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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緩過氣來,見周圍流雲萬千,已經完全看不到地面的景象,這空中穿梭的速度和高度,吓得她緊閉了眼,抓緊碧霄的衣襟道:“我不敢看,也不會亂動,你,你可一定坐穩了啊,全靠你穩住了。”
鳳桐一行人一氣未歇直飛到仙界南天門外,守衛見了來人,立馬刀戟相向,進入備戰狀态,仙界曆來窄進寬出,來人并無拜帖,又無仙君引領,一切不速之客,都需打了出去。
夏花兩腿發軟,顫顫巍巍的行上前去,遞上玉佩道:“太……太子妃說,我可以憑這個找她。”
這事,天宸太子倒是交代過,若有人持他的玉佩來見,可以直接上報他本人。
過不久,缪清妍身邊的侍女水清就親自來到南天門迎接,可是鳳桐和碧霄不在被邀請的行列,兩人被客氣的安排在南天門内的一進客院裏歇息,水清領着夏花去見缪清妍。幾月不見,缪清妍的肚子已經隆起來一些,體态豐腴了,臉卻沒有變,依舊完美如昔,看到夏花來,她幾步跑上去拉着她手道:“夏花妹妹,你來找我玩啊?太好了,我都快悶死了,天宸每日就知道在青霄
練兵,也不陪我,還不許我陪他,說什麽刀槍劍戟之氣對孩子不好,不好他幹嘛成天舞刀弄劍,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都說孕婦的情緒容易暴躁,現在看來這話是頂對的,溫婉柔軟的缪清妍居然也會抱怨。夏花心中沉重,深怕耽擱了救命的時間,馬上安撫道:“你有孕在身,切記焦躁,孩子在5個月的時候就能聽見你說的話了,現在,你說的每句話他應該都聽得到。你若抱怨太子的不好,孩子接收到的豈不
都是‘父君是個壞人’的信息?太子不讓你去練兵場也是對的,厮殺和怒吼不太适合胎教吧。”
“胎教?”
“就是胎兒的教育。”
缪清妍似懂非懂的點頭,摸着肚子問道:“寶寶現在就能聽到我說話了?”
“能的,寶寶現在說不定就豎起耳朵在聽我們說話。”
缪清妍聽她一說,内心頓時柔軟了起來,一個勁兒跟寶寶道歉,還告訴他,剛才的話都不算數,他的父君很優秀很了不起的人。
夏花笑了起來:清妍姐姐還是這樣心思單純,太子殿下把她保護的很好。
待到缪清妍情緒稍微緩和,夏花趕忙道:“清妍姐姐,其實這次趕來是有急事要求你幫忙。”
缪清妍見她神色凝重,擔心道:“什麽事?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的。”夏花将夜刀中毒一事說了個大概,隻道是前來要一味藥去爲他醫治,怕缪清妍受到驚吓,沒敢将夜刀嚴重的傷情全盤托出,缪清妍驚道:“蛇族竟然如此歹毒!夏花妹妹你放心,隻要仙界有這味藥,我一定
給你。玄翳天君的事情耽擱不得,我馬上派人催促天宸盡快過來。”
缪清妍又差一次仆人去青霄請天宸火速趕到傾顔宮,讓水清親自去請太白金星過來,他最懂丹藥一類,想必知道的更詳盡。
天宸一身戎裝,火急火燎的趕來,進門便道:“清妍不舒服嗎?太白到了沒有?”
仆人跟在後面氣喘籲籲的追進來道:“太子殿下您沒聽完就走掉了……太子妃沒事,她是想讓您幫夏花姑娘找藥。”天宸剛松下一口氣來,太白金星也趕到了,夏花見禮以後道:“清妍姐姐,你現在有孕在身,不便煩憂,玄翳天君的事我和太子殿下說就好。你隻需要按照我剛才說的進行胎教,生一個健健康康聰明伶俐的
寶寶就好。太子殿下,請借一步說話。”天宸這才知道夏花來仙界不是單純來看缪清妍,見她有意回避缪清妍便領了她和太白到了書房裏,夏花這才敢将夜刀傷重已危的實情說了出來,越說就越覺得心慌。她離開花族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知道夜
刀現在傷勢如何,大夫有沒有控制住他傷口的惡化速度,說到後來,擔憂和懼怕摻雜一氣,心跳快得失去了控制。
太白見她激動的臉都紅了,手抖個不住,眼看着就要昏厥過去,趕忙将她扶着坐下,取了兩粒丹藥給她服下道:“你不要着急,要連你也倒下了,誰來爲玄翳天君尋藥。”
天宸心系夜刀的傷勢,也大緻推測到目前三界形勢危機,隻怕魔族已經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三界大戰的時間可能會提前到來,他此刻尤其脫不開身,否則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夜刀的情況。夏花提到的玉髓龍角芝天宸沒聽說過,一眼掃去,見太白也隻是低頭不語,想是有難言之處,安撫夏花道:“夏花姑娘提到的藥材我不曾耳聞,太白似乎也并不清楚,你先在此稍待片刻,我與太白去面見天
帝,或許他會知道。”
夏花本想一起去,可是想想她去了也沒什麽用,天宸看的是夜刀的面子,和她并無關系,天帝更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見了又如何,隻好靜候天宸的音訊。
天宸将太白帶到另一間房裏道:“說吧,有何爲難之處?”太白搖頭歎息道:“這蛇族之毒唯一溶蝕不掉的便是燭龍之角。夏花姑娘所求的玉髓龍角芝,并不是地上長的藤樹上結的果,而是修煉數萬後曆劫而入升燭龍之境界的龍族之角,因龍角顔色似靈芝而得名。
”
天宸聽罷,一時也沒了聲響,原來這藥,是他的角。
太白長歎一聲道:“龍角不可複生,斷了龍角也是損了修爲,所以這味藥自古有之,卻從沒有人用過。
太子您也不必頭疼此事,三界大戰在即,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憂慮,絕對不可在此時損耗修爲。
您若爲難,不知該如何打發夏花姑娘,可由屬下去将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