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軟香甜的味道,混雜着淡淡的香煙味,香豔卻不膩人,濃烈卻帶刺激,她總是一點點蠱惑糾纏他,令他迷失心智,一旦沉淪便難以脫身。
于是漸漸變得激烈。
呼吸的混雜,唇齒的交纏,随着時間推移,如細雨化作暴雨,輕啃的刺痛帶來些許清醒,但随後而來的掠奪很快令其又淪爲過去,所有一切唯有現在,感官觸感慢慢放大。
但,如喬言所想的——他很認真,做什麽都很認真。
吻她時,也是。
有點瘋狂的吻,激烈而纏綿,卻不令人反感。
她緊貼着牆,後背感受到冰涼,有涼風從未關的門縫裏吹來,她挽起的短發在動作中松散落下,一縷碎發在臉頰上拂過,卻在混雜着細汗後出奇的敏感。
牆和風,帶來些許涼意。
可又是燙的。
比如呼吸,他的,還有她的。
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傳遞着屬于他的溫度,摁着她肩膀的手,帶着充滿他情緒的力道。
最後,他停了下來,但放在她肩上的力道一松,然後他用手掌遮住了她那雙眼睛。
她輕喘着,他也是,隔着手掌的距離,他靠着她的額頭,極近,乃至于再輕微的呼吸也能互相感知。
縱然沒有那雙眼睛,付涼發現她還是很吸引人。
小巧的臉,秀氣的鼻,性感的紅唇。
因剛才的動作,她的唇留下印記,微微紅腫。
她不動的時候,便是一幅美好的畫卷,令人望之流連忘返,可,哪怕是她唇角弧度的些許變化,這種細微的動作,都如炸彈般讓人腦子轟地炸開、失去理智,然後心甘情願淪爲她的奴仆。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她無疑是個極有魅力的女人。
從裏到外。
于是,輕而易舉勾着他,縱然他覺得她是罂粟,應當保持距離。
松開她的手腕,他的指腹印在她的唇畔,遮住她似是挑釁的唇角弧度。
他輕貼着她的唇,一字一頓地說:“喬言,你明天沒早餐了。”
喬言問:“後天呢?”
她的唇輕動着,柔柔緩緩的貼合,撩得人心癢癢,加深着某種留念。
付涼想了一下,說:“也沒有。”
喬言便沒說話。
将指腹移開,付涼将房門鑰匙放到她的衣兜裏,在她耳側說:“把眼睛閉上,我要走了。”
喬言不是個聽話的人。
在他松開手的那一刻,喬言就睜開了眼。
隻是她依舊沒看清付涼離開的樣子,因爲他料到她的不聽話,于是提前把燈給關了。
她深深呼吸着,靠在牆上,頭一偏,看到緊閉的門,然後聽到隔壁門關的聲音,不自覺地,腦海裏閃現出付涼清冷自制的模樣,于是她在黑暗裏勾了勾唇。
他應該有點怕她。
這麽想着,她伸出手去拿煙,但隻摸到帶有溫度的鑰匙。
——煙被他拿走了。
*
付涼确實沒給喬言送早餐。
接下來兩天,喬言沒有見到付涼,也沒感覺被監視,更沒人向她動手。
薛泓跟她說的殺人案,仿佛離得很遠,并未有切身感受。
27日,如果兇手要動手的話,這應該是最後一天。
早上七點,門鈴被摁響。
聲音持續不斷。
最先開門的,是住在隔壁的付涼。
喬言家門口站着一個女人,二十五六的模樣,身材高挑,身穿鮮紅大衣外套,長發微卷,染了色,襯上精美的妝容,乍一看跟喬言有幾分相似,但她給人的感覺更是濃烈,豔麗卻不脫俗。
很眼熟。
聽到隔壁的門被打開,女人轉過身來朝這邊看了眼,見到面容俊朗、氣質矜貴的付涼後,微微一愣,然後輕勾唇,問:“請問喬言是住這兒嗎?”
輕擰眉頭,付涼神色冷清,“找她有事?”
女人回答:“我是她朋友。”
話音剛落,門便開了。
喬言出現在門口。
她頭發披散着,素顔,穿着一件黑色緊身長裙,外套一件羊毛大衣,就算踩着一雙拖鞋,也沒敗壞她的整體形象。
她打量了門外女人兩眼。
“你朋友?”
倚在門邊,喬言掀了掀眼睑,朝付涼問。
付涼冷淡回答:“不是。”
“喬言。”
女人皺眉喊着喬言,無形間拉了下自己的存在感。
“進來吧。”将門推開了一些,喬言說着又補充道,“沒你的鞋。”
女人看她兩眼,踩着鮮紅的高跟鞋,走進門。
在關門時,喬言看向外面的付涼,道:“早餐,一人份的。”
付涼:“……”
門被關上。
門内,聽到喬言話語的女人停下來,看向往裏走的喬言,問:“男朋友?”
喬言沒有理會她,一路走向飲水機,給自己倒了杯水後,懶懶看向來找她的女人。
喬言問:“找我什麽事?”
女人看着她,道:“我收到你的照片,所以過來找你了。”
*
回到客廳,付涼接到薛泓的電話。
薛泓問:“付涼,剛剛是不是有人找喬言?”
付涼道:“她朋友。”
“朋友?”薛泓疑惑出聲,旋即沉聲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請一下假,陪喬言待一天。”
沉吟片刻,付涼道:“嗯。”
挂斷電話,付涼剛想收手機,但忽然想到喬言剛說的話,眉目微動,給喬言發了條信息。
*
坐在沙發上,喬言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個手機。
屏幕一亮,一條信息閃現出來。
——『FL:我去買早餐,你不要出門。』
喬言回了個『嗯』字。
“照片是你以前給我拍的,兩三年了,爲什麽忽然寄給我?”
坐在單人沙發上沒得到任何招待的連玉落,朝喬言問道。
手機在手裏轉了一圈,喬言淡淡道:“占地方。”
将包放在一旁,連玉落扯了扯嘴角,“我以爲你會丢了。”
喬言斜了她一眼。
連玉落,她的高中同學,無父無母,跟着外婆長大。高中時兩人關系還可以,大學畢業後斷斷續續聯系過,畢業後在京城遇見,因一個是攝影記者、一個是報社記者,所以聯系有點多,慢慢熱絡起來。
直到一年前,發生點小事,加上喬言離開京城回到白甯鎮,兩人就再未聯系過。
而連玉落因兩年前外婆去世,也再未回過白甯鎮,一直在京城打拼。
“我是來找你道歉的,”連玉落緊盯着喬言,一字一頓道,“當時你的照片,确實是我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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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有人告訴我——這篇文很好看,盡管還是很多人不懂你,但你可以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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