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淑蘭正在想要不要闖進來時,夏宗澤兄弟到了。
“殿下……”
“王爺……”
衆人齊齊給太子和王爺行禮。
夏宗澤剛想問問裏面什麽情況,聽到了夏寶怡的叫喊,本能想跑進去,猛一想,不對,侄女還在裏面呢,自己可不能進去,連忙對上官淑蘭說:“你進去,看看怎麽回事?”
“可是王妃……”
“我讓你進……”夏宗澤的樣子能吃人。
“是,王爺!”上官淑蘭頂着發麻的頭皮推門進了泳池,一路急切的尋着聲音到了水塘邊,“王妃,王妃……你怎麽啦?”
“我可能懷孕了!”如果未婚,林怡然可能會說我吃壞肚子了,可現在,她跟老公公夜夜笙歌,就不作它想了。
“什……什麽?”上官淑蘭又驚又喜,高興問道。
“先扶我去更衣!”
“哦,哦……”上官淑蘭神經一直處在緊張中,都沒有注意到林怡然身上的衣服,等她從水中爬出來時,我的娘呀,王妃穿得是什麽?怪不得不讓人進來,竟……她雙手捂眼。
林怡然也感覺難爲情,不好意思:“淑蘭,腳底打滑,扶我一把!”她嘔吐的渾身泛力。
“哦……好……好……”上官淑蘭也不管好不好意思了,連忙扶起她。
夏寶怡也過來幫忙,小白也過來扶,他們被吓住了。
“三嬸,懷孕是不是有寶寶了?”夏寶怡扶着林怡然的手問道。
林怡然點點頭。
“太醫還沒來,你怎麽知道的?”夏寶怡感到奇怪。
林怡然打起精神回道:“一般有身孕的女子會有孕吐症狀,所以三嬸猜自己懷孕了。”
“原來是這樣!”夏寶怡腦子迅速轉到母妃身上,母妃沒吐過,是不是就沒有懷孕呢,是不是就沒有小寶寶呢。
上官淑蘭一直沒給外面消息,夏宗澤急得想叫,可太子大哥在這裏,他不好意思叫。
王爺不好意思做的事,隻好屬下帶勞了,三和大叫道:“盛夫人,王妃怎麽樣了?”
林怡然等人已到更衣室,坐到了凳子上,歇了口氣,聽到外面叫聲,“是不是王爺回來了”
“是,還有太子殿下。”
“我父王來了?”夏寶怡高興的問道。
“是,大郡主!”
林怡然趕緊說道:“你出去對王爺說,我沒事,讓他别擔心。”
“是,那小的先下去了。”
林怡然帶着兩個小的換衣服。
外面,夏宗澤見到上官淑蘭出來,連忙問道:“然兒怎麽樣?”
“夫人沒事!”
“沒事,你怎麽在裏面這麽久?”夏宗澤擔心問道。
上官淑蘭微微一笑,“王爺,真沒事,不過可能要讓太醫過來确認一下。”
“太醫過來确認什麽?”夏宗澤有些蒙的問道。
不知爲何,聽到這話,甯太子馬上想到懷孕之事,弟弟竟然又要做父親了?羨慕……嫉……不……不能嫉妒,他是我親弟弟,我該高興才對。
上官淑蘭心想,我都笑得這麽明顯了,王爺怎麽還不懂,隻好明說:“王妃可能有身孕了。”
“身孕……啊……,我又要做父親啦!”夏宗澤就差翻個跟頭,可是餘光中,太子大哥的神色,讓他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他尴尬的笑笑,“哥哥,寶怡她馬上就出來了。”
“子韬……”林怡然領着兩個小孩出來了。
剛剛嘔吐過的林怡然面色不太好,顯得很疲憊。
夏宗澤連忙走到她身邊,“好點了沒有?”
“嗯,好點了。”林怡然給太子行了一禮,“殿下——”
“免禮!”
“父王——”
“寶怡。”
夏寶怡咧嘴一笑:“父王,三嬸說她又有小寶寶了。”
“父王知道了,咱們恭喜三叔。”甯太子面帶微笑。
“好!”
夏寶怡說道:“恭喜三叔,恭喜小白——”
夏宗澤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寶怡。”
“三叔,我們要回去了。”
“好,三叔送你!”
明明很高興的事,可大家都感覺到了氣氛低沉,恭恭敬敬送太子出了府。
等太子走後,林怡然私下對夏宗澤說:“我們這個孩子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别瞎說!”
“可今天……”
“沒事,别亂想。”夏宗澤一隻胳膊把林怡然擁到懷裏,“别想多了,太醫馬上到了,等太醫确認後再說。”
“哦!”
讓林怡然别多想的夏宗澤,其實比她想得更多,看到太子那失落的神色,他既希望然兒沒有懷孕,又希望懷孕,心情複雜的很。
甯太子和女兒一路幾乎都沒有說話,父女兩人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府裏。
在進太子妃院子前,夏寶怡對他父王說道:“父王,小白有了弟弟,爲何我卻沒那麽高興呢?”
“寶怡……”甯太子伸手摸了把女兒的頭,“回去吧,别對你母妃說你三嬸有孕之事。”
“哦,父王!”十一歲的夏寶怡恍忽懂了些事。
父女倆個帶着滿身心事回到了太子妃院子。
太子妃已經準備好晚餐,見父女倆終于回來了,高興說道:“快過來吃吧。”
“是,母妃。”夏寶怡咧嘴一笑。
“子誠……”
“嗯!”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吃了頓晚餐,吃完後太子妃才有空問女兒,“三嬸家又有什麽新奇的玩意?”
“三嬸砌了個泳池。”夏寶怡回道。
“泳池?”
“就是遊水用的。”
太子妃驚呃:“你也去遊了?”
夏寶怡點點頭,“嗯”
“可你一個女孩子……”
“母妃,可能今天遊得累了,我想去睡了。”夏寶怡今天沒興緻說話。
“哦,哦……”太子妃也發現女兒沒興緻,“那你去睡吧。”
夏寶怡走後,太子妃問道:“出了什麽事嘛,寶怡好像不高興?”
“沒什麽事,大概是天氣熱,提不起神。”甯太子回道。
太子妃溫柔說道:“你是不是也累了,那也早點睡。”
太子點點頭,“我不去前面書房了,馬上就休息。”
太子妃有些驚訝,心想,竟不辦公務了,大概是真累了。
洗洗漱漱之後,太子兩口子終于睡到了床上,太子妃以爲太子今天這麽早睡,會和自己……結果等了半天,太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心想真累了?那就睡吧,動了動身體,整個人完全松懈下來,準備睡覺了。
“最近有沒有叫太醫過來把脈?”甯太子突然問道。
太子妃愣了一下:“沒,我的病早就好了,從過年到現在,我都沒讓太醫把過脈,怎麽啦?”她轉了個身朝甯太子看過去,發現甯太子正躺着,雙手放在肚子上,雙目閉着。
“沒什麽!”
“哦!”太子妃雖疑惑但沒多問。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甯太子直坐起來。
已經快要入睡的太子妃吓了一跳,跟着坐起來:“子誠,你怎麽啦?”
甯太子卻沒回答太子妃,而是朝外面叫道:“來人——”
“殿下,小的在——”
“宣太醫——”
“是,殿下!”
太子妃驚訝極了,“你怎麽啦,子誠?”
“沒事!”
“沒事,你叫什麽太醫?”太子妃感這一個晚上他都怪怪的。
“我……”甯太子頓了一下:“我不放心你,讓太醫過來檢查一下。”
“不需要啊,我現在很好。”
“沒事,就把個脈而以。”
“哦!”直到此時,太子妃都沒把甯太子怪異的行爲同懷孕聯系上。
深更半夜叫自己,太醫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太子妃的病又犯了,不應當啊,年前自己檢查時,發現她已經完全好了呀,那是爲什麽呢?
太醫到時,太子夫婦已經穿戴好,坐在廂房裏。
“卑職叩見殿下,太子妃!”
“起來吧。”
“謝殿下!”太醫起了身,微擡眼目詢太子。
“給太子妃把把脈。”
“是,殿下!”太醫連忙拿出自己的把脈墊,讓太子妃手臂放上去,兩個指頭輕輕的搭了上去,閉眼靜靜的感覺手指下的脈動。
太子妃心想,我沒病,很坦然的讓太醫把脈。
甯太子坐在太師椅上,微微靠着椅背,雙手搭到椅子扶手上,閉目養神,好一派悠然惬意的樣子,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緊張,背心的汗已經快要浸濕中衣。
太醫見太子妃面色紅潤,把上脈,那脈也是健狀有力,沒生病啊,要老夫把什麽……不對,不對……脈向有異,竟……”
太醫興奮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覺得太醫看向自己的神色好奇怪,有些不安,“太醫,有……有什麽不妥嗎……”
太醫轉頭,“殿下,太子妃有喜了。”
閉眼養神的太子倏一下睜開眼,問向太子妃,“你最近有吐過嗎?”
太子妃摸不着頭腦,“沒有啊!”
“沒吐?你肯定?”
太子妃堅定的搖搖頭,“沒有!”
甯太子不敢相信,連忙問向太醫:“太醫,她真懷孕了?”
“回太子殿下,這喜脈小的斷斷不會把錯。”太醫回道。
“那太子妃爲何不吐?”
太醫無奈的笑了,“殿下,孕吐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且就算是同一個人,懷不同的胎也不定都有孕吐。”
“原來竟是這樣!”恍然大悟般的甯太子蓦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太子妃的腦子也從自己生病轉到懷孕上來,“我……我……懷孕了?”
“是,太子妃。”
“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是,太子妃。”太醫回道。
“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回答過兩遍的太醫,算是明白了,太子妃這是自言自語上了,無奈的搖搖頭。
對同樣興奮的太子說道:“殿下,爲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另宣兩位太醫一起把脈,以保萬無一失。”
“不需要,孤相信你。”甯太子一臉笃定的回道。
“這……怕是不合規矩……”太醫提醒道。
甯太子嚴肅回道:“孤說合規矩就合規矩。”
“是,是……”
唉,可憐的太子怕另外來的太醫把出來不是喜脈,怕自己失望,竟不叫其他太醫過來,就是相信妻子懷孕了。
“這事先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太醫明白,皇家的事不到鐵闆一般事實,是不會輕易透露的,拱手道:“是,殿下!”
“你先下去吧!”
太醫心想,我還沒對你說懷孕注意事項呢,這麽急趕我走幹嘛,耐心說道:“殿下,有喜脈後要注意的事情,卑職還沒有對你講。”
“請講——”
“是,殿下!”
太醫把孕期事項事無巨細、能想到的都對太子說了。
“行了,我知道了。”太子聽得不煩了,心想,搞得我沒生過似的,生個孩子有這麽煩人嗎?
咦,皇家生孩子不是越煩越好的嘛,爲何一直想兒子的甯太子竟嫌煩。
不是甯太子嫌懷孕要注意的事煩,而是煩太醫,心想,你這老頭就這麽沒眼頭見識嗎,本太子現在隻想在無人的地方縱聲大笑,你竟然還杵在這裏妨礙孤。
哈哈……老太醫要是知道太子是怎麽想的,肯定會夾着尾巴逃了。
興奮的太子妃夫婦,幾乎一夜未睡,一直到五更天才睡着了,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太陽落山。
“什麽,現在已是第二日傍晚?”神清氣爽起床的太子都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睡了一天。
“是,殿下!”前來侍候更衣的老嬷嬷回道。
太子妃也拍頭,“竟睡得這麽晚了。”
甯太子朝她看了一眼,“沒事,要是想睡,我陪你。”
太子妃失笑,“别亂來,眼看八月到了,離父王登基的日子隻有一個月了。”
興奮的太子冷卻了下來,臉色恢複如常,點了點頭,“那你注意休息。”
“我知道了!”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除了太子夫婦和把脈的太醫知道外,沒第四個人知道,他們低調的孕育着未來的皇帝。
太子公務房邊
幕僚、長史、參軍們手中都有公務要太子拍闆,他們從早上等到晚上,才見到姗姗來遲的甯太子。
“殿下……”
“殿下……”
……
長長的走廊,向甯太子回禀事情的一個接一個,一直等他坐到文案後面,都沒有消停。
甯太子看了眼衆人,“第五個回禀的人站出來,把剛才的事再複述一遍。”
“是,殿下!”衆人都看向某幕僚,他驚訝而興奮的連忙上前,“小的剛才說的是,郎井坊有六品京官要告文國公府世子爺,說他搶殺良家子。”
“怎麽樣一個搶殺?”甯太子垂着眼皮邊看文案上的公文,邊問事情,一人同時處理兩件事。
幕僚回道:“回殿下,六品京官李家兒媳婦萬氏,因婆婆生惡疾去大街藥鋪請大夫,被路過的文國公府世子爺看上眼,結果萬氏不從,被陸世子失手掐死。”
“這事怎麽到你這裏的?”
“……”
甯太子擡了一下眼皮,威嚴冷冽的神色馬上露在衆人眼中,“說實話。”
“是,是……殿下。”幕僚吓得連忙回道:“李大人和小的是同窗之誼。”
“所以,他走了你的門路?”
“是,殿下。”
甯太子眯了眯眼,“王法迢迢,讓他走陽城太守府。”
幕僚先是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殿下這是願意幫了李大人了,連忙跪下緻謝,“多謝殿下,小的替李大人先給你磕個頭。”
“讓他按衙門程序走。”
“是,殿下,小的這就去告訴他。”幕僚極度興奮準備到同窗跟前顯擺自己的面子跟能耐了。
“嗯。”
站在最前面的趙先生明白,太子殿下這是出手治理官場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時,趙先生确認道,“殿下想用這一件事打倒陸家?”
“先生覺得如何?”甯太子問道。
趙先生回道:“這件事有兩個可用點。”
“說說看?”
“一是,出事人有官品,二是出事女人是爲了孝道。”
“先生說得沒錯。”甯太子略思索一下,“孤爲了積德,讓舅舅回老家即可。”
趙先生驚訝看了眼太子,“殿下不……”
甯太子輕哼一聲:“舅舅都沒什麽作爲了,更不要說他的下一代了,就算留着他們,對我來說,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明白了,殿下,那卑職去安排!”
甯太子伸手制止:“等等——”
“殿下,何事?”
甯太子沉思說道:“可我總覺得這事好像還缺點什麽,好像不足以讓舅舅就範。”
趙先生說道:“殿下,說白了,像文世子犯的事,京裏其他家族的公子們也犯,可他們都是豪門貴胄,都是用銀子擺平的,屬下也怕收效不大。”
太了抿唇。
文國公府
大白天,文國公夫人沒想到竟然能看到兒子,“沛兒,你今天怎麽會在家?”
陸沛心情不爽的說道:“母親,兒子失手掐死了個女人,給點銀子,我把這事給抹了。”
“你……你怎麽這麽胡鬧?”文國公夫人生氣的問道。
陸沛理直氣狀的回道:“母親,那個世家的公子不胡鬧。”
“你呀你呀……”文國公夫人氣得頭疼,“行了,要多少?”
“五千兩。”
文國公夫人大叫:“一個女人,怎麽要賠這麽多?”
陸沛回道:“母親,那家是六品京官。”
“不是跟你說了嘛,到樓子、館子都行,不要動良家子,要惹麻煩的。”文國公夫人到底是正二品诰命,這種事還是挺懂的。
陸沛毫不在意的回道:“母親,不是有你和父親嘛。”
文國公夫人聽到男人就生氣:“不要跟我說你父親,跟你一個德性,都多少天沒回來了。”
“母親,給銀子啊,!”陸沛才不管老子回不回來,叫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沒有五千兩。”
“那三千兩。”
“沒有!”
“二千兩,不能再少了,人家大小是個官,沒這個數擺不平。”陸沛跟做生意一樣與他母親讨價還價。
“知道了,嬷嬷——”果然兒女都是債,文國公夫人隻好拿銀子。
“夫人,老奴在——”
“支二千兩給世子爺。”
“是,夫人。”
文世子拿着兩千兩高興的走了。
三王府書房
甯太子正坐在夏宗澤跟前,跟他說舅家一事,“子韬,你會不會覺得哥哥做得太絕情了。”
夏宗澤搖了搖頭,“不,大哥,你做得沒錯,吏事如果不治,這天下太平不了。”
甯太子歎氣:“可你知道的,舅舅畢竟在母妃走後的一段時間内扶持過我們,于情于理,我都要……可如果不辦了舅舅,官場上其他人也不好動,就沒法換了這批醉生夢死的蛀蟲。”
夏宗澤問道:“哥哥想不動聲色的讓舅舅自動辭官故裏?”
“嗯!”
夏宗澤問道:“可是有什麽辦法,能讓他自動辭官故裏?”
“有一事件被我抓住了,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你幫我想想看看那裏還有不妥?”
“什麽事?”
甯太子把自己想利用的事說給出了夏宗澤。
夏宗澤說道:“哥哥你想得很周全,有官職,用孝道,很好。”
甯太子說道:“可我總覺得那裏還不夠。”
“這樣嗎?”夏宗澤說道:“讓我想想,跟先生們商議一下,明天給你答複。”
甯太子點點頭,“好,我等你答複。”
甯太子走後,夏宗澤把事情跟範先生說了,他直接說道:“王爺,卑職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總覺得這事的力度不足以讓文國公辭官故裏。”
“那你有什麽辦法?”
範先生想了想,“卑職暫且還沒有。”
“我和道了!”夏宗澤歎了口氣。
下了公務房後,夏宗澤回到了後院,見林怡然蘭躺在榻上,小白乖巧的坐在母親身邊,自己玩自己的,一點也不鬧人。
見父親回來,連忙伸出手,“父親,抱抱!”
夏宗澤伸手抱起兒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餓了,可母親說要等父親一起回來吃。”
夏宗澤對躺着的林怡然說道:“可以讓孩子先吃。”
林怡然笑笑,“我怕他吃了零食不好好吃飯,真管着呢,别聽他裝可憐。”
“臭小子,裝可憐都用上了。”
“嘻嘻……”小白被母親揭穿了也不回嘴,咧嘴一笑,摟上父親的脖子,小頭在他脖子噌啊噌,跟一條小狗似的,可愛極了。
夏宗澤的心早就化了,對林怡然說道:“趕緊生個弟弟給小白玩。”
“對,母親生弟弟給小白玩。”小白聽到這話高興的叫道。
林怡然翻白眼,“真想得出,孩子能玩嗎?”
“哈哈……”夏宗澤大笑,“我扶你起來,咱們吃晚飯。”
小白見父親要扶母親,也從他懷裏下來,站到榻上,幫着一起扶林怡然。
“我們小白好乖。”
小白聽到母親誇他,更有勁扶母親了。
晚餐桌子上,林怡然沒吃什麽東西,喝了點稀飯。
“這怎麽行,你和孩子都要瘦下去。”夏宗澤擔心的說道。
林怡然說道:“沒事,等過了孕吐期就好了。”
“可孕吐期不是三個月嗎?”
“快的,别擔心,平時我也會多吃點不易吐的食物。”
“唉……兒子也不是那麽好生啊。”
“哼,那是當然!”
天氣熱,人倦,吃完飯後,洗洗漱漱就睡了。
睡覺之前,夏宗澤把甯太子的事跟林怡然提了一下,希望她能出點主意。果然,林怡然給他出了點主意。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
“既然明白了,明天慢慢去整吧,我要睡了。”林怡然最近非常嗜睡。
夏宗澤高興的幫她蓋毯子,高興的跟着她安然而睡。
文國公父子還在醉生夢生時,陽城的天空已經開始發生巨變。
六品小官李大人正苦無門告文國公世子時,在大街上撞到了一個書生,沒想到吵了一架後,他們竟成了知已,在聽到自己的遭遇後,竟出手幫自己。
“這樣行嗎?”
“當然行,我就不信,太子殿下迫于這樣的壓力能包辦他的表兄弟?”
“這……怕是不行吧,他們可是親舅侄。”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就算不行,也要搞他們一下,你說是不是?”書生悄悄觀察着李大人的神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