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長孫牛鬼

太子妃嘴上雖不讓女兒亂說,可是她的心已經亂了。

不知不覺已到深秋,樹上的葉子漸漸失去了往日光彩,變得枯黃。一陣風吹過,一片一片地飄落在地上,帶着秋天獨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黃。

秋日的天空很高,很藍,澄靜高遠,極目遠眺,整個人的身心仿佛都跟着廣闊起來;

秋日午後,娴靜,輕盈,所有思緒随風飄散,滿是輕松,滿是詩意。

林怡然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要是能來杯淡淡的綠茶就好了。”

“夫人,你不是說,懷孕不能喝茶葉水的嗎?”

“我就是感慨一下。”

蘇小蘭輕輕笑道,“夫人,每天下午,你躺在竹椅上都要感慨一番。”

林怡然回道:“當然要感慨,你看這天,你看這白雲,多有意境,可惜我懷孕了,不能出去秋遊。”

“夫人,你不懷孕也出不去。”

“……”

“外面到處都在打仗。”

“瞧我這記性,真是一孕傻三年。”林怡然自嘲的笑笑。

“夫人,你的肚子已經顯懷了,看得出來了,可不能随意出去了。”

林怡然順着蘇小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一個小生命正在裏面,真是神奇,算算日子,六月底有的身孕,現在已經十月底,都四個月了。

日子過得好快,一晃眼又要過年了,自己要在這異世帶着肚子過第四個年了,時間的腳步啊,請你别匆匆!

衙門前院,夏宗澤公務處

夏宗澤正在分析整個秋天的戰事情況,說道:“先說遠處,應城的淩将軍不僅守住了應城,還把應城周圍的幾個縣郡收入囊中;再說江城,楊将軍沒能東擴,但是西征不錯,江城西邊幾個縣郡也被他攻下,現在,整個陵國,近三分之一領土,已歸于我甯國,我會讓太子殿下褒嘉二位将軍。”

衆人默默的聽着。

夏宗澤繼續說道:“現在來講講近處,常縣巴将軍和黃将軍已經攻了化縣和泰縣,戰場繼續往西南移動,而通州這一段,我已把戰場推至如縣和豐縣,整個吳國有四分之一領土已歸于我甯國,這個冬天,如果可以,我的戰場會推至北邊淮縣,明年夏收後攻下戰略要塞徐縣。”

衆将士越聽越興奮,“王爺,這天下是不是要被我們甯國人打下了?”

“王爺,掃平天下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夏宗澤回道:“不要驕燥,穩打穩紮。”

“是,王爺!”

“是,王爺!”

“我來布署一下年前這兩個月的戰事!”夏宗澤說道。

“是,王爺!”

夏宗澤用了半天時間,把年前最後兩個月的戰事安排妥當,又讓範先生和杜先生分别給江、應等城去信,讓他們穩打穩進,不可急燥。

最後,自己親自給太子殿下去了信,不僅說了年前兩個月的打算,更說了明年的打算。

甯國太子府

甯太子站在輿圖前看了很久,終于轉身,“先生,幫孤拟文褒獎他們!”

“是,殿下!”

“來人——”

“殿下——”

“給我更衣,我要進宮。”

“是,殿下!”

甯國王宮

甯太子到了王殿,拱手行禮,“父王,你找我?”

“老大,聽說老三的仗打得不錯,是不是?”甯王高興的問道。

“回父王,是不錯。”

甯王眯眼笑道,“那這天下是不是要成爲我們夏家的了?”

甯太子看向甯王,“回父王,照這樣發展下去,這天下會姓夏。”

“哈哈……”甯王捋着自己稀疏的黃胡子高興的大笑,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甯王恣意的笑聲,甯太子垂下眼皮。

“誠兒——”

“父王——”

甯王感慨:“誠兒啊,這天下馬上就是我們夏家的了,你可不能沒有兒子。”

“……”甯太子看向甯王,雙眸緊了緊,“父王……”

甯王仿佛沒有看到兒子眸光幽深,自顧自的說道:“誠兒,我聽說,你隻有一個正妻,兩個小妾?”

“是,父王!”

甯王不滿意的說道:“你正妻病歪歪的就罷了,兩個小妾那兒總得經常去去吧,總得爲我們夏家生下個王長孫吧!”

“父王,兒臣明白。”

甯太子不溫不火的态度,聽得甯王急死了,說道:“你不要明白明白的,你看你弟弟,這大婚才多久,就有身孕了,你要是再不生,我讓小三把孩子過繼給你,将來好有人繼成大統。”

甯太了眼角抽了抽,就算我有兒子,等到他繼承大統,那得要多少年以後,現在就開以操心,是不是太早了。

甯王看着不以爲意的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子誠,你别不當回事,你的王妃生不出,嫌小妾生的地位太低,那就再娶兩個側妃,讓她們生,要是她們還生不出,你就趕緊跟老三說說,讓他把兒子過繼給你。”

“父王——”甯太子頭疼,說道:“父王,老三的媳婦還沒有生呢,就更不知道是男是女!”

“啊,還沒生?”

“是啊,父王!”

甯王問道:“那她什麽時候生?”

“來年三、四月份。”

“這麽久啊,那就找雲持大師算算,看看是男是女,要是男的,趕緊讓老三過繼給你。”甯王着急得恨不得現在就讓老三把孩子過繼給老大。

甯太子撫額,真是無語極了。

“别站着不動,趕緊去找雲持大師算算。”

甯太子剛想拒絕,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拱手回道:“是,父王!”

“這就對了。”甯王哈哈大笑,“不過父王覺得小三媳婦肚子裏肯定是男孩。”

甯太子朝甯王咧了一下嘴,并不接他的話。

甯王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事情也說完了,你趕緊做事去。”

說完站起來,好像對太子、又好像自言自語:“春困秋乏,早上起來鍛煉的早,這下午不睡一覺,還真不行。”

甯王不一會兒就出了自己的禦書房,隻留甯太子站在這裏。

甯太子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出了禦書房,回府一路,眉頭深鎖。

通州城

天氣越來越冷了,小的河道已經全部結冰了,大的河道上有時也會有薄冰,打得火熱的仗,因爲天氣原因,進入了半戰半休的狀态。

這種狀況,再加上要過年,漕運繁忙起來,爲了能讓漕運暢通,夏宗澤拔了不少軍隊護送船隻,戰争由原來的城戰、陣地戰,變成了随漕運之船的野戰和運動站,打得不可開交。

這種戰事,讓處于戰事後方的通州城衍生了一種新的賭法——賭船。爲即将要過年的通州城增添了一份熱鬧和喜慶。

“你說這一船,附載的人會不會有損失?”

“大概沒有!”

“可是上一船,由于吳國攔截,江老爺家損失了不少貨物。”

“我聽說了,不過甯國人按約定的,該賠償的都陪了,沒損失多少銀子。”

“不管損不損,總歸不好。”

“那能怎麽辦!”

“你這次下的什麽押?”

“我下了運漕保貨率七層,你呢?”

“我下了五層。”

“爲何?”

“聽說外面三國都盯着甯國軍需,怕是很難十層十的運到這裏。”

“可我相信甯軍。”

“那咱們賭賭瞧。”

“好,誰還怕誰!”

熱鬧的通州城,還吸引了不少外地商人彙入,一些尋求發懂的平民,也到通州城尋找生存機會,而此刻的通州城确實需要更多的勞動力彙入,無論是爲了造戰艦還是漕運纖夫,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而大量的人力拿到工錢後,又把銀子消耗在通州城,行成了一種良性的商業流通機制,一時之間,整個通州比往常都要繁華、富裕。

稅收銀子遠遠超過了蔣遠霖等人的預估,竟讓空空如也的通州府衙門銀庫充足起來。

夏宗澤的日子好過了,那麽相應的有些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比如吳國幾位小王爺、在通州城有田地别院的吳國權貴。

吳國某大酒樓三樓

碳火如春的包間裏,坐了不少年輕的貴公子們,歌舞還沒到一半,坐到上位的年輕男子不耐煩的揮手說道,“讓這些賤人趕緊出去。”

樂聲戛然而止。樂師和舞女們迅速撤了出去。

整個大包間裏,啞雀無聲,衆人的目光都看向大王爺。

大王爺叫道,“老三、老四,想不想奪回通州城?”

“當然想了,大哥!”老三說道,“可是王叔調了近二十萬大軍,也沒能奪回常縣和通州,我們能耐殺人魔頭什麽?”

“你傻啊,明得不行,不能來暗的嗎?”老大說道。

“暗……”

“當然!”

“怎麽個暗法?”老四問道。

大王爺沒回老四的話,而是看向其他幾位公子:“你們幾位别縮頭,可不是讓你們來享受的。”

“不知王爺叫我們幾位過來是……”

“我要去殺殺人魔頭,要是成了,你們也獲利,這好處可不是白得的。”

“王爺需要我們做什麽?”

“話都說到這份上,你們還不懂?”

“難道是銀子?”

“就是銀子,難道你們有一流的殺手?”

“我們那能跟王爺相比,不知王爺要多少銀子?”

“每家至少一萬兩。”

“咝……”抽氣聲響成一片。

“王爺,這也太……太多了吧……”

“你不會告訴我,你家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大王爺叫道。

說話的公子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姓賈的,你要是不出銀子,等事成了,通州城跟你沒關系。”

賈公子不自然的笑笑,“沒說不出,沒說不出……”

大王爺瞟了他一眼,繼續問其他人,“有沒有不想拿銀子的?”

幾個公子哥相互看了看,都沒敢開口說話。

大王爺連忙說道:“你們沒說,我就當你們認了這份子銀,明天我派人到你們府上去拿,要是誰不給,可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會,不會……”幾個公子哥強顔笑笑。

“那行了,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回去吧!”

幾個公子從坐墊上站起來,拱手告辭出了包間。

等他們走後,大王爺和老三、老四平攤了殺人的殺手。

陵國定城府衙

陵太子終于打聽到山真道人在太平寨,可是此寨被甯國人層層把手,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山真道人,真發愁時,有一個自稱天機道人的道士找上門了。

“太子殿下,見不見?”

“天機道人?”

“他說他和山真道人同出一個師門。”

“我怎麽沒聽說過?”

“回太子殿下,此人一直在西域,今年才剛回來。”侍從回道,“小的派人去查了,他們确實同出一門,是華雲山深虛觀道人靈虛子的徒弟。”

陵太子思索了一下,“那就見見!”

“是,殿下!”

沒過一會兒,一個瘦得脫形的老頭到了陵太子眼前,如果不是他穿着道士服,陵太子還以爲他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看到陵太子皺眉,老道士連忙行了一禮,“老道給太子請安!”

“我怎麽看着你不像道士?”

老道士直起身子,咧嘴一笑:“知道老夫爲何會這樣嗎?”

陵太子盯着他,并不接他的話。

老道士也不惱,說道:“那是因爲老夫漏了天機,折了元氣。”

“什麽樣的天機?”陵太子眯眼問道。

老道士回道,“十年前,雲遊路上,偶遇了一柴姓大戶,我算出他們将遭滅門之難,不小心說漏嘴,讓他們逃過一劫,一家人毫發無損,而我因爲洩了天機,從此元氣大傷,就成這幅德性了。”

陵太子嘴角輕勾,根本不信的樣子。

天機道士也不急,笑笑說道:“太子殿下,有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真章。”

陵太子冷哼一聲,“那你現在就來算算,三天後,有沒有戰,如果有,我這戰是勝還是敗?”

老道士說道:“還煩請太子殿下讓老夫靠近一點。”

陵太子沒吭聲。

老道士沒聽到回話,又說了一句,“我是瞎子,我要摸骨才能算到太子殿下的氣運。”

“你是瞎子?”陵太子差點說出,那剛才進門時,那走路的樣子,那像個瞎子?

老道士大概感覺到了陵太子的驚訝,回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老夫行于世道,不靠眼睛,靠的是耳朵、雙手。”

陵太子猶豫着沒有動作。

老道士說道,“二十日前,太子殿下,惡夢一場,夢到了你的母妃,你的妹妹全部葬生火海,是不是有其事?”

陵太子面上不顯,心裏卻震驚極了,确有其事,不過這件事,自己沒有對任何人講過,這個老頭是怎麽知道的。

老道士仿佛聽到了陵太子的心聲,輕輕一笑,“我就是被你的惡夢引過來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恕老夫不能告訴你。”

陵太子沉默的看向老道士,終于問了一直存在心頭的疑惑,“山真道人曾算出我妹妹有鳳命,是不是真的?”

老道士回道:“是真的。”

“那誰是未來的皇帝?”

“天機不可洩漏。”

陵太子問道:“是折壽,還是會死?”

“想不到太子是通透人,那老道就說一聲,會死!”

“會死?”陵太子輕哼一聲,“這世上做惡夢的人多得去了,難道你都找過他們了?”

老道士搖頭,“怎麽可能。”

“那你來是爲那般?”

“想撈點銀子用用。”

“呵呵……”陵太子陰陰的笑着,“你可真敢說。”

“肚子裏有貨的人,一般都敢說。”天機道人毫不謙虛的說道。

陵太子雙眼緊眯。

天機道人直接說道:“我有破解你惡夢的法子,你給我銀子即可。”

陵太子深深的看向面前,如死人般的瞎子道士,面貌醜陋,身形猥瑣,簡直不堪入目,卻好像真有道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多少?”

“黃金千兩。”

陵太子嗤笑一聲:“什麽樣的法子,值千兩黃金?”

老道士說道,“不值,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孤倒要聽聽。”

“莫急,殿下,先讓老身給你摸摸骨,算一下你三天後的氣運,就當是黃金千兩的添頭。”

陵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嗯!”

見陵太子終于同意了,連忙摸到陵子身邊,對他‘上下其手’,小半刻後,老道士說道,“三天後,你将遇襲,不過不要擔心,你會和對方打個平手。”

陵太子半信半疑,一直都敗北的陵太子,對打仗都快沒信心了,即便老道士沒有說赢,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居然能打個平手,内心小小的高興了一下,說道:“要是三天後,我果真打了平手,三天後,你來講破解方法、來拿千兩黃金。”

“是,太子殿下。”老道士高興的轉身跟着仆從出了公務房的門。

三天後

江城守備衙門公務房

楊明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新晉小将——聶麥,嚴肅的問道,“感覺怎麽樣?”

小将聶麥連忙跪到楊大将軍的面前,“是末将輕敵了。”

“你不是輕敵了,你是膨脹了!”

“将軍——”

楊明傑冷冷的說道:“王爺每一次來信,都要告戒我們,驕兵必敗,你呢,我每次讀信,你都聽了嗎?”

“将……将軍……末将聽了,可是定城地勢險要,易守不易攻,所以末将才……”

“我有讓你去攻定城嗎?”

“将軍,末将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楊明傑吐了口氣,“軍令如山,沒令不得随意帶兵攻城。”

“将軍……”

“沒有得令,私自攻打定城,品降一級,軍棍八十。”

“将軍……”邊上有人勸道,“聶小将雖沒有打赢,但是以定城這樣的地勢,能打個平手,已經……”

楊明傑冷冷說道,“不管如何,沒有請令,就随意用兵,就得受到懲罰,這件事要是報到王爺那裏,可不是降一級,打八十棍這麽簡單。”

聶麥聽出來,楊将軍這樣做,實際在維護自己,連忙給他行禮:“卑職多謝将軍手下留情。”

“希望下次能三思而後行。”

“是,将軍!”

“來人,行軍法!”

“是!”

定城衙門公務房,陵太子招見了老道士。

老道士幹癟的隻剩下皮的臉,都是笑意,“殿下,這下可以信老身的話了吧!”

陵太子原本就信這些,這下,又跟甯國強兵打了個平手,對他已經深信不疑,眯眼說道:“說說你的破解之法吧!”

“是,殿下!”老道士放下抄着的手,朝前走了幾步。

“放肆,不得靠近殿下。”

“無防,讓他靠近。”

“是,殿下!”

瞎眼老道士快速挪到了陵太子身前,低着嗓子說出了自己的主意,聽着聽着,随意的陵太子不知不覺靠近了又髒又臭的老道士。

聽完之後,陵太子深深的盯着老道士的雙眼,可惜他雙眼裏什麽都沒有,果然就是個瞎子。

“好,好……”陵太子突然就大笑起來。

月華山西部瞿縣

平太子收到了平郡王打勝仗的密信,寫信之人提醒他,過年期間,最好回到都城,否則在平王面前占不到先機。

劉先生捋須問道:“殿下要回去嗎?”

平太子秦無雎冷漠的說道:“甯國人的防線一直沒有突破,對我極爲不利。”

“殿下,要不,這次我們主動,聯系三國,合攻甯國,打夏宗澤個措手不及?”

平太子回道:“現在是冬天,我們平國軍卒是北方人,行軍無所謂,可是陵、吳兩國士兵未必習慣。”

“那殿下的意思是?”

“回家的途中,我想攻下……”

“殿下,怎麽想起攻此城了?”

平太子回道:“自古以來,這裏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要占得先機。”

劉先生點了點頭,“殿下說得對,這座城進可攻,退可守,非常好。”

通州城府衙後院

林怡然和林家人坐在門口曬太陽,說着酒樓生意情況,又把過年要準備的年貨說了說,又聊了聊通州城賭船之事。

林氏确認般的問道:“小然,你說這些年貨應當差不多了吧?”

林怡然回道:“可以,娘,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呢,就算年貨不齊,我們也可以再買嘛!”

“說得也是!”林氏歎了口氣,“時下是冬天,酒樓裏的素菜供應不上,有些愁人。”

“沒腌菘泡菜嗎?”

“有,可總不能天天吃這個。”

“那蘿蔔呢?”

“也不能總吃這樣吧!”

“那還真是問題。”

林氏說道,“你爹說,要是冬天能種小青菜就好了。”

“可以種啊!”經林氏一提醒,林怡然想起來了蔬菜大棚。

林氏搖頭:“這麽冷,種子撒下去,能出才怪。”

林怡然說道:“可以在暖和的地方種。”

“能有什麽暖和的地方,除了睡覺的卧室。”林氏覺得不可能。

林怡然說道:“我們可以造一個跟卧室差不多暖和的地方,種些蔬菜,比如小青菜,韭菜、蒜葉、空芯菜,波菜等。”

“跟卧室一樣?”

“對,用草梗和泥抹牆,頂上用油紙做個棚棚,棚棚裏放燒的碳火,保持溫度跟春天一樣,這菜不就長起來了。”

林父聽到這裏,雙眼亮了,可亮了一下,又滅掉了,“吃這小青菜,不跟吃銀子似的。”

林怡然說道:“爹,通州城别得缺不缺,女兒不知道,可這有銀子的商人,大把的,他們恨不得吃銀子,怎麽會賺貴。”

“你的意思是可行?”

“當然可行!”林怡然說道,“爲了占得先機,你一次性弄得多些。把這成本賺回來,等别人都會了,這小青菜不不值錢了。”

“不地道吧!”老實巴交的林父說道。

林大田突然插嘴說道:“爹,什麽叫地道不地道,你看看這通州,賭船都快賭成風了。他們口袋裏的銀子多得很,不要你來操心。”

“爹,大弟說得不錯,就是這個理。”

“那……那行,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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