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聯軍決絕

幕僚問道:“如果殺人不眨眼的甯三王爺非要殺呢?”

“唉……”少司馬長歎一口氣,“誰讓他敗了呢。”

“如果太子爺拿他做文章,大人該如何?”

“那也隻能讓老三殺了。”少司馬無奈的回道。

幕僚覺得可惜:“大人——”

少司馬搖頭:“我們沒條件換得起!”

幕僚想說什麽,終是還沒開口。

吳國通州

一覺醒來,已是新的一年,林怡然睜開眼第一件事,先找夏宗澤,摸到他精壯的身子,她的心才安下來。

夏宗澤被林怡然摸醒過來,轉頭就問:“你想要?”

林怡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手捶了他胸脯,“亂說什麽?”

夏宗澤咧嘴一笑:“大年初一,你就說,我什麽都想要,多吉利!”

林怡然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你扯。”

夏宗澤雙手抻着坐了起來,“不睡了?”

林怡然打了個哈欠,“不睡了!”

“也罷,等一下,來拜年的也多,這個正月,我們兩口子别想消停了。”

“誰讓我是一個王爺的老婆呢!”林怡然調贶道。

“哈哈……”夏宗澤大樂。

過年熱鬧是熱鬧,可是這忙活勁也真需要體力,等正月快過完時,林怡然感覺自己都沒有刻意減肥,除了長肚子,自己好像竟沒長肉。

究竟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呢?林怡然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正月過後,夏宗澤不再讓林怡然出來應酬,而他在正月一過,馬上開了殺戒。

通州府大獄刑事房

“你敢……”葉振沒想到夏宗澤真的敢殺自己。

夏宗澤冷笑,“我爲何不敢?”

“我……你憑什麽殺我們葉家軍?”葉振聲厲心虛的叫道。

“葉家軍?”夏宗澤眸光冰冷,“果然是家國不分的亂臣賊子。”

“你……你胡說……”此時的葉振隻剩嘴上逞能了,心虛的不停打顫。

夏宗澤眯眼,悠悠回道:“你放任吳國殺手混進葉家軍,然後故意娶了個上不台面的平妻,故意在衙門口鬧事,讓刺客湧進縣衙,這一樁樁一件件,你覺得你那樣脫得了幹系?”

“你……你沒證握。”

“……”夏宗澤眸中泛寒,冷冷說道,“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費盡心機靠近你,你會看不出來?”

葉振強辨說道:“我色迷心竅。”

夏宗澤嚴肅回道:“整個葉家軍色迷心竅,你葉振都不會。”

“我也是男人,我怎麽不會!”葉振心虛的不敢看夏宗澤的目光。

夏宗澤說道:“說真話,要不是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原來葉家人當中,還有這麽自律、潔身自好之人,無論酒、色,都控制的近乎禁欲,這樣一個嚴于律已的人,突然說被女人迷住了,你覺得誰會信?”

“我……我一時鬼迷了心竅……”

“你不是鬼迷了心竅,而是看到了女人藏在眼中的算計,而你比她更能算計,是這樣吧!”夏宗澤盯向葉振。

葉振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夏宗澤冷笑:“如果不失手,我想你已經得逞吧。”

葉振别過頭,一言不發。

夏宗澤背着雙手走近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向葉振:“有勇有謀,卻無魄力,最終窮圖末路。”

聽到這話,葉振突然怒吼道,“什麽沒魄力,我有機會嗎,我不過是個庶子,我被死死的壓着,根本沒有上升的機會,如果我像你一樣,你以爲我會比你做的差嗎?”

夏宗澤冷冷的看向葉振,冷哼道,“那你就好好阻咒一下自己的出身,三天後,菜市口問斬。”

“你敢……”

夏宗澤理也不理,轉身而走,走了幾步,頭沒有回,冷笑聲中,說了一句,“殺人魔頭,絕非浪得虛名。”

葉振頹然跌倒在地。

三天後,葉家少數幾個有軍事才能的人被夏宗澤斬于通州菜市口。

随着葉振的斬首,膿包葉尚勳被夏宗澤放了回去,跟着他回去的還有二千多人,三年前,随着四王爺夏宗琦東征吳國的三萬人馬,僅餘二千人跟着回去了甯國京都陽城。

釋放葉家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獄卒大意,還是人多擁擠,一直被關押的老道士随着人群溜了出來。

溜出來之後,他悄悄的隐匿在叫化子之中,找機會出城,三五成群的小叫化子圍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聽說甯王妃要生了,甯王爺讓山真道人留下,他都不肯。”

“爲何?”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肯留下!”

“給銀子都不行?”

邊上有人插嘴說道:“好像是爲了給他師兄求情,甯王爺不肯,所以他也不肯留下……”

有人笑道,“我怎麽聽到的跟你們不一樣……”

“咋不一樣了?”

“我在衙門附近乞讨,聽人說山真道人爲了銀子,故意使壞,讓甯王爺抓了他師兄,他想獨占他師兄的銀子,連甯王爺留他都不肯……”

“一個道士有銀子嗎?”

“怎麽沒有,他們給大戶人家做個法事,大戶人家給的銀子不要太多喲。”

“娘咧,說得也是,那他師兄是誰啊,有銀子嗎?”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麽說,我也是聽來的!”

“啧……”

……

餘下的話,天機道人聽不下去了,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銀子,都是道貌岸然的師弟。好你個白無暇,我說怎麽有人敢抓我,果然是你使的壞。

雖然滿腦子都是銀子和師弟,但是天機道長在本能的驅使下,還是到衙門附近核實了一下,結果可想而知。

衙門不遠處有幾個小乞丐或坐或站,閑嘴磕牙。

“你今天讨到吃食了沒有?”

“讨到了。”

“讨到了,你還坐在這裏幹嘛?”

“這段時間,我準備賴在這裏不走了。”

“爲何?”

“甯王妃再過兩個月要生了,我得沾喜氣啊。”

“哦,也對!”

“不過,前段時時,也不錯,因爲山真道人在,我們也分到了吃食,可惜他離開了”

“他去了哪裏?”

“聽說回華雲山了。”

“華雲山是什麽地方?”

“山真道人出世的地方呀!”

“哦,原來是回家了!”

有個半大小子突然擡起頭朝周圍看了看,低語說道,“聽說山真道人是去拿銀子。”

“啥意思,聽不懂……”

“你們要不要跟過去,我們也去分點?”

“外面世道多亂,我不去,我就在這裏蹲點,等着府衙差三差五分食。”

“我也不去……”

……

避天拐角牆根的天機道人眯了眯渾濁的老眼,拔步到朝城門口而去,第二天一早趁着開城門後的第一拔人離開了通州城。

通州城外某小鎮,山真道人停在岔道口,看着前方的路。

清風問道,“師傅,往西南,回太平寨,往西,你曾說過,是你們童年呆過的地方。”

山真道人點了點頭,“是,這樣,自從二十年前探得天命真女,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了。”

“那你要回去嗎?”

山真道人笑着歎了口氣,“唉,怎麽被人利用了,我還不生氣了呢?”

“師傅——誰利用了你?”

“走吧,徒兒!”

清風奇怪的看了一眼師傅,擡腳跟了上去。

通州城府衙守備公務房

三和把外面傳過來的消息回禀了夏宗澤,“回爺,天機道人偷溜出城了。”

“左祯派人跟上去了嗎?”

“回爺,已經跟上去了!”

“嗯!”

甯王爺夏宗澤第一個孩子出生年份好像特别好,這一年春天,風調雨順,甯王爺統治區,夏糧長勢特别好,田裏的麥子在春雨的滋潤下,綠油油一片。

不僅糧食長得好,統治區的商業也特别興旺,漕運不僅讓軍需物資得到及時補給,連附載的商品都讓城鎮繁榮起來。

甯王爺的前期投資,終于得到了回報。

可世上之事,從來都是兩面性的,一方面特别好了,那麽另一方面就會顯得特别壞。

三四間,春夏之交之時,也最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什麽叫青黃不接,大家都懂吧,就是指前一年的糧食已經吃完了,但第二年的新糧尚未成熟,造成不接的現象。

這種現象在以農業爲重的古代社會猶爲嚴重,曆史上著名的青苗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産生的。

對于有備無患的夏宗澤來說,無所謂青黃不接,可是對盤剝民衆的另外三國來說,不僅他們本身償到了青黃不接的苦果,讓更多的民衆趨向甯王爺的統治區。

一時之間,繁華的更繁華,凋敝的更凋敝。

民衆都跑光了,那還要國做什麽,陵、平、吳三國不幹了,二百多年來,陵、平、吳三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盟,他們揮師直抵通州。

陽春三月底,人間四月天初,三國聯軍烏秧秧的開向通州。他們的目的很明确,幹掉夏宗澤,不能讓他一人獨大。

通州府衙

四喜打馬直接進了府衙,一直到了公務房門前才下了馬,這在規矩森嚴的古代社會是不可能的,除非八百裏加急。

四喜是夏宗澤身邊的能吏,當然懂規矩、分寸,能讓他破例的,隻有八百裏加急了。

四喜三步并兩步進了夏宗澤的公務,而此時,他正站在地圖前,駐足凝思。

“王爺——”四喜打破了沉默。

“情況怎麽樣?”

“三國聯軍已經到了京口瓜州,離通州二百裏不到。”

夏宗澤仰頭。

四喜輕輕的喚道:“王爺——”

“讓全體軍官過來開會。”

“是,将軍!”

一進入戰時狀态,四喜等人對夏宗澤的稱謂都變了。

通州府衙後院,三和正在跟林怡然講訛銀子的事:“左将軍的人跟了老道士兩個多月,左拐右彎,曲曲折折,終于見他去探查财物……”

林怡然的肚子已經很大,感覺快到生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都不能坐直,半邊身子側着,看起來非常吃力,見三和說得慢慢吞吞的,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不要講這麽多,就說他有多少銀子。”

三和賊賊一笑,“夫人,你猜?”

林怡然想了一下:“五萬兩?”

三和搖頭。

林怡然捉摸了一下三和的神情,說道:“十萬?”

三和仍然搖頭。

“二十萬?”

三和正要搖頭,梳着婦人發髻的蘇小蘭伸腳就踢了他一腳,“沒看夫人肚子吃力,你還說一半留一半。”

三和朝自家婆娘笑了一下,“我這不是看夫人無聊,找點樂子嘛。”

“夫人還有三、五天就生了,你還來找樂子,是不是找揍……”

“沒有,沒有……”三和連忙擺手,連忙對林怡然說道,“夫人,你萬萬想不到,這個老道斂了多少銀子。”

林怡然說道,“不會有一百萬兩!”

“哎呀,夫人,可不就是一百萬兩。”

“哎喂……”林怡然肚子抽了一下。

站在邊上的嬷嬷、丫頭個個吓得圍上去,“夫人,夫人……”

抽疼過後,林怡然對大夥笑笑,“沒事,調皮的孩子又踢我。”

李嬷嬷搖頭,“夫人,按道理,生産就是這幾天的事,這孩子在肚子裏應當不會踢你了,是你激動,影響孩子了。”

林怡然拉着蘇小蘭的手掙紮着站起來,“嬷嬷,我能不激動嘛,一百萬兩啊,子韬建個水師才八十萬兩,這銀子比一個水師還多。”

“那也不能吓着孩子。”

“嘻嘻,我知道了,激動過了,不會激動了。”林怡然高興的問道,“那銀子呢?”

“爲了運銀子,左将軍的人請示過王爺後,把銀子運到了應城淩将軍處,讓他再建一支水師。”

“哇,那戰事進程會快很多呀!”

三和歎了口氣。

蘇小蘭瞅了一眼,“你又作那樣,一會高興,一會兒歎氣的?”

三和說道:“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回前院伺候王爺了。”

林怡然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三國聯軍打過來了。”三和回道。

“這麽快?”林怡然驚訝的叫道,前幾年,她有聽夏宗澤說過這事,還爲這事會在夏收以後,沒想到才幾天功夫,軍隊已經來了,還真出人意料。

三和點點頭,“我剛才來時,聽四喜說的,已經到二百裏之外的瓜州了。”

林怡然問道:“有多少人?”

“聽說陸軍二十五萬,水師十萬。”

“這麽多!”林怡然吃驚的叫道,剛叫完,肚子又疼了一下,“娘呀——”

林氏正坐在一邊做小孩衣服,聽到女兒叫,連忙站起來,“肚子疼了?”

“臭小子又踢我。”

林氏搖頭:“你這孩子,嬷嬷說得沒錯,你都要生了,就不要操心這些事了。”

林怡然點點頭,“娘,我知道了。”

一百萬兩帶來的震撼才一會兒,沒想到,從不合心的陵、平、吳竟然真的聯手了,三十五萬大軍啊,通州、常縣總駐軍才十二萬,而當中水師的船前兩天才剛下水,連訓練都沒來得及,不僅如此,總人數才一萬人不到,這場仗……

這場仗不僅林怡然擔憂,遠在甯國國都的甯太子同樣深深的擔憂。

長史趙先生看着愁眉不展的甯太子,寬慰說道,“殿下,别擔心,江城、應城總計有駐軍三十萬,可以做後援。”

“話雖這樣說,可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麽快,先機被三國占了,等援軍到,不知道……”甯太子深深的擔心着。

最美不過人間四月天,可因爲這場即将到來的戰事,四月變得清冷起來。

可對于終于走出房間的太子妃來說,是美好的,七年了,生完寶怡,她的身子骨變弱後,似乎就再沒有出過房間,二十出頭的她,仿佛坐三望四的婦人,一臉黃枯色。

太子妃的手從女兒的手中掙脫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這風兒真芳香。”

“當然了,母妃,風中都是桃、李、杏花香氣。”

太子妃看了一眼乖巧的女兒,再次歎了口氣,擡腳下了台階。

“母妃,小心!”

“你忘了,你三嬸怎麽說的?”太子妃轉頭對女兒說道:“什麽事都不要太小心了,過猶不及,生命遠比我們想象的能折騰。”

夏寶怡撅嘴:“母妃,我不是怕你被台階絆倒嘛。”

“那就讓它絆倒。”太子妃回道。

“會很疼的!”

“那就讓它疼。”

“母妃……”

太子妃朝女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她才八歲,并不懂生命之中有些苦痛必須要經曆的,她拾級而下,心情一如此時的人間四月天。

人間四月天,清麗典雅,涉水而來,清清淺淺、翩跹而至,讓人盡展笑顔,四月的風,輕輕搖曳着輕松的心,生命仿佛跟着變得輕松。

看着提裾欣喜而行的太子妃,八歲的夏寶怡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母妃,從她記事起,她知道的母妃都是躺在床上的母妃,都是生病似要奄奄一息的母妃。

可是此刻,母妃如一個年輕俏麗的姑娘,生動活潑,讓人目不轉睛。

“母妃——”夏寶怡忍不住叫道。

太子轉身笑顔如花,“寶兒……”

“母妃,你真漂亮——”

太子妃老臉一紅,可是愉悅的心情,還是讓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老了……”

“不,母妃,你一點也不老。”

人間四月天,承載着歲月的滄桑,那些曾經經曆的苦痛掙紮,在不知不覺中鋪成了一條蜿蜒的心路。

回首往事時,才發現生命裏那些絲絲縷縷的疼痛與哀愁,此在刻看來,多麽風輕雲淡。

太子妃情不自禁的說道,“寶兒——”

“母妃……”夏寶怡小跑兩步,貼到太子妃身邊,仰頭儒沫的看向自己的母妃。

太子妃笑道:“寶兒,母妃要學會放下。”

夏寶怡不解的問道:“可是母妃你有什麽要放下呢?”

“……”太子妃怅然,是啊,我有什麽要放下呢,細細想來,原來是患得患失,讓自己迷失了,生命不能承受之事,突然之間,被她想通了。

太子妃釋然的笑了。

“母妃,你笑什麽?”

太子妃笑回:“我突然想起你三嬸說過的話。”

“什麽話?”

“要學會對自己好一些。”

夏寶怡癟嘴,“要是三叔知道三嬸對自己好,不對他好,肯定要傷心。”

“哈哈……”太子妃笑了,笑意之下有句話,她準備等女兒長大後再告訴她,隻有懂得對自己好,别人才會對你好,比如……她看向太子書房。

突然,前面通道之處,傳來吵鬧之聲。

“讓我進去,我要見我姐姐……”

這是她妹妹胡沁華的聲音,太子妃皺了皺眉,雖然太子從未對她說過什麽,卻把她身邊所有的丫頭、婆子、嬷嬷都換了,而這些仆人幾乎都是出嫁、或是生病時,母親和妹妹幫她安排的人手,這本身就告訴她,她的娘家或是妹妹不可以信任。

原本她不想事,沒注意到,可是等她有精力想事時,突然發現,自從自己斷了所謂的‘補藥’,她的身體以肉眼的速度好起來。

還要别人說嘛?她從小就以太子妃規格教養長大的,後宅内院,什麽事,她還能不懂嗎?

太子妃胡若華的臉色沉了下來,威嚴而平緩的說道,“讓她過來。”

“是,太子妃!”

仆人們松開了攔着的道,謝夫人胡沁華跌跌撞撞、似有萬般委屈的跑到姐姐跟前,“姐姐……姐姐……妹妹想你想得好苦……”

太子妃冷冷清清的看着妹妹表演,原來在利益之下,就算是親妹妹,照樣在你心口插刀,她還不如一個從未謀過面的三弟媳,每一封來信,都是對自己的勸慰,都在告訴自己,什麽是對身體最好的,可面前的親妹子呢……

見太子妃許久未讓自己起來,謝夫人擡起頭,目光撞到了太子妃的目光,威嚴、肅穆的眼神讓她吓了一跳,往後倒了一步,“姐……姐……”

太子妃收回看她的目光,平視前方,直接說道:“一個寡居之人,抛頭露面總是不好,你還是回去吧!”

“姐姐,你……”謝夫人既震驚姐姐居然出了房間,又感覺到了姐姐與往日的不同,内心的不安更強烈了,難道自己真得不能再翻身了?

“哦,我說的回去,你懂吧?”太子妃垂眼看向謝夫人。

“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冷漠的太子妃并不接謝夫人的話,直接說道:“我說的回家,是指回謝家,既然要死要活的嫁,那就好好爲謝家守着門風。”

“姐姐……”謝夫人大驚失色,伸手就扯上了太子妃的衣裙。

太子妃擡眼看向丫頭。

丫頭馬上明白了,彎腰扳掉了謝夫人扯着衣裳的手。

太子妃徑直離開了,邊走邊說,“一切按太子爺的規矩辦!”

“是,太子妃!”

謝夫人驚顫的盯着太子妃的背影,突然叫道:“母親想你了。”

太子妃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謝夫人:“沒有娘家,我同樣可以活得很好!”

“大姐……”此刻的太子妃颠覆了謝夫人的認知,她的姐姐從來都是個悲情傷月的才女,怎麽突然之間就得這樣通透,那她還怎麽用悲情求同情,尋找生機?

太子妃慢悠悠的啓口:“告訴母親,别爲了兒子,被寡婦利用了都不知道。”

太子妃此話一出,一母同胞的姐妹就算徹底決裂了。

“胡若華,你竟什麽都……”謝夫人驚呃的目瞪口呆。

“樹要皮,人要臉,以後不要再相見了。”太子妃對着人間美好的四月天說道。

謝夫人連顫抖都沒有了,臉若死灰。

自從七歲第一次見到太子,她就想嫁給太子了,現在是太子妃,将來是皇後,多威風啊,可惜她是嫡次女,沒有機會嫁給太子,小的時候不懂,總是癡癡的看着,慢慢長大後,一方面她的閱曆豐富了,另一方面,又看了很多小話本,知道了一些事,原來,就算不是明媒正娶,就是妾之身,也可以有機會成爲太子妃,甚至皇後。

爲此,她做了很多,包括嫁一個病秧子,包括讓姐姐生病,讓母親知道,要是姐姐不在了,一定讓自己去嫁給太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做了很多,結果……她趴在地上,死死的摳着地上的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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