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今見到傾世如夜刀這樣的清絕男子,和他平日所見狐族的妩媚男子大大的不同,兩眼便直了,也沒等兩人上前行禮,直接飄然到了夜刀身前對夏花說:“你拉低了在場的美貌度,請回避一下。”
夏花隻見它渾身一動便是叮當作響,絕美的臉龐瞬間近在咫尺,本來還在心中感慨狐王不愧是狐狸精的王,簡直是:天生妖娆難自棄。
就被他完全嫌棄了:人艱不拆您是不懂吧?我堂堂一個人族當然沒有你們的種族優勢啊!嗚嗚……爲什麽聲音也這麽好聽?就算在罵我也覺得好悠揚怎麽破?因爲自己的容貌确實連洛英也不及,所以在此間站了幾位三界都知名的美人的情況下,如果真要打分并且算平均值的話,她真的是拉低分數的那一個。于是被罵的口都無法回,至此算是知道了一件事:要
狐王接受我和碧霄壓根是沒戲了!不過狐王和碧霄到底什麽關系?是不是必須要它接受才行啊?看着夏花識相的向後退了一步,狐王滿足的輕搖着羽扇,媚眼兒如絲的贊歎道:“早就聽聞狼族少主豐神俊朗,原以爲我族碧霄才是三界真絕色,其它任何浪得虛名者,皆因世人不曾見過他,今日一見,才
知你倆是真的不分軒轾。碧霄兒是我的翡翠,你是最好的黑曜石呢。”
狐王甚喜愛華麗璀璨的珠寶,他願意把一個人比喻爲寶石,那是最大的贊美了。
可夜刀這一生也未曾被人調戲過,此時被一個男人評頭論足的玩賞半晌,早已是一肚子火,此刻怒極反笑着說:“剛才你對夏花無理,我念你是客,沒跟你計較。殊不知你一點不知收斂。”
說着便召了焚刀出來繼續道:“我要叫你知道胡言亂語的後果。”白瑜見夜刀的衣衫無風輕揚,眼神淩厲,殺氣大盛,下一刻就是要動手的趨勢。他一揚手,羽扇就化作一把嵌滿寶石的劍,指着夜刀笑道:“你這脾性我很欣賞,更期待看見你受傷的樣子,我最喜歡烈性的
人一臉倔強的望着我。”
夜刀在心中默念一聲:殺了你!
所以當個性耿直的人和變态短兵相接的時候,場面很容易就會走向極端,就在兩人就要打的天昏地暗的時候,早就蓄勢待發的夜摩和雪姬适時出手一人一個攔住了。
夜摩很嚴肅的質問道:“你置夏花的生死何顧?”
雪姬則是輕飄飄的說:“白瑜,你老毛病犯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與刀兒打也讨不得便宜,可是如若你真傷了刀兒,我十倍奉還給碧霄。”
兩人的軟肋被拿,一瞬都消弭了氣焰,各自退了一步。白瑜畢竟在狼族地盤上,不能太嚣張,還是先給了台階下,嬉笑道:“夜摩性子沉穩,看來夜刀是像雪姬你啊。”
幾人各自就坐,好像并沒有鬧出剛才的不愉快一般,夜刀剛才一時氣急,沒顧及到大動幹戈最遭殃的是夏花會受波及,此刻冷靜下來背後一陣毛毛汗,還好夜摩出手阻止,否則此刻就該他後悔了。
夏花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二人爲什麽劍拔弩張又消弭無形了,隻懵懂的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夜刀牽了她過去給狐王恭順的行了禮:“見過狐王。”
白瑜知他調戲不得,碧霄又在人家手上,隻好在心中默默垂涎,不再明目張膽的示愛了,于是客氣的還了禮,也不好再擠兌夏花。隻夜刀知覺甚是敏銳,光在他流連的目光下便覺得受不了,好像身上沒穿衣服一般,被他的目光輕撫而過,癢的他渾身隻想打哆嗦,于是借口道:“夏花身體不好,剛能下床,現在已經累了,我陪她回去休
息,先失陪了。”
雪姬知道白瑜的毛病,夜刀在此他眼神就沒老實過,加之沒想到夜刀會帶夏花來,一直這樣回避談碧霄的事也不是個辦法,于是趕緊附和:“那就快去吧,沒事就不用過來了,讓夏花好好養傷。”
夏花很想聽他們要怎樣和狐王談碧霄的事,可少主拉她走她敢不走?于是一步一回頭的巴望着,奈何剩下三人老神在在的根本沒說話,她偷聽都沒偷聽到任何風吹草動。回到洛英家裏夏花便說要去找她幫忙把這一身誇張的穿戴先脫了,夜刀也有事,便告知她不可出洛英的家,隻能在此老實呆着等他回來。這麽久以來終于能離開少主一套房子的距離了,夏花感動莫名,直
點頭保證自己會乖乖呆着哪也不去。
夜刀一走她就抓了洛英到她房裏,周圍門窗緊緊關閉之後又脫了鞋子,躲到床上,才在洛英耳邊小小聲說:“你在夜刀家裏有人不?能不能把狐王他們的談話傳遞出來的?”
洛英也在她耳邊問:“你想知道碧霄的事?”
見夏花直點頭,她說:“這事我讓吱吱去聽下牆角就是了,等他回來就知曉了。”
不一會夏花就聽到吱吱的聲音:“我不想變回原形。”
洛英哄道:“我覺得你原形很好很可愛啊,你有什麽好不滿的?”
因爲配不上你。
洛英見他不語,又哄道:“夏花是我姐妹,你就當是爲了我,行不?”
爲了你還有啥事是不行的?
所以吱吱高高興興小心肝跳的蹦蹦的變身小白鼠聽牆角去了。誰知廳堂裏人不少,不僅夜刀在,還多了位仙使。其實剛才回來的路上夜刀便見遠方瑞氣萬千又有祥雲籠罩,便知是有仙使來了,把夏花安置好他就回來等人。既然有仙使駕到,那是天宸收到他的話了,前些日子他讓人九曲十八彎的傳了句話給天宸:找個理由辦個宴會,把我師父也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