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天定瑣事

三和想上前說自己王爺還沒有吃早餐呢,夏宗澤餘光制止了三和。

三和與一行随同侍衛退開了一段距離,範先生親自幫他們擺了棋局。

山真道人果然是抓住一個不放一個,和夏宗澤一起下棋,一直下到了晚上,其間,隻喝了些茶水,吃了幾塊小點心,一天沒有米飯進肚。

半山腰,樹蔭下,絲瓜藤蓬架下,一老一年輕,專注的下着棋,有時緊張,有時惬意。

太陽從絲瓜藤蓬架的東邊移到正上空,又從正上空移到西邊,陰涼如影随形。

絲瓜藤蓬架邊上,樹林成片,竹林翠翠,鳥鳴其澗;山腰下,流水淙淙,清澈見底,随着清風,帶來陣陣涼意。

坐在絲瓜藤蓬架下下棋的二人,一絲汗意都沒有,惬意如風。

終于,夕陽的光影照到了絲瓜藤蓬架下,二人的棋局到了最後厮殺階段,夏宗澤有意放了一粒棋子,卻被山真道人發現,他趕緊拿回他的棋子,翹着胡子叫道:“别想拍我馬屁。”

“大師,不給機會?”

“臭小子,你比臭丫頭上道。”

聽到這話,夏宗澤莞爾一笑,“大師,我和然兒今年年底大婚。”他沒有問,而是以直接的方式說了出來,等待山真道人的反應。

山真道人挑起白眉:“請我去喝喜酒?”

沒想大師沒有回駁,這意思就是自己的婚事沒問題,夏宗澤倒是不解了,問道:“大師,你沒有話想說嗎?”

“要我說什麽?”山真的胡子不知覺的翹了翹。

“大師——”夏宗澤放下手中的棋子,滿眼真誠的看向山真道人。

山真道人不耐煩的叫道,“臭小子,自從你給一萬人赈糧,你的好運就來了,别啰裏巴唧的,趕緊下完最後一局。”

聽到這話,夏宗澤連忙問道,“那天晚上,大師真的在雙林鎮?”

“那是自然。”

夏宗澤高興的又問道:“然兒說我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是不是真的?”

山真道人看着棋局,随口回道:“她願意爲你生多少,我管不着。”

“啊……”夏宗澤眨眼蒙了。

範先生的心卻如巨石砸水,激起千層浪,山真道人話裏話外的意思,王爺非林姑娘不可啊,難道真是天定姻緣?

山真道人沒有聽到夏宗澤的聲音,擡起頭,“趕緊下棋啊!”

夏宗澤歎道:“道長,你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幾句嘛!”

山真道人叫道:“臭小子,你都知道自己要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了,還要我說什麽?”

“可然兒說她隻生一個?”夏宗澤愁怅的問道。

山真道人哼道:“女人的話你也信!”

“呃……”

山真道人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别在疑神疑鬼了,你今生隻有一個婆娘,而且這婆娘隻能是兇丫頭,要是娶了别人,你生不出崽,就算生出崽,那也活不了。”

“……”夏宗澤真接驚呆了,和範先生相互看了看,他倒是沒什麽,他早就有這種感覺了。

可是範先生不同,他雖知道林怡然有能力、魄力不錯,可……他覺得這事不靠譜,首先這身份、地位這一關過不了,皇室會同意王爺娶這麽低的平民女子嗎?

仿佛知道範先生在想什麽似的,山真道人撇了一眼範先生,說道,“别以常理來看你家王爺的婚姻。”

“道長說得是!”範先生連忙拱手行禮。

山真道人輕說一句:“别心口不一,好好給你家主子辦事。”

“是,道長!”範先生小心翼翼回道。

“趕緊下啊!”山真道人不再管範先生想什麽,轉頭催道。

夏宗澤那還有什麽心情下棋,聽了山真道人的話,面上一直洋溢着笑意,連棋怎麽走都不知道了。

山真道人氣得揮亂了棋局,“不下了,不下了……”

天色将暮,小小的道觀,炊煙袅袅,升起煮飯的煙火。

“我陪你走走吧,大師!”

“這景色我早就看膩了,有什麽好看的。”

“大師,或許這一次不同呢!”

聽到夏宗澤這樣的話,山真道人倒是笑了:“行啊,臭小子,就沖你這話,咱們走走去。”

一老一年朝山對面梯田而去,梯田上依然是一片金黃,稻香宜人。

夏宗澤看着稻田問道,“前兩年,你老是不是說過,天下要太平了?”

山真道人愣了一下,捋須回道:“我有說過這樣的話。”

“是真的嗎?”

山真道人輕笑一聲:“這種事不好說!”

夏宗澤不滿了:“大師,爲何我每向你确認一件事,你總是不能正面回答我呢?”

山真道人笑回:“當然不能正面回答。”

“爲何?”

“天機!”

“大師……”

山真道人說道:“不要向我确定什麽,我能說的,世人皆知,我不能講的,你一個字都甭想知道。”

“受教了!”

“看着你心誠,送你八個字。”

“大師請講——”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夏宗澤連忙拱手彎腰,行了一個全禮:“多謝大師!”

山真道人仰頭看天,神情嚴肅:“天下風雲,變幻莫測,唯有得天時、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在下明白了,多謝大師提醒。”

山真道人無所畏的回道:“你不必謝我,一切都事在人爲,誰懂了、誰去做了,誰就能得到這天下。”

甯國京都太子府太子妃卧室

一位老嬷嬷正站在床邊,靜靜的等待回話,床上,三十不到的太子妃瘦得皮包骨頭,此刻正在床上劇烈的咳嗽着,仿佛一個不小心就能咳過去似的。

兩個貼身丫頭,一個正撫她的後背,一個正端着痰盂,等她咳出的痰。

終于,太子妃的一口老痰咳了出來,她整個人好像活過來一般,大口喘着氣,喘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老嬷嬷終于等到回話:“回太子妃,文國公家的妍郡主婚事定下來了。”

太子妃連忙問道:“誰家?”

“文襄候世子。”

“怎麽會是他?”

“小的打聽得清清楚楚,确實就是文襄候世子。”

太子妃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卧房外

甯太子正朝卧房而來,遠遠的就聽到卧房内傳來笑聲,他愣了下,竟站住了,随從連忙小跑幾步到了太子房門前,貼耳仔細聽了一下,連忙回頭,朝太子回道,“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

“難道寶兒在?”

“回太子殿下,大公主不在。”

“不在?”

“是。”

甯太子倒是感到疑惑了,緊走幾步,很快到了房門口,内侍連忙推開了房門,甯太子跨腳進了房間。

房間内,宮女嬷嬷見到太子到了,連忙下跪,齊聲叫道:“太子殿下——”

甯太子徑直走到太子妃床前,這時太子妃已經收住了笑聲。

“什麽事,這麽高興?”甯太子濕潤的說道,“能說給我聽聽嗎?”

太子妃輕輕喘着氣,笑回:“也沒什麽,方嬷嬷剛才講了個笑話,我一時沒忍住笑得起勁了。”

“是嘛,那倒是要賞。”甯太子輕笑道,“來了,看賞!”

“多……多謝太子殿下!”方嬷嬷吓得連忙再次跪下行禮,謝賞。

“你們都退下去吧!”擡頭面對下人時,甯太子的面色又顯得涼薄、寒意滲人。

下人們很快都退了下去,甯太子輕輕握住了太子妃的手,微微笑道,“華兒,你笑起來真美!”

“子誠——”

“以後多笑笑!”

太子妃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下甯太子的臉,“你好像瘦了!”

甯太子輕輕回道:“夏天炎熱,沒有食欲,難免會瘦。”

“要多吃才好!”

“嗯,我知道。”

“子誠——”

“嗯!”

太子妃雙眼露出懇求:“能扶我出去看看風景嗎?”

夏子誠面色微冷,“太醫說,你的病不宜見風見光,還是……”

太子妃仿佛知道是這個結果,不在強求,“我聽你的。”

夏子誠的面色又濕潤下來,輕輕問道:“想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做。”

“沒什麽味口。”

“喝些人參湯。”

“随你!”

“來人——”

“殿下——”

“給太子妃端一碗人參湯過來。”

“是,殿下。”

太子妃的頭微微轉向床内,臉上的倦意和無奈全都在眼角。

佑福縣城跟往常沒有什麽兩樣,每天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仍然很多,有做生意的,有來找生存機會的,也有流浪漢無目的流蹿。

市集口,今天特别熱鬧,門牌樓柱上貼了幾份通告。什麽樣的通告呢?招收割稻子的臨時工。

“一天五十文。”

“天啊,工錢這麽高?”

“那是,佑福鎮的工錢一向這麽高。”

“在哪裏報名?”

“衙門西邊有一個專門接待短工的接待處,到哪裏報名就是。”

“多謝這位大哥!”

“不客氣!”

人群後面有幾個漢子一直在晃蕩,不時和人交談幾句,等人群散了,他們也不知不覺消失在大街上。

太平寨

次日,夏宗澤回到了新太平寨,等他回到寨子時,發現太平寨的人開始全面秋收了,他想找林怡然溫存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看着失望的夏宗澤,三和說道,“王爺,要不小的去把林姑娘叫回來。”

夏宗澤伸手制,“算了,等晚上再說。”

“是,王爺!”

回到客院,夏宗澤第一件事就是讓範先生收拾回京都。

“先生,山真道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希望你說服太子,更讓太子說服王上和太後。”

範先生回道:“小的竭盡全力。”

“嗯,”夏宗澤說道:“那你趕緊回去。”

“是,王爺!”範先生說完後,緊張的忙碌了一通,帶着足夠的人手回甯國京都了。

三和找到了淩齊軒,對他說道,“淩将軍,範先生有事回京都了,王爺身邊的事,還請代勞處理一下。”

淩齊軒點頭,“我知道了!”

“那小的回去回話了。”

“走好!”

等三和走後,明和過來問道,“你要辦公差去。”

淩齊軒回道:“嗯,差不多,不過王爺暫時沒有離開太平寨,我白天在王爺身邊,有時就回來陪你,晚上我肯定在家。”

明和不高興的點點頭,“那你要多回來。”

“嗯。”

農忙時節真是忙,可對于夏宗澤來說,卻相對閑了,一個月的戰事,讓他心神俱疲,用了近一個月時間收拾戰後事宜,這段時間總算清閑一些了,可是這隻相對于體力上,他的腦子可沒停,他在規劃很多事情,比如糧收齊後去恢複應城,比如去攻打江城,比如去攻打月華山上的秦由忌。

一天勞作下來,累得腰酸背痛,林怡然連澡都沒來得洗,就被三和叫到了客院。

“大哥,叫我做什麽?”林怡然捶着自己的小腰不耐煩的問道。

夏宗澤皺眉,“既然這麽累,就不要下地了。”

聽到夏宗澤的話,林怡然打了一個激楞,連忙站直強打起精神,“沒有啊,很好啊,不累,一點也不累。”

“我想吃你做的雜醬面。”

林怡然想吐槽,扁着嘴歪了一下頭說道,“跟我來!”

夏宗澤站着沒動,“你親手做的。”

“别人做的也很好。”

“我隻想你做的。”

“大哥你是故……”

“既然這麽累,那明天就不要下……”夏宗澤繼續威脅。

“停,大哥,我水土不服就服你。”林怡然哼道,“敢用特權。”

“什麽叫特權?”夏宗澤故意問道。

“理得懶你,趕緊過來幫我打下手。”

夏宗澤微微一笑,跟着林怡然去了客院小廚房。

林怡然嘴上說不耐煩,可是行動上卻很積極,小手揉面配料動作快得很,小半個時辰,雜醬面就做好了。

林怡然連忙盛了兩碗了,第一碗給了夏宗澤,自己端起第二碗,拿起筷子主狼吞虎噎的吃起來,“餓死寶寶了。”

“你還沒有吃?”

“沒,剛到家就被你叫過來了。”

“哦!”

“趕緊吃啊!”林怡然邊說邊說。

夏宗澤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點了一下頭。

林家

苗家母女趁着月光到了林家。

“苗家大姐,你們怎麽有空來了?”

苗大嬸有些不好意的進了林家門,“林家妹子,你晚飯吃了沒有?”

“還在燒,坐啊,苗家大姐。”

苗大嬸推了推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就是來蹿蹿門,不要客氣。”

林氏朝苗小菊看了一眼,隻見她有些羞澀的看着自己家裏的陳設,想了一下問道,“他大姐,要是有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們做。”

苗大嬸連忙回道:“林家妹子,沒事,沒事,我們就是随意坐坐。”

“那坐啊!”

“好,好……”苗大嬸到了凳子上,苗小菊站到她娘身後。

林氏剛想開口說話,苗大嬸瞄了一眼,問道,“林家妹子,你家小然呢?”

“她去客院了。”

“哦,原來是到甯王爺哪裏去了。”苗大嬸笑得兩眼眯成了縫,說道,“你們家小然真有福氣,居然能嫁給王爺!”

“還行吧!”林氏高興的謙虛回道。

苗大嬸的話突然轉道:“你們家小然好像沒我們家小菊大吧?”

苗小菊小好意了,推了一把她娘:“娘,你說這個做什麽。”

“你這孩子,大人說話,你插什麽嘴!”

苗小菊跺了一下腳叫道,“娘——”

苗大嬸好像沒有聽到女兒的叫喊,繼續說道,“林家妹子,你家小然嫁人準備找誰做媒婆?”

“啊……”林氏把這事給忘了。

按道理來說,應當有官媒,可男方沒說,女方也不好意思問,可在古代,無論什麽婚姻,都需要媒灼之言,否則就不是娶妻了,而是納妾。

林氏愣了一下之後,仿佛明白了什麽,問道,“他大嬸,你是不是想找我做媒人,給小菊做媒?”

苗小菊聽到這話,高興的低下頭。

苗大嬸尴尬的笑笑,“林家妹子,你看,我家小菊年紀也不小了,我家閨女的心思,你們都是知道的。”林氏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他大嬸,不是我不想幫忙,倒是有個人比我更合适做你們家閨女媒人。”

“那個?”

“田大娘。”林氏說道,“她在寨子裏德高望重,找她最合适不過了。”

苗大嬸再次尴尬的笑笑,“你看我這腦子,可不是嘛!”

林氏說道:“他大嬸,這個秋收後,你趕緊找田大娘,讓她給你們家小菊做媒,把婚事給辦了。”

“對,對……”苗大嬸邊說邊擡起了屁股朝外面走,“那我就不打擾你,林家妹子,我就先回去了。”

“有空過來坐坐。”

“行,一定的。”

苗家母女走了。林氏一臉不高興。林父從隔間出來,歎了口氣。

林氏說道,“苗家母女什麽意思?”

林父回道,“人之常情,你也别往心裏去。”

“可人家大易是自願拿銀子給我們二丫的,她過來提醒我算那門子事,這還沒過門呢!”

林父說道,“要是你女兒嫁人,男人把彩禮錢給别的女人嫁人,你這心裏也不好受,将心比心吧!”

林氏氣得坐在凳子上半天沒動。

林怡然嫁人幾家出銀子的事,被寨子裏的人知道了。按道理,大夥應當不知道的,可是杜昌晴聽到了杜先生和蘇大易的讨論,她聽到她爹把銀子給林怡然當嫁妝,心裏當然不平衡了,嘴尖毛長,把事情說給了苗小菊的娘,事非就這樣挑起來了。

人心啊,真是不可想。

林怡然回來後,見林氏一個人悶悶不樂,問道,“娘,天都這麽晚了,你咋還沒洗澡睡覺?”

林氏歎了口氣朝自家女兒看了一眼,“累了,歇口氣,現在就去洗澡。”

林怡然覺得林氏神色不對,走到林氏邊上,攀上她的胳膊,“娘爲我的嫁妝發愁?”

“有點……”

林怡然回道:“昨天晚上,蘇大哥不是說了嘛,他們的銀子先借給我,等我大婚後賺了還給他們。”

林氏歎氣說道:“理是這麽個理,可大易年紀也不小了,他們年下也能娶親了。”

林怡然眨了下眼,明白了,說道:“是不是誰過來說什麽了?”

林氏拍了一下女兒,說道:“你看你,幾句話,就把我給套出來了。”

“誰啊!”

“苗家母女。”

“哦!”林怡然抿了抿嘴。

“别往心裏去。”心裏不自在的林氏倒是反過來勸自家女兒了。

林怡然撓了一下下巴,“這樣吧,蘇大哥他們的銀子我還給他們,我去要我的十五萬兩。”

林氏驚訝的下巴就差掉了:“啥……你咋有……”

林怡然提醒說道:“娘,你忘了,四百萬斤糧的事?”

林氏不解:“可你不是說連本帶利隻有十萬兩的嗎?”

林怡然笑笑:“娘,上次去陵國都城,我騙了人家五萬兩,也借給甯國軍中了。”

“我就說嘛!”林氏驚訝過後,“那我們豈不是有銀子嫁人了?”

“當然了!”

“謝天謝地,總算不擾到寨子裏的人了。”

林怡然笑笑,“娘,趕緊去洗澡睡吧。”

“哎……”林氏高興的洗澡睡了。

林怡然撓了撓頭發,甯國軍中一時根本拿不出這麽銀子,她發愁了。

咦,軍市收稅不是挺可觀的嘛,怎麽會拿不出銀子?

佑福一戰,犧牲了近兩軍卒,爲了得人心,甯國軍隊這次給有家屬的軍卒全額發放了撫恤金,銀子全部用在這些地方了。

這也是佑福縣城這段時間很快繁華起來的原因,軍烈家屬得到撫恤銀子竟跟着送銀的軍官來到了佑福,駱鴻煊把他們安排到了空了的村落,讓他們在佑福村落裏生根紮家。

其次,聽到甯國的撫恤政策這麽好,很多人慕名前來參加甯軍,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有幾千人來參軍,充實了甯國軍隊。而這又要用銀子。

林怡然開不了口問夏宗澤要回自己的銀子,她想等夏宗澤緩過來再要的,現在……

林怡然再次捋了捋頭發,準備找呂振宗從長計議。不過現在沒功夫說這些事,秋收忙得人脫層皮。

太平寨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投入到了忙碌而緊張的秋收之中,可是有兩拔人例外,誰呢?

當然是甯王爺和明和公主。

淩齊軒像前幾天一樣,早餐過後,到夏宗澤那裏打卡,處理一些佑福來件。

明和公主仍然在院子裏做着自己的針線活,淩家仆人都在外院、後院做着自己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太平寨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農忙時節,寨子的守衛難道松懈了嗎?那倒不至于,就是太平寨的人想松懈,也不行啊,甯王爺大駕在這裏,誰敢松懈。

那這幾個不速之客是如何到來的呢?他們沒有走水路,他們繞了山道,找到了護衛的死角溜了進來,溜進來時是子夜時分,他們躲在嘎啦裏,等民衆都去後山梯田時,才進村道,一副佑福普通民衆的打扮,一路掩護找到了村落中心。

淩家院子很好找,門頭上寫着陵宅。

這幾個人飛檐走壁到了内院,當他們出現在明和公主眼前時,明和差點驚叫起來,可是……

“公主,是小人!”來人扯了自己面上的擋布。

明和驚訝的叫道:“英武哥?”

“公主,正是在下!”

明和驚喜的問道:“是大哥讓你來的?”

“是,太子殿下非常思念你,常常夜不能寐。”

明和公主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來,“哥哥……”

“娘娘也常常以淚洗面。”

“母妃……”明和哭得更不能自己了。

陵太子的禁衛随從等了一會兒,才說道,“公主,讓小人帶你回去吧。”

明和淚眼婆娑的看向英武。

英武雙手拱起,等待明和的回答。

瓣兒咬牙,不知該如何勸慰。

傍晚時分,淩齊軒的公務終于告一段落,給夏宗澤行禮完禮後,出了客院,大步回自己的家,走到半道上,遇到賣涼品小點的攤子買了些杏仁豆腐,高興的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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