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大結局八

文世子情緒激動,一直安靜不下來,不肯就範,“表哥……表哥……”

甯太子目光淩厲的掃過去,“難道你想直接‘殺人償命’?”

“不,不……表哥,我不是有意要殺她,真的,你要相信我……我隻是讓手下人把她拉上馬車那個……誰知她竟不從,我一小心用力過度……她就……”

文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大人就爬起身來要撲向他,要跟他同歸于盡,被衙差制住了,他悲奮的大罵:“畜生,簡直就是畜生……”

“肅靜……肅靜……”趙傳明一聲厲喝,主審官的氣勢瞬間而出,“李大人請肅靜。”

“大人,請爲小人做主!”李大人淚流滿面。

趙傳明嚴肅說道:“太子殿下讓本官坐到主審位,就是爲你……爲大家做主,主持公道。”

他的話于公于私,都非常在理,衆人聽後紛紛點頭。

林怡然暗暗松了口氣,趙傳明的資質還不錯,有爲官之道,能Hold住場子。

趙傳明對大堂上的人說道:“本官先說文世子,文世子搶奪良家婦人,這罪名可是事實?”

文世子閉嘴不回。

趙傳明擡眼,“來人——”

“大人——”

“帶文世子仆從,及那天藥鋪前圍觀之人。”

“是,大人——”

除夏宗澤等人外,其餘人等都暗暗吃驚,沒想到一夜之間,他們竟爲案子做了這麽多事。

甯太子也連連點頭。

夏宗澤朝方、蔣二人看了一眼,滿眼都是稱贊,這事是他們三人一起辦的,漂亮。

不一會兒,所宣人員全部到堂,所有目擊證人都開了口,由不得文世子閉嘴不回。

趙傳明說道:“這是第一條,其二,強迫他人做不願做的事,陸沛你可認?”

既然搶人的罪都鐵闆釘釘了,陸沛也無所謂了,回道:“是——”

“其三,在他人不願意的情況下,用強力迫使他人就範,在就範過程中,至他人死亡,你可認?”趙明傳再次問道。

文世子叫道:“大人,我隻想玩玩,沒想把人弄死,誰知她這麽镪,拼命掙紮,我一時手重,三兩下,她竟斷氣了。”

“放肆……”

“畜生……”

“殺人償命……”

三拔聲音同時響起。

趙傳明見原告和衙門口的人群又開始激動,叫道:“肅靜……肅靜……”

站堂的衙役馬上擊棒,威武的聲音終于讓人群安靜下來。

趙傳明嚴厲說道:“要不要償命,一切以事實說話,一切以律法說話,休得在堂上喧嘩,有礙公正。”

“大人……”原告李大人趴在地上大哭:“文世子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麽不好判的,爲何不讓他殺人償命?”

趙傳明說道,“休得在胡鬧,陸沛對搶人、失手殺人供認不諱,本官定當按律裁判。”

“大人,那你的裁判是什麽?”李大人問道。

趙傳明說道:“按大周朝律搶良家子及失手殺人案條例,分别判文世子杖一百,徒三年!”

“什麽,那他圖謀不軌之罪呢?”原告李大人憤怒叫道。

這裏的圖謀不軌之罪就是指奸污,可據調查,文世子有動機卻沒有機會實施,律法條文裏并沒有明确規定怎麽判,如果以道德論罪,平民當誅之,可陸沛是世子爺,隻罰銀若幹。

這個時代的律法實際上根本做不到公平,這就是趙傳明要修訂律法的原因。

趙明傳不知不覺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朝他輕輕颔首,公正就好!

是啊,也隻能公正就好了!

由于這一項罪名暫且不能定論,趙傳明等人和甯太子商議延後再審,接下來審衙門前流血事件之事。

文世子及諸家公子案件前前後後一共審了近半個月,趙傳明等人在審案中的公正、嚴瑾,讓很多不懂律法的平民百姓真正意義上,面對了一次什麽叫律法。

甚至在律法不健全的情況下,讓部分德高望重的坊正、有識之士參與旁聽,讓他們一起幫着定案。

憤怒激進的民衆終于知道,不是殺人就要‘償命’,每個案件都具有特殊性,都要以事實說話,不能枉顧人命。

一個不能‘枉顧人命’,讓平民百姓感受到,人命開始值錢了,天下真得太平了!

半個月後,案件結果已經不需要公布,大家已經都知道了。

太守府衙門口流血事件中,陽城太守被撤職,并且終身不再授官,陽城官吏等一幹涉案人員,被監的監、流放的流放,直接指使衙役殺人的府丞被判死刑。

而失手殺死良家子的文世子,被剝世子之位,監五年,罰銀三萬兩,葉家公子同判,其餘各家世子按律裁,都受到了律法的宣判。

而在這一次流血事件中被清空的陽城太守府,就地起用了南邊而來的人才,通州太守蔣遠霖直接被任命爲陽城太守,而他原來的職務,将由通州代理太守楚玉恒接任。

方詠言直接被任命爲大司徒,立即走馬上任,而原來吳國蘇城太守之職由他提拔的府尉接任。

趙傳明被任命于大司寇,除了主持日常事務外,将和甯王爺召集的有識之士一起修訂律法,讓律法健全起來,不讓天下成爲權貴的天下。

而其他人才都在太子或是九卿的考核下走馬上任,給陽城帶來了一股新生力量,讓吏治氣象開始轉變。

甯王宮

山道真人看向一直笃定的甯王,“還有半個月,就是登基儀式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口?”

甯王笑道:“急什麽!”

山真道人哈哈大笑,“好,好,我不急!”

甯王笑道:“龍袍、儀式都是他試的,一句話而以。”

“對,對,一句話而以。”山真道人眯眯笑道。

國公府,文國公夫人兩眼已經器得紅腫,貼身老嬷嬷勸道:“夫人,小心身子骨。”

“沛兒被抓了,我還要什麽身子骨,讓我死了得了。”

老嬷嬷說道:“夫人,你要是去了,公子回來後指望誰啊?”

文國會夫人愣了一下,停止了哭聲,“可……可現在日子還怎麽過呀!”

“夫人,公子好好活着,不比什麽都好嗎?”

文國公夫人邊哭邊歎:“可我兒的世子身分都沒有了,以後還怎麽在京城立足啊!”

老嬷嬷眨了一下眼,小心開口道:“我恍忽聽我家那口子說國公爺準備回老家了。”

“什麽……”哭哭啼啼的文國公夫人倏的一下站起來,雙眼發愣,“回老家?”

老嬷嬷被夫人的愣勁給吓住了,小心朝後面退了兩步。

文國公夫人突然朝前院外書房跑去,小半刻鍾後,她到了文國公書房,發現裏面沒人,問向守房小侍:“老爺呢?”

“回夫人,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

“是,夫人!”

文國公夫人擡頭看向太子府方向,難道是去爲兒子求情,但是……

太子府

文國公站在太子書案前,雙手高高擡起,“請殿下恩準!”

甯太子風輕雲淡的端坐在書案後,朱唇輕啓:“舅舅想清楚了?”

“回殿下,臣想清楚了。”

甯太子點點頭,“好,那孤就特批此事。”

“多謝殿下成全。”

甯太子微微笑道:“舅舅愛子之心讓子誠深爲感動,爲侄會到父王那裏爲舅舅求情,乞骨(乞骨:大臣年邁,上書皇帝乞骸骨。意思是想要退休!)可以,但是國公爵位仍可以保留,世襲遞減,直到無爵。”

文公府跪下去,給太子磕了個實實在在的頭,“多謝殿下體恤,臣銘感五内!”

甯太子從書案後走出來,親自扶起舅舅,“舅舅請起!”

五味雜陣的文國公抖抖索索站起來,“多謝殿下!如果沒什麽事,臣回府準備回鄉之事。”

“舅舅莫急,等父王登基大典過後也不遲。”

“好,臣知道了!”文國公說道:“爲臣先告退了。”

“子誠送送舅舅!”

文國公走後,趙先生來到太子書房,微微一笑,“現在這種情形對誰都好。”

甯太子輕輕颔首,“拿我的手谕,跟趙大人說一聲,放了陸沛。”

“是,殿下!”趙先生說道:“不知其他世家會不會效仿,以去官卸職換兒子不坐大牢?”

甯太子眯眼,“但願他們跟舅舅一樣聰明。”

趙先生點點頭,“那卑職下去安排了。”走到書房門口遇到大郡主,“郡主來找殿下?”

“是,我父王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

“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趙先生還沒有回答,甯太子已經到了書房門口,“寶兒又來找我回去吃晚飯?”

“是啊,母妃不好意思做的事,我幫她做。”夏寶怡賊賊一笑。

甯太子伸手敲了一記女兒的額頭,“别人小鬼大。”

“嘻嘻,父王,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嗯!”

甯太子和女兒一起回到了内院,回到太子妃的廂房。

“你們回來了。”太子妃溫和的笑道。

甯太子目光掃了眼微微隆子的小肚子,一身愉悅,“是啊,今天有什麽好吃的?”

太子妃回道:“八月天氣漸漸轉涼,做了些熱湯熱水,暖身子,快來吃吧。”

“父王,都是我拟的食單,你覺得怎麽樣?”

“甚好!”

夏寶怡得意極了。

太子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頓安靜的晚餐,晚飯過後,夏寶怡賴在這裏下棋不走,甯太子催了幾遍都沒用。

夏寶怡不高興的問道:“父王,爲何不可?”

“你母妃要休息。”

“你沒回來之前,母妃都沒有處理家事,都在休息,難道不能陪我玩嗎?”夏寶怡撅着小嘴不滿的說道。

甯太子頭疼,女兒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母妃懷孕,見她滿臉不高興,心裏不忍,抿了一下嘴說道:“你母妃肚子裏有小寶寶了,不能操勞,要早點休息。”

“小……寶寶……”夏寶怡的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

甯太子唬道:“一個小女孩子成何體統。”

夏寶怡連忙轉身摸太子妃的肚子,“母妃,是不是真的?”

太子妃幸福的笑笑,“是的。”

“父王,母妃,寶寶多大了,跟三嬸家的一樣大嗎?”夏寶怡好奇問道。

太子妃回道:“估計差不多大。”

“母妃,那你爲何沒吐啊,三嬸她……”

“别亂說話!”甯太子說道:“孕吐因人而異。”

此刻,十一歲的夏寶怡并沒有意識到,她父王回答這個問題多麽自然、真切,等長大後,她才明白,并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懂得一個女人孕期的事情,而那些不懂的男人,當然就是對妻子、對家庭不那麽關心的男人了。

興奮摸過母妃肚子後,夏寶怡很乖巧,“父王,母妃,女兒明天再來看你們。”

“好,回院後,早點休息。”

“是,父王,母妃。”

夏寶怡走後,甯太子夫婦倚偎在一起溫存。

太子妃溫柔的問道:“最近,你的心情不錯。”

“有嗎?”甯太子問道。

太子妃點點頭。

甯太子笑笑:“處理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心情是不錯。”

太子妃試着問道:“文國公夫人讓人遞信過來,說要拜訪我,難道是……”

“京城即将沒有文國公。”

“子誠……”太子妃大驚。

甯太子回道:“别擔心,爲了兒子,我沒拿舅舅怎麽樣,就是讓他去官卸職,回老家。”

“哦,原來是這樣。”太子妃微仰頭看向甯太子,“我嫂子也到我這裏幾回了……”

甯太子目光沉了沉。

太子妃見他不高興,連忙低下頭。

甯太子手輕輕撫着太子妃的胳膊說道:“我知道了,他的職位我會考慮一下。”

“子誠,要是不方便,你也别特意。”

“說老實話,以功論賞,你哥哥……”甯太子搖了搖頭,“勝在還算兢兢業業,就從鎮國大将軍(正二品)

升爲輔國大将軍(從一品)。”

太子妃連忙從太子的懷裏站起來,替他哥哥道謝,“多謝殿下……”

“免禮!”甯太子伸手又把太子妃拉到懷裏,修長的手輕輕摸了摸太子妃的肚子。

一切再明了不過,這是看在胡大将軍未出世的侄兒面上封的大将軍。

林家酒肆

夏宗澤帶着從南邊過來的才子們在裏面吃飯,一直吃到月上中天,直吃得酒氣熏天,三和在他邊上催了又催,“王爺,你再不回去,王妃怕是又要等睡着了。”

方詠言坐在邊上聽到了,垂眼一笑,馬上轉頭,“多謝王爺今天盛情款帶,天色不早,還請王爺早些回去歇歇。”

夏宗澤把面前的酒舉起來,朝衆人道:“那就幹了這杯再走。”說完,仰起頭一飲而盡。

衆人紛紛飲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後要送夏宗澤出來。

夏宗澤伸手制止,“大家随意,不必多禮!”

等夏宗澤出來時,方、蔣等人跟了出來。

“王爺……”

“有事?”

方詠言笑道:“今天收到了最後一家投臣書。”

“南越?”

“是,王爺!”

夏宗澤笑笑,“一隻老狐狸。”

趙傳明拱手道:“殿下,律法修訂可能趕不上在吾皇登基時一起公布了,卑職……”

夏宗澤伸手說道:“趙大人不必自責,我原以爲律法這事很簡單,等真正做了,才知道這是一個需要不斷修訂的漫長過程,我能理解。”

“多謝王爺理解。”

夏宗澤道:“沒關系,你跟衆人先拉出總則,細則等以後慢慢完備。”

“是,王爺!”

夏宗澤看向蔣遠霖,“他們都說了,你有事嗎?”

“有?”蔣遠霖啞然失笑。

夏宗澤唬道:“快說,别妨礙老子回家抱兒子、抱婆娘。”

“哈哈……”方、蔣等哈哈大笑。

蔣遠霖笑道:“我的事嘛,就是這……。”

“就是這……你指娶婆娘?”夏宗澤如猜迷語般說道。

“是,王爺,我打算等皇上登基後再說,可你非問我,我不得不說了。”

夏宗澤仰頭大笑,“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讓太子妃幫你選個可心的名門閨秀。”

“多謝王爺。”

“你呢,方大人……”夏宗澤知道眼前的男人曾肖想過自己的婆娘,不過赢者不傲,他已淡定從容。

方詠方微微一笑,看向蔣遠霖,“我準備叫蔣大人大舅子了。”

“哦,是嘛!”

蔣遠霖笑道:“我肖想這個妹夫很久了。”

“哈哈……”夏宗澤大笑,“好啊,好啊……”

“哈哈……”大家都被夏宗澤的笑聲感染了,一起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透過街道,飄向遠方。

夏宗澤到府裏時,并沒有直接去後院,而是去了書房。

範先生真等在那裏。

“何事?”

範先生回道:“第一件事是,我們的人已經查到那煽風點火的人是什麽人了。”

“何人?”

範先生回道:“原吳國餘孽。”

“爲首的抓到了嗎?”夏宗澤問道。

範先生回道:“抓到一個中年人,但以在下來看,此人可能并不是那頭目。”

“那就再查。”

“是,王爺。”

夏宗澤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今天,府裏來了個小客人。”範先生說道。

夏宗澤有些驚訝:“小客人,誰?”

“清風小道士。”

“哦,原來是他,有什麽事嗎?”夏宗澤微笑随口問道。

範先生看向夏宗澤卻不說話。

夏宗澤不解,“先生何意?”

範先生沉思了一下回道:“王爺,登基之人,可能并不是你父王。”

“不是我父王,那是……”話還沒說完,夏宗澤就知道是誰了,“小道士開口說了?”

範先生搖頭。

“那你是……”

“卑職猜的,所以不敢開口講。”範先生說道:“可卑職又忍不住,我望王爺不要怪罪。”

夏宗澤眉頭凝起:“小道士說了什麽讓你這樣猜?”

“小道士跟陶淘來辭别,說他沒幾日就要回太平寨了。”

“就這句?”

範先生回道:“陶淘問具體日期,要去送,清風小道士說他不知道,也許就是明天。陶淘又問不等新皇登基嗎?清風搖了頭,所以卑職……”

夏宗澤沉默着沒有說話,想起父王讓哥哥試了龍袍,讓他代試登基儀式,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讓哥哥代做,難道父王要做太上皇,可這種事情幾乎百年都難得遇到一次,都是……

夏宗澤有一刻想去皇宮找父王的沖動。

範先生見夏宗澤不說話,悄悄退了下去。

可是……夏宗澤在高興的同時,突然想到過繼問題,難道然兒肚中的孩子真要過繼給哥哥,要是生下來是女孩怎麽辦?繼續生還是……

甯王要是知道小兒子這麽糾結操心,不知道會不會幹脆向天下宣布直接讓長子接位的事?

王府後院

林怡然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沒做,伸手拍了拍腦門,真是一孕傻三年,什麽事忘了呢?

“一大早,你拍什麽腦袋?”

“哎呀,娘呀,你吓人啊。”林怡然轉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拍心口。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林怡然又一拍腦袋,“我知道什麽事沒做了。”

“什麽事?”

林怡然回道:“我要等你一起睡。”

“噗……”夏宗澤雙手壓在腦勺後面,“我說什麽事呢,就這事!”

林怡然不滿說道:“是啊,昨天怎麽又晚回來了,害得我都等睡着了。”

“你問嶽父去,昨天我在他酒肆裏喝酒,一直到子夜才回來了。”夏宗澤回道。

“你敢喝酒?”

夏宗澤連忙回道:“這可是陪你的方大哥、蔣大哥喝。”

林怡然翻了個白眼,“什麽時候起,你喜歡喝酒了?”

“沒啊,我一直是有事喝幾杯,沒事不喝酒。”

“說不過你。”

“胡攪蠻纏。”

“嗯(第二聲)”

“我說我自己。”

“哼……”

夏宗澤笑笑,“現在不孕吐了,趕緊起來吃早飯,可别餓着了。”

“你還别說,真是餓了。”

夏宗澤翻身跟着林怡然一道起了床,洗漱準備吃早飯,剛進洗漱間,小白擠了進來,“母親早,父親早——”

“小白早,昨天晚上做了好夢嗎?”林怡然笑眯眯的問道。

“做了!”

“什麽好夢?”

小白回道:“夢見父親帶我騎馬去。”

夏宗澤伸手就摸小白的頭,“你這熊孩子,想讓我帶就直接說,還說什麽美夢,信不信等下不帶你,就讓你成美夢。”

“别嘛,父親,誰讓你天天這麽忙。”小白趕緊抱父親大腿,撒起嬌來。

夏宗澤那經得住這糖衣炮彈,回道:“今天休沐。”

小白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父親,那我們就可以去騎馬了,是不是?”

“嗯!”夏宗澤邊刷牙邊回道。

“你休沐,什麽時間屬于我呀,親!”林怡然不滿了,瞪眼。

被妻兒需要,夏宗澤得意非凡,神彩飛揚的回道:“早上屬于你,下午屬于兒子,晚上還屬于你,這樣的安排怎麽樣?”

“勉強覺得還行。”林怡然點點頭。

“母親,你都這麽多了,還勉強,那我呢!”小白撅嘴。

林怡然說道:“明天早上你可以跟父親一起去公務房,一天都霸占他,是不是比母親多了。”

“對啊,父親,我明天跟你去書房,我要跟你呆一天。”小白笑兮兮的說道。

夏宗澤朝林怡然瞪眼,竟用這種方法,把兒子甩給自己帶,可真有這個小女人的。

哈哈……可憐的小白,都不知道他母親把他甩給老子了,要是知道不知作爲感想。

知道自己母妃有寶寶了,夏寶怡迫不急待的想告訴三嬸和小白,所以天一亮,她就起床讓下人安排去了三王府。

太子妃正在吃早飯,下來過來回禀,她驚訝的說道:“怪不得讓人過來說,今天早上不過來吃早飯,竟去了三弟家。”

甯太子也搖頭,笑道:“倒是巧了,今天子韬休沐。”

“新皇登基,有空休沐?”太子妃笑問。

甯太子又搖頭,“他呀,可不管,說要陪婆娘孩子玩一天。”

“婆娘都出來了?”太子妃感覺額前有黑線。

甯太子笑道:“出去打了這麽多年仗,别的沒學,粗俗學了不少。”

太子妃低頭喝粥,也許粗俗的日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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