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澤歪頭看向沉浸在幸福想象中的林怡然,微微一笑,“好像很不錯!”
“當然不錯啦,多美好的生活。”林怡然從想象中醒過神回道。,
“對,很美好的生活。”夏宗澤笑道。
林怡然突然長歎一口氣。
“怎麽啦,然兒?”
“沒有大環境的平定安穩,我這個小家再怎麽美好,那也是有限的。”林怡然喟然長歎。
聽到這話,一直處在幸福感覺中的夏宗澤也清醒過來,是啊,除了佑福和各國京都外,幾乎所有的地方仍在打仗,天下依舊不太平。
這天下要何時才能安甯呢?想起自己的正事,漂亮的甯王爺終于從兒女情長中清醒過來。
夏宗澤把林怡然送到院子門口,輕輕握了握她手,“進去休息吧!”
“不進來喝杯茶?”
夏宗澤搖頭,“不了,我去軍營看一下大軍安頓的怎麽樣了。”
“哦!”林怡然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看過大軍後,早點休息。”
“好,我知道了!”
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了。
見夏宗澤消失在胡同口,林怡然吐了吐舌頭,爲自己剛才的小狡詐感到不好意思。
呃……她小狡詐了什麽?哈哈……爲了怕自己和夏宗澤擦槍走火,她故意提到了天下太平,警醒了還在想歪心思的漂亮王爺。
哈哈……林怡然拍着小心肝飛奔進了院子。
落在後面的林大田等人見王爺終于和姐姐分開了,松了一口氣,跟着進了院子。
随着十萬大軍的到來,佑福的繁華又上了個層次。可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有好的一面,當然也有不好的一面。
好的一面,不要說了,當然是推動了經濟發展。
那麽不好的一面呢?雖然軍隊有嚴格的紀律,能束縛住大部分人、大部分行爲,可這麽多雄性動物聚在一起,除了聚衆鬥毆外,還有……大家都懂的,男人嘛……
于是軍營外不僅有市場,還有妓人窯子。
當夏宗澤找人讓林怡然進衙讨論這事時,她着實感到頭疼。
這個頭疼倒不是覺得男人的事爲何要找一個小丫頭來商議,而是這件事本身。
抛開所謂的道德,單從人性出發,無論男女都有生理需要,區别在于,有素質的人能控制自己的行爲,收斂自己的欲望。
可是對于一個過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着的軍卒來說,他們是不會收斂自己的行爲的,他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樂今天行,說不定那天就戰死沙場了,不及時行樂,這一輩子豈不是虧了。
擁有這樣的想法過活的軍卒,讓林怡然想辦法去解決他們,好像不太實際。
既然堵不行,那就隻能疏通了。
“疏通?”淩齊軒嘴角抽了抽,說道,“你的意思是,允許妓館存在?”
林怡然回道:“當然不能。”
淩齊軒問道:“那什麽意思?”
林怡然歎氣說道,“有兩個意思。”
“那兩個?”
林怡然回道:“第一個,把駐紮在一起的十一萬大軍分開。”
“怎麽分?”
“按駐守方向分,分四個區。”
“這可行!”左祯和範先生同進看向夏宗澤,“王爺你覺得呢?”
夏宗澤點頭。
“還有呢?”淩齊軒問道。
林怡然繼續說道:“第二,就是幫軍卒們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
“對!”
範先生和左祯看向夏宗澤。
夏宗澤眉頭微皺,“這似乎不妥。”
“不讓他們娶妻,又不讓他們逛窯子,你想憋死他們?”林怡然白了一眼夏宗澤。
噗……聽到林怡然的話,周紹良直接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其他幾個年輕公子也别過臉去,偷偷笑着。隻有範先生搖頭無奈的看着林怡然和夏宗澤。
夏宗澤凝眉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怡然,真是粗魯的丫頭,真想揍她的小屁股,小小年紀怎麽什麽都懂。
見到夏宗澤臉發黑,個個憋住,不敢笑了。
議事廳裏,一下子寂靜下來,氛圍好像有些尴尬。
林怡然見他們不笑了,才認真嚴肅的說道,“說他們憋不住,這一半是個笑話,一半是個嚴肅的事情。”
範先生連忙問道:“什麽樣嚴肅的事?”
“人口。”
“何意?”
林怡然說道,“我想,這裏最有直觀感受的是駱大人和方大人,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跑鄉間,應當懂我的意思。”
駱鴻煊和方詠言馬上明白了,臉上不在有笑意,同樣嚴肅認真起來。
駱鴻煊說道,“佑福鄉下,誇張點說,十室九空,人口敝調,讓人發寒。”
方詠言跟着點了點頭,贊同了駱鴻煊的說法。
範先生說道,“林姑娘的意思是,娶妻不僅解了軍士們的需要,還可以讓人口增長?”
“是這個意思。”林怡然說道,“要想軍營在無事時沒那麽多糟心事,給他們娶妻生子,分幾畝地給他們種種,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淩齊軒皺眉說道,“可你說過,職業軍人更能打仗。”
林怡然無奈的歎氣,“對,我說過這話,可以現在的條件來看,隻能訓練一部分職業軍人,還有一部分需要半務農半打仗。”
淩齊軒看了眼夏宗澤後,繼續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林怡然回道:“把軍卒分爲兩部分,自律性強、作戰素質高的軍卒,可以娶妻,但不給他們分田,讓他們無論是作戰還是閑時,都經行訓練,提高戰鬥力;另一部分,讓他們娶妻生子,分田給他們,讓他們屯田以備戰需。”
大家都看向夏宗澤。
夏宗澤沉默了一會,點頭同意,“可以!”
淩齊軒等人馬上從座位上站起,拱手說道,“那屬下去安排。”
“嗯!”
周紹良見大家都要離開議事廳,撓頭問道,“那妓館的事?”
林怡然立即回道:“明禁。”
“啥意思?”周紹良說道,“俺是粗人,聽不懂,還請林姑娘明說。”
林怡然翻了個白眼,“這就不是我的事了!”
“你……”周紹良瞪眼想罵人,可是他不敢。
範先生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走吧,周将軍!”
周紹良叫道:“可老子還沒搞明白呢,這窯子倒底能不能逛?”
範先生無語了,“你怎麽不想着娶個婆娘生個兒子呢!”
周紹良雙眼一亮,“也是啊,我趕緊去找女人成婚去。”說罷,風風火火的如一陣風一樣卷走了。
“這周将軍……”範先生搖搖頭笑了。
這件事從林怡然口中說出來,好像沒什麽難度,可實際上執行起來,還是有難度的,淩齊軒和駱鴻煊等人找地商議具體細節了。
範先生和左祯也過去幫忙。議事廳隻剩下林怡然和夏宗澤。
夏宗澤走到林怡然面前,握住她的手說道,“這件事難爲你了。”
林怡然斜眉哼道,“我怎麽覺得剛才某人氣得想打我呢?”
“胡說,沒有的事。”打死夏宗澤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過這個小心思。
“哼!”林怡然傲嬌别過頭。
夏宗澤一把把她摟到懷裏,輕輕說道,“我們年底大婚,你覺得怎麽樣?”
剛想鑽過夏宗澤懷裏噌噌的林怡然,無比驚訝的擡起頭,看向夏宗澤,“你……你說什麽……”
夏宗澤被盯的不好意思直接回話,說道:“不是你說的嘛,人口凋零,需要多生多育。”
“可……可我說得是軍士們,沒說你呀?”
“我是大軍統率,難道我不應當帶頭?”
“是噢!”
夏宗澤伸手捏住林怡然的小鼻子,“趕緊讓你爹娘準備嫁妝,年底嫁給我。”
再說聽到‘嫁’字,林怡然還是感到不真實,“可你不是不想娶我的嘛?”
夏宗澤避開雷區說道:“女人太聰明,小心嫁不出去。”
林怡然卻不死心,緊盯着問道:“那我說得對不對?”
夏宗澤伸手彈了一下林怡然的額頭,“不對!”
“怎以可能!”林怡然大叫,“你口口聲聲讓我跟你了你,還不是把我當寵物!”
“臭丫頭,裝裝傻不行啊!”被揭短的夏宗澤唬着臉說道。
“不想!”
夏宗澤無奈的笑笑,“真拿你沒辦法!”
“你是拿我沒辦法,才勉強想娶我?”林怡然仰着小臉問道。
夏宗澤又伸手敲了林怡然的額頭,“胡說八道。”
“那你幹嘛無緣無故的想娶我?”
夏宗澤被林怡然說得無語了,歎着氣把她摟到懷裏,“别胡思亂想了,有空我得去問問山真道人,選一下我們成親的日子。”
林怡然還是感覺不真實,拍了一下夏宗澤的胸脯,不安的問道,“你爹、你哥允許你娶一個平民嗎?”
夏宗澤頓了一下,伸手撫林怡然的後背,“不管他們如何想,我隻想和你一起到老。”
聽到這話,林怡然不偷着樂,那是不可能的,可她還是覺得不真實,忍不住問道:“受到刺激了?”
夏宗澤垂眼,瞪道:“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真打你屁股!”
“嘻嘻……”林怡然仰起小臉,笑道,“再問最後一句,這次回去是不是被青梅抛棄了?”
夏宗澤伸手就要打下來,吓得林怡然猛得掙紮了他的懷抱,朝外面逃去。
“臭丫頭你給我站着。”
“那你倒底有沒有被青梅抛棄?”林怡然站在夏宗澤對面,用一張椅子護着自己,不罷休的問道。
夏宗澤吐了氣,“沒有青梅,那來的抛棄?”
“怎麽會沒有青梅,不可能吧!”
“臭丫頭,你想搞事,是不是?”
林怡然确認般的問道:“真沒有?”這話看起來是胡攪瞞纏,實則上她是想搞清楚狀況,不要白高興了一場。
夏宗澤氣得眉毛都動了,“今天不揍你一頓,看來消停不了。”
林怡然見夏宗澤要繞道過來,邊逃邊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想娶我的,我可沒逼你,你要是敢不娶我,哼……”
“哼什麽,你說出來……”夏宗澤又氣又好笑。
“大卸你八塊!”
“臭丫頭,最毒婦人心!”
“哈哈……”林怡然蹿出了門,轉頭朝夏宗澤說道,“我回家準備嫁妝去。”
“臭……”夏宗澤停在門口,眨了幾眼,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納悶的自言自語,“聽到嫁人,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害羞,難道不應當窩在我懷裏哭個稀裏嘩啦嗎?我怎麽有一種掉進坑裏的感覺?”
我們的甯王爺半天沒有愣過神來。
三和看着郁悶無比的王爺,他更郁悶,這丫頭以後居然是自己的女主人了,居然是王爺的王妃,竟還真被她想到了。
想想都不甘心啊,自家主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地位有地位,竟被一個平民丫頭給收了!
三和覺得不對勁,莫不是在做夢,伸手打了打自己的臉,感覺到了疼。
不對,不對……三和連忙走到夏宗澤身邊,急切的問道,“王爺,你剛才是不是在做夢?”
夏宗澤瞄了一眼三和,“你也胡言亂語?”
三和問道:“王爺,可小的從沒聽你說過,你要娶剛才這丫頭啊!”
夏宗澤輕笑一聲,“是沒說過,可是想了很久!”
“啊……”三和驚呆了,“王……爺,你的婚事可不是這麽随……”
“我自有分寸。”
“王爺,太子殿下知道嗎?”
“知道一點。”
三和驚訝的問道:“難道太子殿下同意了?”
“差不多吧!”
三和剛想問爲什麽會同意,突然想到孤煞之星的事,閉口不再問了,看向林怡然遠走的方向,難道……
夏宗澤擡腳出了議事堂,見三和還在發呆,叫道,“發什麽呆,還不跟過來。”
“是,是,王爺……”三和小跑着跟了上去。
林恬兒飛奔着出了衙門,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大街上。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她彙在人流中,看似在慢悠悠的逛着街,實則上,心還是跳得很厲害。
激動的心到現在都沒有平複,也沒辦法平複。這枚帥哥終于被自己肖想到了,想想就樂啊,能不激動嗎?
此刻的林怡然,看什麽東西都是美好的,看什麽小玩意都忍不住摸一把。
小攤販問道,“這位小哥,要不要買一個?”
仍然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林怡然,被小販的問聲驚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看看,就看看……”說完後,趕緊站起來,彙入了人群。
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幾不可見的拍了拍心口,娘呀,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蹲下去摸小玩意的。
一邊走在人群中,一邊不停的輕輕的拍着自己的心口,終于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林怡然準備到錢莊和大鋪子去看看,轉街時,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自己,連忙直接轉身,轉到邊上賣香草的小攤子,問道,“大哥,你這熏蚊香草怎麽賣?”
“一文兩根!”
“給我來二十根。”林怡然一邊從袖管裏掏銅子,一邊瞄看後面,發現有兩個人也裝模裝樣的買東西,她基本确定了,有人跟蹤自己。
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人跟蹤自己呢?林怡然内心警鈴大作。拿起香草,林怡然快速朝鋪子方向而去。
迎面駛來幾兩輛馬車,馬車疾行,驚得行人紛紛朝街邊避讓。
急步而走的林怡然眉頭皺起,不是說不讓在大街上急行馬車的嗎?什麽人竟敢公然違返規定。
就在這時,巡街的衙差上前了,領頭的衙役從腰間拔出刀叫道,“何人馬車,不得在大街上疾行車,違令者罰銀五兩。”
馬車還沒有停的迹像,衙役伸出刀準備制止馬車,不料竟被側邊的護衛架住了刀。
“何人,竟敢在佑福大街上行兇?”
“對不住了,軍爺,在下馬上讓我家公子馬車減速。”
看到架住衙役大刀的年輕武官,林怡然知道馬車裏坐着誰了,這後面追趕的又是何人了,翻了個白眼,然後迅速看了一下周圍,發現跟蹤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低頭轉身準備回鋪子。
馬車裏
褚鳳章看到站在路邊的林怡然了,趕緊從馬車上跳下,小跑幾步蹿到了林怡然身邊。
吓得正在想事情的林怡然驚了一下,“你幹什麽?”
褚鳳章叫道:“我還問你要幹什麽呢?”
“什麽我要幹什麽”褚鳳章的話讓林怡然丈二摸不着頭腦。
褚鳳章叉腰對林怡然瞪眼說道:“你敢給爺裝傻?”
“我裝什麽傻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褚鳳章大叫道:“把三哥勾到此處,你敢不承認?”
娘呀,這都什麽奇葩人,嘔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你給我站住。”
林怡然根本不聽他的,依然我行我素。
褚鳳章緊走兩步跟上了林怡然,打量了一眼她,問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要你管!”
“信不信,我揍你?”
林怡然哼道:“你敢揍我,我讓你三哥揍你!”
“不可能,三哥不可能揍我!”
林怡然轉頭白了他一眼,“别跟着我!”
“你還沒有回我呢,你究竟是男是女?”
林怡然看着不罷休的衛小王爺,爲了不讓他纏着,開口回道:“女人!”
“啊……”褚鳳章緊盯着林怡然上下看了個遍,目光特意在胸部多停了一下,“你什麽地方都不像女人。”
林怡然真想揍他,不耐煩的說道,“褚公子,我是個窮人,從小沒吃沒喝,身體發育跟不上,明不明白?”
褚鳳章沒想到林怡然敢接這個茬,挑眉說道,“居然不知道害羞,我看你是個男人。”
“呸……”林怡然哼道,“說真話你不相信,下次我就說假話。”
“……”嚣張的褚鳳章一下子就被林怡然堵上口了,不知道要說什麽。
林怡然扭頭就走。
“喂……喂……臭丫頭,等等我……”
這邊褚鳳章讓林怡然等他,後面,從追趕的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年輕的漂亮小姐,隻見她人還沒有下馬車,那叫喊人的聲音先出來了,“鳳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聽到後面的叫聲,林怡然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一對活寶怎麽來佑福了,原來準備去鋪子的林怡然不去了,拐彎進了衙門。
駱鴻煊正準備找林怡然,見她來了,高興的叫道,“林姑娘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
林怡然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尾巴,說道,“趕緊讓人把他帶到甯王爺那裏去。”
駱鴻煊點了一下頭,馬上派了個小衙役,讓他帶褚鳳章去夏宗澤那裏去。
褚鳳章站着沒動,叫道,“臭丫頭,你敢不介紹本小王爺?”
林怡然咧嘴朝駱鴻煊說道,“衛國小王爺——褚鳳章。”
“原來是衛小王爺,幸會……幸會……”
林怡然對褚鳳章說道,“佑福衙門署官——縣丞駱鴻煊駱大人。”
褚鳳章拱手行了一下禮,“駱大人,褚某要在佑福呆上一段時間,叨擾了!”
聽到這裏,林怡然算是明白了,剛才她還以爲古人多禮儀,原來這家夥非要自己介紹對方相互認識,竟是爲了在佑福行走方便,娘的,這些貴胄子弟果然個個都是人精。
駱鴻煊拱手笑道,“好說,好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
“衛小王爺說那裏話,這邊請!”
“行,今天就饒過你,我先跟三哥叙叙舊。”
林怡然瞪了一眼裝模作樣的褚鳳章,理也不理他。
等褚鳳章走後,林怡然問道,“駱大人找我!”
“對,剛想去找你。”
林怡然問道:“關于剛才議事廳裏的事?”
“是,我已經拟了一個大概方案,但總覺得不太好,麻煩你幫我看看。”
“好!”
“多謝林姑娘!”駱鴻煊伸手說道,“這邊請——”
林怡然跟着駱鴻煊進了他的公務房,看了他拟的十萬大軍駐紮分布圖。
林怡然說道,“大體方向沒錯。”
“可我總得不太合理。”
林怡然再次掃了一下方案書,“如果要說不合理,這軍事布防上,我不懂,我隻能說說商業上的事。”
“軍事上我也不懂,但齊軒已經說了這個問題他會解決,我管商業分布。”
林怡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軍市課稅不均。”
駱鴻煊點頭,“嗯,是這樣!”
“這個肯定有差别。”林怡然說道,“而最明顯的差别就在交通上。”
“交通上?”
“對,”林怡然回道:“交通對經濟發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我沒聽懂。”
林怡然提醒問道,“西邊有什麽?”
“碼頭。”駱鴻煊說道,“和太平寨連接的碼頭。”
林怡然點頭道,“有了碼頭,商業是不是要繁華很多?”
駱鴻煊明白了,說道,“我懂了,南、東兩邊有官道,通往應城等方向,也便于商販流動,北邊是山戀,沒什麽道路,交通最閉塞,所以整個軍市也最冷清,所以課稅也最少。”
林怡然說道,“對,就是這樣。”
“那北邊……”駱鴻煊感到頭疼。
林怡然直接說道:“可以不設軍市。”
“不設?”
“對。”林怡然說道,“不需要每個方向都設,北邊可以作爲軍事基地,适當的還要做些保密措施。”
駱鴻煊說道:“你的意思是,可以作爲全職軍人的訓練基地,不對外開放,呈封閉式。”
“嗯。”
“好,我明白了!”
林怡然問道,“軍市市集格局有規範了嗎?”
“……”駱鴻煊眨了一下眼,“還沒想到這個問題。”
林怡然笑道,“可以參考古時市集。”
“林姑娘請說——”
“有段樂府詩寫得好,叫‘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鞯,南市買辔頭,北市買長鞭’雖是一首詩,有些形象描寫,但從這點可以看出,每個集市都有它的特點,這個特點就是分門别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