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陣冷風忽然刮過,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給凍住了。
當一個女生問你要微信的時候,無非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這個女生是搞微商的,第二種則是這女生想泡你,或者說是想跟你約炮。
周炎現在的情況,明顯屬于後者。
如果顧芸芸長得難看也就算了,可事實上她并不難看,甚至可以算是七分以上的美女了,放到學校至少也應該是班花級别。
可就是這樣一個美女倒貼上來,周炎居然來了一句‘沒興趣’,你還能再傲嬌一點嗎?
朱陽在一旁差點把牙齒都給咬碎了,他一直都信奉着‘有*不草大逆不道’的無上真理,所以恬不知恥的開口道:“美女,老大沒興趣,我有啊!”
“滾!”
顧芸芸現在可算是弄明白了,這個叫周炎的家夥,根本就不是高冷,而是他媽的不解風情,枉費自己過來陪酒道歉,真是浪費表情。
“幾位,先前是我莽撞了,我也過來給你們道個歉。”
嚣張男張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衆人身後,手中拎着一瓶白的,一臉冷笑的盯着周炎。
他當然知道顧芸芸什麽想法,心裏氣的不行,自己那邊也有三個男生,可是顧芸芸這賤人偏偏瞧不上眼,還跑到這裏來釣凱子,這叫張華怎麽忍?
是男人就不能忍。
所以,他一下就嫉恨上了周炎,拎着一瓶白酒過來挑釁,道歉隻是個理由罷了。
張華倒了兩杯,一杯給周炎,一杯自己端着,用挑釁的眼神掃了周炎一眼,仰頭幹了。
“嗯,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周炎沒有端起面前的酒杯,而是平靜的說道。
張華嘴角一抽,這貨怎麽不按劇本來啊,你既然接受了我的道歉,不是應該和我一樣幹了這杯酒嗎?
這家夥一定是慫了。
張華心裏這樣想着,手掌猛地在桌上一拍:“兄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周炎瞅了他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被你看出來了。”
“哼,既然沒有瞧不起我,那你爲什麽不喝……”張華都已經按照自己的劇本表演了,可是話沒說完,卻卡住了。
尼瑪呀,這貨是真的不知道什麽是客套嗎?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這個時候都會回答:我沒有瞧不起你啊!
可是瞧瞧這人都說了啥:被你看出來了?
兄弟,你的家教老師是在缽蘭街請的嗎,隻有那邊的混混才會這麽說話的好嗎?
“張華,算了,這人就是個腦殘。”顧芸芸翻了個白眼說道。
朱陽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黑着臉站起來說道:“美女,雖然你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你罵我老大腦殘,我一樣會打你的。”
顧芸芸被朱陽的氣勢吓到,退縮了兩步,張華則是眼珠子一瞪:“你敢!”
他心裏其實也發憷,但是在自己中意的女生面前,總不能表現的太遜了吧!
朱陽冷笑:“你們再多說一句,看我敢不敢。”
“行了。”這時候,周炎忽然開口,看向張華:“你無非是想裝逼而已,我現在就給你個裝逼的機會。”
他招呼老闆娘拿來兩瓶白酒:“用杯子喝太小家子氣了,我們直接對瓶吹。”
張華的另外兩個男伴也出來了,聽到這話,都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周炎。
白酒對瓶吹?我看你是想上天吧!
然後,他們就跪了。
隻見周炎眼睛也不眨一下,一仰頭就咕噜咕噜把一瓶白的喝見底了,十秒鍾不到,比喝水還快。
幾人懵逼了。
居然……居然真的吹了,這特麽還是人嗎?
一人甚至懷疑白酒的真實性,拿起瓶子一看,沒錯,68度。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包括朱陽胡泰,都是瞠目結舌,連他們都不知道老大的酒量居然這麽好。
隻有方博延還算淡定,心中冷笑,年輕人真是沒有見過世面,要是讓你們知道老大的真正本領,還不得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得知周炎是武修的消息時,一連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星期用來重新塑造世界觀。
周炎面色平靜的看着張華:“那麽,請開始你的表演。”
張華有些蛋疼,他是東北人,酒量杠杠的,正常情況下他可以喝掉一斤多的白酒,可是對瓶吹還真沒有試過。
十秒内喝光一瓶68度的烈酒,你确定不會胃出血?
見衆人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張華感覺有些騎虎難下,心頭一狠,仰頭灌酒,可是才喝了半瓶不到,他就噴了出來。
這哪裏是喝酒啊,分明就是玩命好吧!
張華最終還是沒有完成他的裝逼大業,沉着臉回到了他們的飯桌,幾人的心情都有些郁悶。
朱陽卻笑的很開心:“哈哈,老大,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不給别人留活路啊!”
周炎無辜的攤手:“我已經給了他表演的機會,是他自己把握不住而已,怪誰呢!”
裝逼這種事情吧,得要有相應的實力做匹配,沒有實力的裝逼不叫裝逼,而是傻逼。
方博延冷不丁的哼道:“敢來老大的面前裝逼,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麽。”
自從知道周炎的身份後,方博延就成了他的忠實信徒。
也許朱陽兩人稱呼周炎爲‘老大’,更多的是兄弟間的情誼,但是方博延這一聲‘老大’,卻是發自内心的。
周炎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如神靈一般。
四人說說笑笑,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的在一起吃飯了。
“賤人朱,我記得你上學期勾搭了一個大一的學妹啊,怎麽不見你把她帶出來,掰了?”
“賤人朱,你怎麽不說話了……”
胡泰問着問着,突然發現朱陽不吭聲了,腦袋埋的很低,正疑惑時,忽然聽見不遠處飄過一陣莺莺燕燕之聲。
當看清其中一個嬌小玲珑的清純妹子時,胡泰忽然瞪大眼睛說道:“那不是你之前勾搭過的學妹嗎?”
“噓,小聲點!”朱陽趕緊打了個手勢,頭壓的更低了,直到那群妹子走遠後,他才把頭擡起來。
“嘿嘿,有情況啊賤人朱。”方博延冷笑說道。
胡泰一拍桌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才不敢面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