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要是敢動你,我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榮倉拓栽的内氣凝聚成一隻烏光閃爍的大手,狂掃而過的瞬間,頭頂燈管破裂,四周的玻璃也是嘩啦啦全部碎裂。
整座大廈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毫無疑問,此刻這座大廈的樓層,就像是從12樓斷開了一般,僅靠鋼筋支撐着。
千葉回音似乎預感到了什麽,靈敏的身形踏着破碎的落地窗跳了出去,急速墜落的瞬間,她的武士刀在半空中一折,借助刀尖與下層外壁之間的反彈力,将她輕盈的身體挑飛了出去,落在了旁邊的建築上。
如同一隻在夜空中跳躍沒有重量的貓。
砰!
千葉回音剛一落腳,回頭看那高聳的大廈,隻見原本漆黑一片的12樓刹那間便是火光彌漫,濃煙滾滾升騰。
“炎太尊,你居然也突破了化境。”榮倉拓栽怒吼一聲,十分的驚訝,不過此刻是不能繼續呆在大廈中了,猛地卷起榮倉一介便跳出了大廈。
榮倉一介隻是個凡人之體,他要是繼續留在裏面肯定承受不住那些高溫。
金瀾峰也是抓起金江遠飛了出去。
而大廈經理橫山以及榮倉一介的幾個保镖,則是一臉的絕望,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被當作是犧牲品。
隻是讓他們意外的是,就在他們以爲要死了的時候,忽然身體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托起,安然無恙的逃脫了火海。
“阿裏嘎多!”橫山驚魂未定的看了周炎一眼,喉嚨中擠出一串幹澀的聲音。
周炎逆勢而上,落在了大廈之巅,俯瞰着下方的榮倉拓栽,輕笑一聲道:“化境宗師,很了不起嗎?今天我就當着你這個化境宗師的面,毀了你的大廈,你又能拿我如何?”
他單手一揮,青赤色的火焰猶如一條飛騰的長龍般劃過半片夜空,最後繞成一圈在其手掌之上。
“火起!”
焚天噬焰手之下,神戶市最豪華的一座大廈,轟然坍塌。
周圍的建築物受到波動,無數的警報聲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座神戶市。
神戶市的居民都驚了,站在遙遠的海岸線邊緣,他們依然可以看見那座被火焰吞噬的大廈,心頭都在不停的顫抖。
太可怕了,神戶市第一廳舍,居然就這樣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榮倉拓栽在顫抖,憤怒的顫抖,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狀态,抛下榮倉一介,他怒嘯而上。
烏黑的内氣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瞬間分化出數十道丈長的觸手,朝着周炎絞殺了過去。
“炎太尊,我要你死!”
榮倉拓栽咬牙切齒,雙臂猛地大張,整個人像是突然間膨脹了幾倍一樣,那些蔓延在夜幕中猶如樹藤般的烏黑觸爪,則是已經束縛住了周炎的四肢軀幹。
“區區化境,剛剛學習内氣化形,就想在我炎太尊面前班門弄斧,你真是可笑至極!”
周炎陡然一聲冷喝,赤焰靈火熊熊燃燒,隻一刹那,便将身上的黑色觸手燃燒殆盡,随後一腳踏出。
榮倉拓栽剛準備沖上去,頭頂便是一隻腳掌跺了下來,急忙雙手交疊用來抵擋,可是接着他便是一聲慘叫,兩隻手臂的骨頭被一腳給跺碎了。
砰!
榮倉拓栽重重墜地,鮮血溢出,幸虧有内氣罡罩護體,否則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金瀾峰,還不出手!”
榮倉拓栽雙目通紅的大吼一聲,卻遲遲沒有得到金瀾峰的回應,他惱怒的看去,隻見金瀾峰一臉的漠然之色。
“你……”
“抱歉了榮倉君,炎太尊太強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金瀾峰沒有像榮倉拓栽一樣失去理智,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出手,否則肯定會把金家也給搭進去。
金家和榮倉家族不同,金家跟炎太尊沒有直接的仇恨,與榮倉家族合作,也隻是想要壟斷東南亞的市場而已。
商人都是逐利的,如果炎太尊隻是一個玄武境或者普通化境宗師,金瀾峰可能會出手,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炎太尊的實力至少都是化境中期。
金瀾峰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冒這個險。
榮倉拓栽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險些暈厥過去。
榮倉一介以及榮倉家族的衆人則是已經被吓傻了,他們萬不可能想到,印象中近乎于無敵的二家主居然會敗,而且是敗得如此徹底。
尤其是榮倉一介,整件事可以說都是由他挑起來的,如果不是他非要逼着章藍韻嫁來,又怎麽會給榮倉家族惹來如此災禍。
咚!
周炎落地的那刻,腳掌好似踩在了衆人的心頭,猛地一顫,這個炎太尊,實在是太恐怖了。
“你怎麽說?”
周炎看向金瀾峰,眼神犀利如劍,好似要把他給洞穿一般。
金瀾峰大驚失色,心中暗叫可怕,這個炎太尊就是個怪物,一個眼神竟然就讓自己心神失守了。
“冒犯了,以後金家和榮倉家族,不會再有任何瓜葛。”金瀾峰驚悚說道。
周炎笑了笑:“識相,不過要我這麽輕易就放過你,顯然是不可能的。”
金瀾峰臉色遽然一變,警惕性陡然大增,卻聽周炎繼續說道:“之前我便說過,待榮倉拓栽出關之際,就是他身死之時,隻是我現在手上不想沾血。”
周炎都這樣說了,金瀾峰怎麽可能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二話不說就走到了榮倉拓栽的面前,眼中掠過一絲狠色:“對不住了,榮倉君。”
“金瀾峰,你——”
榮倉拓栽話沒有說完,脖子就被扭斷了,剛才在與周炎的對戰中,他元氣大傷,幾乎喪失了戰鬥力,所以根本不可能從金瀾峰手中逃脫。
榮倉一介絕望了。
死了,二叔居然真的死了,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而榮倉家族的那些人,例如橫山之類,則是在思考着自己的後路,連榮倉家族最大的靠山都死了,榮倉企業垮台也就不遠了。
要知道,這些年榮倉企業近乎殘暴式的發展,得罪了不少人,隻是以前忌憚榮倉拓栽,他們敢怒不敢言。
現在榮倉拓栽死了,一切就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