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道理同樣适用于甯國,但是,卻沒有那一國能做那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實力不錯的平太子也沒想到,此刻他去攻甯國——陽城,估計跟夏宗澤攻宣城是一樣的道理,但他太多濾了,他以爲甯太子會安排好一切,沒敢輕舉妄動,于是甯國在這一格局中,顯勝。
三天三夜後,春平候被夏宗澤親自活捉了。
“候爺,還好吧!”夏宗澤以勝利者的姿态輕松的問道。
春平候惡狠狠的叫道:“你爲何不殺了我?”
夏宗澤挑眉:“我以爲你會無顔見陵國萬千百姓,自殺于陣前。”
“你……”春平候被夏宗澤堵得一句話也沒有,瞬間像一個老态龍鍾的老頭,蓬頭散發,“自從山道真人說真命皇後出自我大陵國,我就知道,大陵國完了,大陵國完了……”
夏宗澤不屑的嗤笑,“春平候,輸了就輸了,何必搬出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讓我看不起你。”
“你不信?”
“……”夏宗澤剛想說,我是不信,可是……他舔了一下嘴唇,“說真話,我真心佩服你,不過,誰讓我們是對手呢,對不住了,春平候。”
夏宗澤說完後,叫道:“來人,”
“在——”
“好生看好他,戰後問斬!”
“是,王爺!”
定城攻破的消息傳到宣城時,陵太子頹然跌坐在還沒有捂熱的龍椅上,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長史站在他身邊,一直等他醒過神來,才問道:“王上,春平候被夏宗澤活捉了。”
“哈哈……”陵太子仰天長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天要亡我,天我亡我……”
領軍大将拱手問道:“殿下,末将現在要如何做?”
停止大笑的陵太子從龍椅上站起來,“你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
“殿下……”大将吃驚看向陵太子。
陵太子麻木的走下龍位,走着走着,忍不住再次轉頭,看向龍位,“王位啊……呵呵……”
定城城破的消息讓宣城上至貴族,下至平民,全都陷入到了恐慌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陵王宮,他們期待新上位的陵王能趕走甯國人,讓他們重新過上安穩的日子。
陵太子似乎也沒有讓大家失望,迅速布兵排陣,整個宣城進入待戰态度。
仍然滞留在城内的馬、陶等人安心留在客棧内,隻等甯國人攻城,跟他們彙合,這一行人當中最不淡定的,就數淩齊軒了,他整日都不在客棧内,一直在馬秃三發現的宮人采買處大街徘徊,想找機會混入陵王宮。
陶大人和馬秃三知道他和明和的事,“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幫幫他?”
“這種情形之下,想進到陵王宮,怕是不易。”
“總得想些辦法,否則淩老弟心難安。”
“那行,咱們一起幫他。”
“好。”
陵國王宮
明和公主參加完大哥的登基典禮之後,才知道,賢妃和二哥已經被大哥關起來了,聽說還要殺他們。
聽說……那也就是說,陵太子并沒有殺他弟弟和賢妃,他這麽仁慈?當然不是,而是時局讓他猶豫沒有動手。
明和原本以爲賢妃被抓了,自己可以自由了,沒想到,她的宮殿卻被看守得更緊了。
“瓣兒,這是爲何?我連母妃都見不到了。”
瓣兒也覺得奇怪,怎麽會這樣,明明危險的人物都被抓了,殿下爲何還要看着公主不讓她出門。
“瓣兒,你幫我去問問大哥,這是爲什麽?”明和兩眼汪汪。
“公主,我也見不到殿下啊,聽說他現在經常出宮,到城樓去。”
“爲何要出去?”
瓣兒回道:“聽說甯國人要打過來了。”
“真的嗎?”
“嗯,我聽他們說的。”
明和竟有一絲絲高興:“那軒哥哥會不會來,他要是來了就好了,他一定會向大哥提親,我就可以嫁給軒哥哥了。”
“公主你……”瓣兒噎了口唾沫,心想,公主,你居然還有心情想到嫁人,可真是……
淩齊軒真是心急如焚,看着陵王宮近在咫尺,卻如遠在天邊,他真有沖到陵太子面前跟他攤牌的心,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能靠自己把穎兒偷偷帶走了,可是他要如何才能進到王宮,把穎兒帶出來呢?
通過幾天勘查後,他發現隻能等王爺攻城了,等城中大亂時才能進王宮救出自己的穎兒。
甯國淄城
如果不是還有一隻飛鴿逃出了甯太子的魔掌,平太子都不知道,陵國定城居然被夏宗澤攻破了。
“那宣城豈不是快了?”他輕輕說道。
劉先生歎氣:“殿下,怕就這幾天的事了。”
“怎麽會這樣?”這句話,不知多少人說過了,是不敢置信,還是什麽其他情緒,沒人能知道。
“殿下,我們被困在這裏,平郡王也不來支援。”
平太子眯眼冷冷的說道,“比起來夏宗澤,夏宗誠果然奸詐,居然把我困在這時,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裏,我完全可以去攻打陽,襲他個出其不意。”
此時,平太子終于明白甯太子的用意了,可此時已經晚了。
甯太子淡定的坐在民房裏,任由京都的鬼魅魍魉蹦哒,聽到弟弟攻破定城後,高興的忍不住耍了一趟拳,高興的問道:“先生,覺得怎麽樣?”
“殿下,英姿不減當年。”
“哈哈……”甯太子樂得大笑。
趙先生忍不住問道:“殿下,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你……”
“在外面過年,好像也不錯。”甯太子說得風輕雲淡。
“殿下,過年前後,可是……”
“我知道,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跟那些人在走動,那些人……”甯太子眯眼冷冷的說道。
趙先生抿嘴,感覺後背上都是汗。
不知不覺中,臘八節到了,可是對于陵國人來說,他們已經沒有機會過臘八節了。
十二初八這天,甯王爺夏宗澤帶着他的十五萬大軍攻進了陵國都城——宣城。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猛攻之後,宣城被甯國大軍攻破了。
踏進宣城的甯國騎馬先鋒大叫:“放下武器投降的民衆,一律不會傷殺……”
“放下武器投降的民衆,一律不會傷殺……”
……
大街小巷,到處充斥着這樣的叫嚷聲,不僅如此,除了衙門、公署重地,其他地方甯國大軍都很守紀,幾乎沒有人進鋪子搶東西,讓處于恐慌中的陵國平民百姓平靜了不少。
仍舊有人騎馬邊跑邊大叫:“搶百姓一針一線的軍卒,格殺兀論。”
“搶百姓一針一線的軍卒,格殺兀論。”
在這種情形之下,除了城樓附近,整座宣城幾乎沒有損毀,這座繁華的江南古都得以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夏宗澤和楊明傑等大将分頭行動,他們的目标是陵國的軍政要員,及陵太子。
夏宗澤一進城,淩齊軒就自我推薦,攻進了陵王宮,可是等他進陵王宮時,陵太子、明和公主以及陵王後已經不知所蹤。在大獄裏找到了被關壓的陵二王爺和賢妃。
淩齊軒仍舊不死心,幾乎掘地三尺,也不有找到陵太子。
“穎兒……穎兒……”淩齊軒仰天悲鳴,“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宣城外,某河道上,一隻小烏蓬船正沿着陵江順流而來。
“哥哥,我們去哪裏?”明和公主不解的問道。
陵太子悠悠的回道:“百越!”
“去那裏幹什麽?”
“哥哥想東山再起。”
明和驚訝的問道:“你要奪回陵國?”
“妹妹希望哥哥奪回嗎?”
“能奪回當然好了。”
“還是妹妹好。”陵太子伸手摸了一下妹妹的頭,輕輕一笑。
明和問道:“哥哥,那我們什麽時候回來奪呢?”
“等時機成熟了吧!”
“那是什麽時候?”
“哥哥也不知道,也許很久,也許很快。”
明和被陵太子說糊塗了。
兩天後,陵國國都宣城被甯國人完全控制了。
林怡然沒想到,今年過年,會在宣城。她抱着小白,走在幾乎沒有受損的宣城大街,感慨到,“我知道爲何,平、甯兩國一直要攻打陵國了,确實富庶。”
夏宗澤笑道:“魚米之鄉,商業發達,能不富庶才怪。”
“平穩過渡的不錯,夏王爺!”林怡然笑着誇道。
“多謝你提醒我,夏王妃。”
“不客氣,夏王爺!”
“哈哈……”夏宗澤仰天大笑,卻又有些歎息,“陵太子逃了!”
林怡然不以爲意:“有一國作背景,他都沒能赢得了你,一個流亡的國君,就更不會構成威脅,除非你們施行暴政,讓他有機可趁。”
“不,不會,我一定聽你的建議,施行仁政。”夏宗澤連忙笑道。
林怡然問道:“收攏人心的第一站,你準備怎麽做?”
“開考招官吏。”
林怡然豎起大拇指,“南方向來人傑地靈,一定會有文人志士。”
“可你知道的,文人一般都‘愛國’。”夏宗澤無奈的歎道。
“那我給你支個招。”林怡然笑道。
“什麽招?”夏宗澤感興趣的問道。
“封在大獄裏的鄭昊則爲宣城……你覺得什麽有名無實的官位比較适合他?”
夏宗澤想了想,說道:“封個爵位,也許比較恰當。”
“你不會覺得我亂搞?”
夏宗澤回道:“不,我想起來了,曆史上有君王這麽搞過。”
“哈哈,讀書派上用處了。”
“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夏宗澤不高興的說道。
“可把他堅爲旗幟,可以爲你攬人才,宣城可以更繁華更富庶,成爲國庫的主要經濟來源,你還覺得他便宜嗎?”
“那他要是不做怎麽辦?”夏宗澤擔心問道。
“他會的。”林怡然想了想說道。
夏宗澤點了一頭,“那就封他。”
爲了招撫陵國文人才士,陵國原二王子被夏宗澤封爲宣伯候。
“什麽?”
“什麽……”
“不可能……”
……
宣城大街小巷,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無一不感到震驚。
可是大年三十晚上,與民同慶時,人們在王城城樓上,看到了二王爺殿下,他确實被甯國人優待了。
鄭昊則自己也沒有想到,他一直生活在恐恍中,他以爲大哥會殺了他,沒想到沒殺,隻是把他關在大獄裏,不知爲何,可能經曆過生死劫,鄭昊則竟有些感激哥哥的不殺之恩;可是當甯國人攻破宣城時,他又以爲自己要死了,可是自己非但沒死,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甯國人封的伯候,這……這……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但他決沒有想到,自己能活下來,全因爲自己是草包一個,對别人構不成威脅,不知道他知道這個原因後,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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