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說:“少主,我的意思是你化做原形。”
說完就發現夜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說話,夏花感受了一下此刻她手掌按着的位置,當即就虎目含淚、無語問蒼天了:她到底是放手任由他繼續袒露胸膛呢?還是繼續按在他胸肌上呢?這是一個問題……夜刀見她手抖個不住還強作鎮定的模樣真的讓他很想笑,可他今夜心情很沉重,不管是剛才去找天宸商議的事情還是夏花的真正心思,都讓他沒有笑的心情,看她無措的反應倒是讓他心情好了一些,輕輕
舒出一口氣來,把她拉到身邊坐着說:“我的原形比小狐狸大的多,會壓傷你的,就這樣睡吧。”
夏花揪着自己的裙擺諄諄善誘的科普道:“少主,我們人族在成親之前是不能睡在一起的。”夜刀和天宸一番密談,此刻覺得心特别累,已經不想在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刻再與她糾纏,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夏花任何時候都不忘眼疾手快的抓着他的衣襟幫他遮好胸膛,卻還是垂死掙紮的驚呼道:“少主
,你不是嫌我小嗎!”
夜刀彎腰把她放在床的裏邊,再順勢躺她旁邊,拉過薄被來把兩人蓋了說:“在陌生的地方你離我越近越好,當然,既然我們已經睡在一起了,按照人族規矩,回阿爾泰就完婚吧。”夏花平躺着不敢動彈,肩膀和手臂緊挨着少主的身體,他的體溫和着青青的植物香氣緩緩的傳遞過來,讓她半身都麻了。從沒和異性以這樣的姿态靠的如此近的姑娘,實在是緊張的心跳都快停了,身體繃
直得像一具木乃伊,隻嘴巴動道:“少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蒼天可鑒!她絕對不是想催婚啊!
另,少主剛才去樹上摘花現在身上好香什麽的,真的是要命的考驗着她的自制力。
夜刀仿若沒聽見,隻繼續道:“我不是‘嫌’你小,是擔心你小,不過聽說人族成婚都挺早的應該沒問題。”
夏花巨汗,瀑布淚:少主我問題很大!你能不能聽人說話啊!但是眼見少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勾起不必要後果的夏花姑娘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隻閉緊了嘴努力的想睡過去,時間太難熬了,仙界什麽的真的不該因爲好奇就來玩的:好想
回阿爾泰見碧霄!然後私奔的一騎紅塵,再也不見!
夜刀靜默了半晌也沒聽見習慣的磨牙聲,而且她的呼吸也時輕時重的不規律,便問道:“睡不着?”
很想狡辯的人知道少主和她一個房間睡了那麽久她睡沒睡着他必然是最清楚的,隻好應道:“我不習慣和别人一起睡……”
夜刀輕輕笑了一聲說:“慢慢習慣吧,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夏花趁着他說話就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不想和他貼的這麽近,渾身僵硬還怎麽睡?夜刀感覺到了,伸手一把抱了她往懷裏圈了些說:“你旁邊是床柱,小心頭。”
這下好了,少主的手圈在她胸口上,把她整個人都抱住了:老天爺你玩我呢!夜刀側身圈了她個滿懷,兩人離的更近了,他的呼吸劃過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不斷的輕拂而過,讓她身上泛起異樣的酥癢感覺。他的視線在她臉上遊移,仿若有形之物一般,觸過她的臉頰、眉眼,讓她
更覺不适。而她初次隔着薄若無物的衣料緊靠着他的胸膛,堅實而炙熱的觸感,和她微低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是待久了就要将她灼傷的溫度,一個過于火熱的懷抱。
夏花慌亂的掀開他的手說:“我喘不過氣了。”
然後心一橫,翻身朝裏背對着他,把他的手甩在了身後。夜刀望着她單薄的背影很想把她圈回到懷裏來給她溫暖、給她力量、給她生命,可她渾身散發出抗拒的氣息,不管是因爲害羞、不習慣還是别的原因,就像他說的,他不急:我們的時間,還很長。終有一
天,你會習慣、依賴、安心的躲在我懷裏。
夜刀今夜去找天宸密議了重要的事情,這次的宴會他最想見的人是師傅寞閻,可她缺席了,天宸派去鳳鳴山的人回報說:戰神已經萬年不曾回來,一直音訊全無。
夜刀坐在天宸的書房裏眉頭深鎖:“我上次好像在人族見到她了。”
天宸批了一本折子丢到一邊,眼皮也沒擡的問:“确定是她?”
“不确定,我沒追上。”
“既然你都覺得像,多半是她無疑。”
“我倒希望不是她。”
“今日你想印證什麽?”
夜刀歎出一口氣來說:“上次襲擊夏花的人是魔族,目的肯定是爲報複我。既然敢惹到我頭上來,必然有人在背後撐腰,依我看,魔族近期就會有大動作,我們需要提前防備。”
天宸放下手中筆,望着夜刀:“距上次三界大戰也有萬餘年了,魔族已經修養過來了?也好,我正想活動下筋骨,也讓這些膽大妄爲的魔族宵小見識下我天兵的力量。”
“狼族也會盡快進入備戰狀态,近期我會走訪其它妖族,此次一旦開戰勢必要讓魔族再無翻身之日。”
天宸撐着下巴笑道:“我很期待和你再在戰場上見,這次我們就來比看誰先抓到魔君。”
夜刀笑了一下,那笑容裏竟有一絲苦澀:“一定是我。”
“這麽有自信?”
“嗯,最終抓到魔君的人,必須是我。”
天宸笑望着不服輸的他,不在那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調笑道:“我遠在這九重天上都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這傳言可真?”
夜刀毫不在意他的戲谑,爽快的認了:“不是帶來了嗎?你也見過了。”“沒想到,與你結緣的居然也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