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帶了幾個仆人負責擡禮物,磨磨唧唧的還是啓程去了。
花族一直陰盛陽衰,近年來多和外族通婚,擺宴這樣的大日子簡直是族人挑選如意佳婿的大好時機。所以凡是來訪的單身男青年都是花族姑娘們的目标。
其中又以夜刀爲首最受青睐,人都有這樣的心理,越是遙不可及的,越是心向往之,所以就算夜刀在整個宴會表現出來的都是:喝花釀玉露什麽的真寡淡。魚、肉皆無,這些看起來花俏的食物好難吃。
他夾起一塊蓮花狀的食物吃下去:真的是蓮花!
夜刀隻想掀桌,這些甜絲絲、清淡淡的食物吃的飽才有鬼呢!于是沉着臉,挨着餓,心情超不好的神遊天外。
這看到周圍的小少女眼裏卻是:好冷漠!好想靠近他!好想溫暖他!好想做飯給他吃!少主我要給你生孩子。
好吧最後一句也不曉得是哪位正值發情期的花族姑娘想的這麽赤果果。菊香姑娘當時也被他的高貴冷豔所吸引,當然,臉是決定性因素,和他一比,其它妖族的少年根本隻能用五官端正來形容,花族本身修皮相又和狐族比鄰而居,從小美人就見的不少,眼光自然高的很。席
間幾位鳳族的少年倒是清俊和煦,隻可惜,美女愛英雄,不好花美男那一口,于是夜刀萬衆矚目不在話下。華苑見了他便頻頻點頭,夜刀和夜摩有七分相似,還有三分雪姬的美貌柔和了眉眼,其實五官并不冷峻,隻是氣質太過冷漠,讓人覺得疏離,她沒能和夜摩共結連理,一直想着能讓後代結個親,所以眼見
菊香頻頻打望,心中甚歡喜。夜刀因爲餓的慌,筵席還沒散就先走了,花族的侍女以爲他想休息,便引着他去了客房。菊香一直在偷看他自然發現他什麽也沒吃,想着狼族的生活習性,她準備去做個清蒸魚給他送房裏去,她也就起身
去廚房院落了。蛇族幾個纨绔早就留意上了菊香,互相遞了個眼色便找了個借口離席跟了上去。夜刀回房之後把侍女擯退了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嗅着食物的味道迅捷的趕去廚房院落,想在大家散席之前找點吃的,當他一路狂奔幾個起落跳入院子的時候剛好看到蛇族幾個青年圍着一個少女說:“你們花
族男人太少你自然不懂男人的好。”
“别掙紮了,以你的修爲,這鞭子你是掙不斷的。”
“少爺,把她帶去哪?”
“聽說花族有個醉花巷,堪比仙界的碧落裏,不如去那兒。”菊香被綁縛了雙手,急的眼淚嘩嘩的,她大聲的呼救,周遭卻沒有人來救她,蛇族的一個青年拿着個瓶子從廚房走出來嬉笑道:“别白費力氣了,他們嗅了我的‘相見歡’現在已經跟周公在一起了,打雷閃電
都不會起來的。”
夜刀沒想到出來覓個食還能遇到這麽龌龊的事,實在是看不下了,站定了說:“你們現在滾的話我就不追殺你們。”
這事要擱到他修仙以前,二話不說,地上就要多幾具屍體,他現在修身養性了萬把年,脾氣沒有那麽火爆了,還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誰知道蛇族纨绔們年紀太小,出生的時候夜刀的風頭已經過去了,加之蛇族風氣并不崇尚英雄事迹,又深居西部腹地,消息閉塞的多,便不知道他來頭甚大。蛇族的少爺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又見夜刀是個清清朗朗的絕色男子,還以爲是狐族的繡花枕頭,不過是想在佳人面前逞強罷了,于是輕巧的從懷中摸出一隻碧藍的瓶子來恐吓道:“你知道蛇族的毒,連妖的内
丹都能吞蝕掉嗎?”夜刀本來看不起幾人修爲淺薄,殺氣都懶得放,現在他明顯是被人小看了,而且對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節奏,于是也不再規勸,焚刀一亮,戾氣暴增,幾個閃身已經站在菊香身邊,一刀砍了她手上的鞭
子抱起她就躍出了院落,問道:“你住哪?”
地上幾個蛇族纨绔都被刀背擊中,痛的不斷打滾哀嚎,站都站不起來,夜刀覺得自己不愧是修了仙的,太仁慈了,都沒下殺手,卻還是被幾個不知好歹的記了仇。菊香哭哭啼啼的指了路,夜刀把她送到房間裏,随侍的丫鬟聽她哭訴完,吓的趕緊去找族長,華苑一聽,氣的花容失色,未曾想蛇族一代不如一代,這一代少主居然如此色膽包天、猖狂至此,幹出此等禽獸之事來,馬上派人去抓捕,奈何幾個不成行的反應倒快,拖傷帶殘的當即就相攜相扶離開了花族,灰溜溜的回了蛇族,後來一打聽,才知他們惹到的人是戰神的徒弟夜刀,考慮到敵我差距過于巨大,隻
能安撫自己:等待時機再報此仇。
花族至此和蛇族交惡,再也沒有往來過。
華苑見夜刀和菊香如此有緣心中歡喜,便留夜刀在花族多待幾日,名義上是感謝他相救的恩情,實質上是希望兩人能趁機培養出感情。
奈何夜刀此刻餓的前胸貼後背,毫不猶豫的拒絕道:“舉手之勞不必挂懷,既然慶祝已經結束,我就在此和族長别過了。”
幹脆利落的讓華苑無從挽留,也讓她想起了年輕時候的夜摩,他也是這樣果斷的性子,愛就愛了,不管他愛的那個人有多任性,多無理取鬧他都一一包容。華苑曾經問過他:“我究竟哪裏不如她?”夜摩隻淺笑道:“我不能細數出她哪裏好,隻知道我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她,她在我身邊做什麽都好,隻要她開心。而你,我覺得你很好,可我不曾心動,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