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華康說出《青囊經》以及周炎以氣運針的事情後,他立馬就變了一副面孔。
現在想來,真是打臉啪啪響。
不過廖明也絲毫不在意他們那略帶幾分鄙夷的目光,能夠坐上京醫大校長這個位子,他的臉皮厚度早已是水火不侵。
“廖校長說的對,老師你如果也跟去,一定會成爲萬衆矚目的存在,畢竟二十歲的醫學泰鬥,前所未有。”
邵玉成也是一臉的期盼之色。
周炎皺眉思索了起來。
若是能夠發揚國醫文化,他自然是義不容辭,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有多餘的時間去米國。
華老他們不用擔心武修界的事情,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即将要發生什麽事情。
他們的任務,就是弘揚國醫文化。
可是自己不一樣,自己是一名修仙者,本來踏入元嬰期就難,若是再分心參加醫學峰會,得不償失。
所以,最終周炎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可能要讓各位前輩失望了。”
華康一愣:“周炎兄弟是在擔心什麽嗎?”
“各位前輩,你們都是華夏中醫界的泰鬥人物,你們代表的就是華夏中醫的最高水平,所以我去不去都無所謂。”
周炎這話說的有水平,既擡高了幾位國醫大師,又很委婉的拒絕了去參加醫學峰會。
廖明笑道:“哈哈,既然周炎兄弟沒這個想法,那我們就不強人所難了,反正你還年輕,以後有大把的機會參加。
倒是我們幾個老頭子,半隻腳都差不多踏進棺材了,這次不去,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着說着,他倒是自嘲了起來。
華康幾人也是笑着點頭。
周炎退出了校長辦公室,把邵玉成也叫了出來。
“邵大師,你且跟我來。”
他帶着邵玉成來到一間無人的教室,忽然指尖攢動,銀華閃爍,喝道:“把上衣敞開。”
邵玉生不疑有他,将上衣掀起。
隻見周炎銀針彈動,快若疾電,在邵玉成的胸膛上連點七下,七枚銀針連成一線。
刹那,
邵玉成精神一震,體内宛如有一道電流貫穿而過。
周炎說道:“我雖然不去參加國際醫學峰會,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讓那些外國人開開眼,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針灸。
這門針法,名叫鬼門七叩刺,你好好體悟,不要辱沒了。”
邵玉成神色凝重無比,承諾說道:“老師盡管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了您的期望。
我會讓世界記住這門針法的。”
周炎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回到靈法堂,周炎一心沉浸在了修煉之中,不再分心于世俗界的雜事。
靈法堂的名氣自武修界傳開後,平均每過兩天時間,便會過來一名武修購買玄階功法。
千葉回音知道老師在靜心修煉,買賣的事情便由她主持。
一本靈階功法三百極靈玉,玄階功法一千,不議價。
來這裏的武修都是沖着玄階功法來的,所以他們身上都揣着一千塊以上的極靈玉。
偶爾看中了幾本靈階功法,他們也會購買回去給自家小輩修煉。
靈法堂的功法,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由于大部分時間都是千葉回音在主持,周炎露面越來越少,所以很多人都開始好奇,這個周炎,到底是何方高人?
小巫女大概是猜到了最近是關鍵時期,所以也很懂事的把人流帶到了隔壁的廣場上去,免得打攪了周炎哥哥修煉。
于是,大爺大媽們霸占了許久的廣場舞聖地,就這樣變成了超大型相親現場。
他們派出了他們的扛把子,又被稱作是廣場舞之神的二秃子去理論,結果單身了五十六年的二秃子在相親現場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看對了眼,兩人攜手到隔壁公園遛鳥去了。
這下可把大爺大媽們都氣瘋了,最後隻好另外去尋找聖地。
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周炎總共吸收的極靈玉達到了一萬塊之多,可是修爲依然未能突破。
築基中境,圓滿。
距離突破還差一線。
不過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周炎估計現在自己的實力,可以堪比聖境中後期。
世外古宗,可一闖。
這一日,
周炎猛然睜開雙眼,有一道冰寒之意迸射而出。
與此同時,靈法堂四周的空間驟然晃動了幾下,就像是受到了能量波沖擊一般。
靈法堂設有陣法,普通人進出不會觸發,武修收斂内氣後,也能随意進入。
隻有那些内氣外放的武修,才會引發陣法的波動。
一般而言,一個武修到了一個地方,如果不小心外放了内氣,觸發了陣法的波動,他就應該明白,這是别人下的禁制,稍後自然會把内氣收斂起來。
這是對這片領域的主人的尊重。
可是此刻,陣法不停的波動,說明來人明知道這裏有禁制,卻故意挑釁。
周炎豈能容忍?
當即他便從靈法堂的二樓飛踏而出,雙手開合,一記淩厲的掌法拍了出去。
挑釁之人輕哼一聲,悍然相接,身形微微顫動,不過面色卻沒有多少變化。
周炎立在房檐之上,看着那陌生的中年男子說道:“你是何人?爲何要擅闖我靈法堂?”
剛才他那一掌,隻是起到擊退警告的作用,并未使出全力。
可中年男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雙眼死死的盯着周炎,仿佛有着無窮的恨意。
“你認識我?”
周炎皺了皺眉。
起初他還以爲這人是來搶奪功法的,可是從對方的神色間,他看出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然而,中年男子依然沒有回答,怒吼一聲便是踏空而起,一雙眼睛都變成了赤紅之色。
他的身上傳出一種奇怪但又有些熟悉的感覺。
周炎眼神一凝,既然對方執意找死,那便管他什麽目的,殺了便是。
轟!
真氣澎湃而出,火蓮飛速旋轉,遇到真氣遽然膨脹,眨眼間便轟擊在了中年男子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