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入了他的生活,讓他開始留意、在乎、花心思。
“你大婚的時候我不知曉,今日一并把賀禮送上。太子妃和夏花很投緣,以後有時間了我會多帶她來坐坐。”
天宸曬然一笑,摸了折子過來繼續批複,一邊和夜刀閑話道:“那很好,你動作快點,我們的孩子也能在一起玩了。”
夜刀面色一變,輕輕歎出口氣來,最後卻隻說:“她都還是個小孩,我們的孩子,還早。”
待到夜刀離開許久天宸都不見缪清妍過來陪他,抽空分離了影子出來,念念有詞的道:“太晚了,接她回來休息。”
缪清妍被影子“綁架”到書房的時候各種不高興,站在離天宸甚遠的地方鬧别扭:“你幹什麽呀?我難得遇到同族,在叙話呢,你爲什麽把我們分開?”
“根據玄翳天君剛才的說辭,不難推斷出他搞不定自己喜歡的女人,萬一他喪心病狂被你迷住了怎麽辦?畢竟和你比起來,那位夏花姑娘姿色實在太平庸。”
缪清妍就算被他贊美了也不高興,翹着嘴說:“花族的菊香姑娘剛才去找玄翳天君表白,還願意做妾呢,都被他一頓搶白罵走了,他如果是在乎皮相的人,早就選花族姑娘了,你這飛醋吃的沒有道理。”
天宸從堆疊的折子裏擡起頭來笑問:“還有這樣的事,那夏花姑娘究竟好在哪裏?”
“那夫君你認爲我好在哪裏?”天宸很愛缪清妍,甚至不惜把她從人族帶回仙界,在父君的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隻求他允許他娶人族爲妻,他以爲,這個簡單的問題他能回答的很圓滿,結果他思考了很久,最終隻說出一句:“我第一眼看到
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爲我而生的。”
缪清妍“噗嗤”笑了,走過去爲他磨墨,一邊輕輕柔柔的說:“你又怎知,玄翳天君四萬多年孑身一人,不是爲等一個夏花的到來呢?”
天宸拉着她坐在腿上,雙手圈了她:“幫我翻折子。”
缪清妍熟門熟路的邊翻邊問:“還有這麽多,又要看完才歇下?”
天宸眼睛看着折子上的内容,手在她身上摸了幾圈問道:“我送你的玉佩呢?”
缪清妍軟軟糯糯的撒嬌道:“我送給夏花妹妹了。”
天宸歎道:“你啊,那可是我親手爲你雕的。”
缪清妍不以爲意道:“夫君你空了再雕一塊嘛,夏花妹妹以後來找我沒個憑證不方便,誰叫你們仙界規矩這麽大的!”
說來說去還是他的不是了,天宸看着她憤憤的小臉反倒不好再介意,隻攬緊了她說:“我會在孩子出生之前再雕一塊給你。”
缪清妍高興的回身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嗯,這樣我和夏花妹妹就是一對玉佩了,你說将來讓我們的孩子結成兄弟姊妹可好?”
天宸被她在懷裏扭來扭去撩撥的也無心看折子,抱起她往傾顔宮走,一邊道:“我剛才也說了,被玄翳天君推辭了,這事你以後和夏花商議吧。”
缪清妍摟着他的脖子,乖乖的靠他肩膀上:“夫君我困了,你送我回宮就陪我們歇下吧,明日再看好嗎?”現在都會加上孩子來逼迫他早些休息了,天宸雖然無奈,卻也心中甜蜜,目的地是傾顔宮,天宸懷中是清妍,最終歸宿是傾顔,他和她的那段往事轟轟烈烈卻也平平常常,隻是一個男人遇見了一個女人,
然後他們相愛了,就要永遠在一起。生命是一個圈,宿命更是,他們的宿命和夜刀的,緊緊相連,雖然當事人都不知曉,事情卻在一點點意想不到的影響下悄悄的改變,最後一對有情人成了眷屬,一對本該有情的人在時光的罅隙裏錯過了彼
此。
北帝颛顼有子梼杌,兇狠難訓,不知話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嚣,以亂天常,輕則興起殺過,重則飛山鎮地,禍害一方。多年以前寞閻遊曆人間恰逢他滋事作亂,爲禍一方,順手将之降服,收爲坐騎。這梼杌也老實安身了幾萬年,後來寞閻離開鳳鳴山雲遊四方,将它丢在山上放養之,殊不知他記性不好,時間久了就忘記寞
閻的手段,老毛病就犯了,趁着沒人管得了他便又去人間生事端。
梼杌生事,攪得百姓苦不堪言,紛紛到廟中求神拜佛,祈求天佑,怨氣直達九重天上。
天宸此人雖然和夜刀一般對兒女私情沒有興趣,可他是因爲太憂國憂民,管了仙界還要管人族的事忙的,夜刀是從小成長的環境影響,造成心理陰影,雖然結果一樣,原因卻是大相徑庭。
當時天宸就去請求父君讓他下界殺了梼杌爲人族除害,天帝考慮到梼杌的後台,不看僧面看佛面,準是準了還是吩咐道:“盡量活捉了給北帝送去,這樣也不至于得罪寞閻戰神。”
天宸憤怒的哼道:“子不教父之過,北帝應該爲梼杌的殺孽負責。寞閻戰神沒有妥善管好坐騎,我不找她要說法則已,還怕得罪了她麽?”
天帝搖頭道:“北帝此人極爲護短,衆人皆知梼杌行惡他卻向來包庇放縱,上次若不是戰神出面他也不會咽下那口氣,爲一點點人族動亂,沒必要得罪于他。”
天宸蹙眉道:“父君,人族虔誠供奉于我,我自當爲他們鏟奸除惡,父君要顧忌北帝的情面我卻不怕他,有什麽後果沖我來就是了。”
說罷也不告辭,怒氣沖沖的便隻身下了界。
天帝搖頭歎息:“這孩子急公好義至此,性子又如此焦躁,早晚要吃虧啊。”天宸下界以後查訪被梼杌破壞過的村莊路線,一路搜尋他的氣息,一直追到接近漠北才在一座大山腰處找到睡得正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