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趙沫兒也是趙皇的最愛,如果不是女兒身,毋庸置疑她将成爲皇朝的繼承人。
隻是可惜,這位天之驕女似乎患有某種隐疾,每到月圓之際,體内便會生出一股恐怖寒氣,席卷全身。
以前這種症狀還不明顯,隻是到了月圓時會感到身體寒涼,趙皇以爲她是寒性體質,并沒有在意。
趙沫兒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幾年,症狀越發嚴重,甚至有一次,趙沫兒的發絲直接凝結成了冰晶,衆人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寒性體質,而是寒毒。
趙皇把皇城所有的禦醫召來,結果都無濟于事,對于九公主的寒疾,他們全部束手無策。
最後,趙皇頒布诏書,誰若是能夠将九公主的隐疾治好,承諾許之爲驸馬。
皇城中無人不知九公主豔壓群芳,傾國傾城,若是能夠成爲她的丈夫,哪怕隻是一親芳澤,也死而無憾了。
于是,無數人頂着治病的名号,目的隻是爲了和九公主近距離接觸,哪怕隻有一刻鍾的時間,也知足了。
大夫看了不少,可九公主的寒疾卻不見絲毫好轉。
趙皇得知那些人的真實目的後,龍顔大怒,一夜間連斬了十八名太醫,并且放出消息,治不好九公主疾病的,一律問斬。
皇城這才停歇了下來,無人再敢輕易上門問診。
……
“你殺了雷霸天?”禁軍統領趙延看着眼前的青年,略微感到有些詫異,問道。
周炎點了點頭,将雷霸天的腦袋呈上。
禁軍統領趙延扯了扯雷霸天的面皮,确認身份道:“是天匪幫二當家雷霸天的人頭沒錯。”
“留下你的住址,等我禀明聖上後,便會命人将萬兩賞金送到你的家中。”
趙延說罷,便準備遣周炎離開。
然而,周炎卻搖了搖頭道:“我不需要黃金。”
“哦?不要黃金?所以你想要官職?我會向皇上說明的,你回家去等着吧!”
周炎再次搖頭道:“我也不要官職。”
禁軍統領趙延眼瞳一縮,神情略帶幾分不耐道:“不要賞金也不要官職,那你想要什麽?”
他已經看出來了,周炎是開府境修爲,在他這個年紀雖然很不錯了,但是想要斬下雷霸天的人頭,根本不可能。
趙延本來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因爲懸賞榜上寫的清清楚楚,隻要拿來天匪幫的人頭,就能夠領取對應的賞金。
至于真正殺死天匪幫成員的人是誰,根本不需要知道。
可這個名叫周炎的青年,拿來了雷霸天的人頭,卻一不要賞金二不要官職,這就讓趙延産生了懷疑。
這時候周炎非常誠摯的說道:“我想要得到一個和皇上面談的機會。”
果然……
聽到周炎的話後,趙延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冷意,這個青年圖謀不軌。
“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趙延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帶有濃濃的冷漠之意。
周炎道:“我記得懸賞榜上寫着,取來了天匪幫要員的項上人頭,可以獲得和趙皇面談的機會,還能向趙皇提出一個條件。”
“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又或者是寫懸賞榜的人寫錯了?”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還好,大不了我回去再仔細的看一遍,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事态可能就嚴重了。”
發榜内容與皇诏不一緻,往重了判是會掉腦袋的。
趙延作爲清剿天匪幫的重要負責人,懸賞榜自然是由他發布,裏面的内容則是代表着趙皇的意願。
現在周炎說他寫錯了榜,不是隐晦的罵他忤逆犯上嗎?
趙延道:“你沒有看錯,懸賞榜上是這樣寫的,而且與趙皇陛下的意願完全一緻。”
“隻是……”他冷笑道:“如果你帶來的是雷破天的人頭,我當然會給你這個機會,可惜不是。”
雷破天便是天匪幫首領,雷霸天的哥哥。
趙延這麽說,屬實是鑽牛角尖故意刁難了,而他之所以這麽做,蓋因周炎的實力,與獎勵不符。
“你若識趣,給你賞金的時候就應該乖乖收下,再要得寸進尺,請拿出你的實力。”
如果周炎是洞虛境修爲,趙延保證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帶着他去天子殿候命。
周炎本來是準備把寨域圖拿出來的,但是看到趙延這副冷漠的态度,他頓時改變了主意。
“告辭!”
周炎起身準備離去,趙延道:“把雷霸天的人頭留下。”
周炎冷笑兩聲,懶得和他計較。
皇城繁華,宮殿重重,穿梭在街道上的多是城内貴族,男子錦衣綢緞,女子珠光寶氣,盡顯貴胄氣息。
周炎從禁軍統帥府出來沒有多久,便遇上了一個熟人——劍王林天山。
林天山愣神了好半晌,終于确認青年是周炎,于是欣喜上前道:“閣下,當真是你?來了皇城爲何也不告知我一聲?”
自從上次在月神宮見識過周炎的強大後,林天山就對這個妖孽一般的青年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來皇城辦點事,不想麻煩林兄。”周炎随意說道。
林天山心頭一顫,道:“閣下該不會還在爲那日的事情生氣吧?”
想到當初周炎站在三千黑騎軍前,說出要颠覆皇朝那番話時的場景,林天山就是一陣心驚膽戰。
周炎雖然隻是元嬰期修爲,但他的實力可不能僅靠修爲來評定,等等……
林天山好似發覺了什麽,凝視着周炎,片刻後猛然瞪大了雙眼。
這股氣息,不是元嬰期,而是開府境。
而且還是開府境大圓滿?
這才一個月時間啊,到底發生了什麽?
“果然是個妖孽。”
林天山喃喃自語,眼中一陣失神,這一刻他那顆驕傲的内心再次受到猛烈沖擊。
什麽狗屁天才,見識過周炎的能耐後,林天山感覺自己就是對天才這個詞的一種侮辱。
以後誰再敢誇我天才,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周炎看着劍王那副似驚似訝,又帶有幾分羞愧的面孔,心中感到一陣奇怪,不過還是回到之前的話題道:“我這次來皇城,與月神宮的事情無關。”
聞言,劍王林天山忽然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