得很開心是嗎?”
周炎緩緩走去,那對漆黑冷漠的眸子令得歐陽俊傑心頭發顫,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他觸怒的是多麽可怕的一個存在了。
當初的他,是如此的高傲,甚至覺得和周炎多說兩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如同一個喪家之犬般跪在周炎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諒,事實上,他也确實成了一隻喪家之犬。
“原來,他不是不敢還擊,而是根本不屑于還擊,可笑我還自作聰明一次次去觸怒他。”
歐陽俊傑心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所有的高傲,在周炎的面前,都被擊得支離破碎。
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傳來,歐陽遠面色大變,這些年他爲了整垮一些競争對手,讓盧正雄幫着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隻要警方一查,他這輩子都别想再從裏面出來了。
而那些保镖,在警笛聲剛響起的時候,就已經逃得沒有了蹤影。
“歐陽遠,你包庇殺人犯盧正雄,罪大惡極,另外我懷疑最近的幾樁殺人案也與你有關,請你立刻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李子琪拿出手铐走了過去。
歐陽遠凄慘一笑,他終于明白警察爲何來得如此之快了,原來這個一直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就是一名警探。
“放我走,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歐陽遠依然抱有最後一絲希冀。
“法不容情,不要企圖用你那些肮髒的手段來腐蝕正義的光明,另外,我現在給你加一條賄賂警員的罪名。”李子琪一臉冰霜,毫不留情的說道。
歐陽遠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心中徹底絕望。
歐陽俊傑在瑟瑟發抖,他知道,他那些所謂高人一等的家世,在這一刻徹底的覆滅了。
“你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一點代價?”
本以爲自己已經夠慘了,然而周炎的一句話,卻讓歐陽俊傑心頭的恐慌更加深了幾分。
李子琪皺了皺眉道:“周炎,你不要胡來!”
周炎冷笑一聲,他已經給了歐陽俊傑不知道多少次機會,是他自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神醫仙尊的尊嚴,豈是一般人可以觸犯?
“你曾經在我的面前炫耀你的财團如何強大,身份多麽尊貴,殊不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财團再大又能如何,隻要我想,一彈指就能讓它灰飛煙滅。”
周炎步步逼近,那輕緩的步伐在歐陽俊傑的耳中卻變得沉重無比,好似一柄重錘接連不斷的轟擊在他的身上,讓他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啊——”
當周炎廢掉歐陽俊傑雙腿的時候,後者的臉龐因爲疼痛而劇烈抽搐了起來,接着暈了過去。
“周炎!”
李子琪寒叱一聲,柳眉豎起,她是警察,有權利阻止周炎的行爲。
李子琪剛想喝住周炎讓他回警局做筆錄,後者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