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會爲她擋風,會擔心她的身體,會爲她出頭,會緊張她,親吻她,還說喜歡她。
夏花感覺到好受多了之後就伸手撥開少主的手說:“謝謝,我已經好了。”
夜刀松了口氣,放在她背上的手輕撫她的頭發,幫她順了幾下背,才道:“不要急,你慢慢吃。”說完就坐回對面的位置,繼續吃飯,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再自然不過。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當你開始關心一個人的時候,對她的關心就會變成一種習慣,你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然後在想清
楚以前已經本能的做出了反應。甚至,你都不會去思考你以前是怎樣漠視别人的需求的,而如今又是怎樣在乎她的一舉一動。
當你還在計較這場感情中的得失的時候,說明你還沒有動真感情,而當你真的動了心,你隻怕她對你客氣,你隻願她對你予取予求,因爲沒有需求,說明她對你沒有要求,她都不需要你,還會喜歡你麽?所以,夜刀根本不在乎夏花有沒有親口表達過喜歡他,也不在乎,她有沒有正面回應他,他隻覺得她那樣弱小,離了他哪裏生存的下去?隻這一點,就足以讓他以最偉岸自信的形象屹立在她身旁,随時爲
她提供依靠。
夏花低頭一口口喝着湯,腦子裏卻亂作一團,有的事情可以裝傻一時,難道還能裝傻一世?夜刀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态度非常明确,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扭捏作态,就是非常大方的對她好。
爲了再見到碧霄,她一直拖延回避,可這已然不是長久之計,欺騙感情,本已是不可取,欺騙少主的感情,一定會:死的很慘!
奈何少主的戰鬥力實在太可怕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真相:果然還是隻有在讓他主動讨厭我這條路上努力了!
兩人飯罷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街上依舊人潮洶湧,不過,很多已經成雙成對,眼神暧昧的交流着,或一起買着紅線,給對方綁在手上,或在看街邊的發簪首飾,互相贈送着,空氣裏都是甜膩的蜜味。
夏花話唠模式随時記得開啓,咋咋呼呼的表達自己那點微末的東拼西湊的本事,唬一唬對人族一無所知的少主,她問:“少主,您知道我們爲什麽要過乞巧節嗎?”
夜刀見她一臉得色,十分配合的說:“你講給我聽,我就知道了。”夏花“嘿嘿”一笑,用有點猥瑣的小口氣說着:“我們的女性平日裏是不許出門的,除了幾個大節日,像乞巧節和上元節之類才允許她們出來看看。而乞巧節尤其重要,因爲這一天,上街來的男女,凡是看對
眼的便可以定下終身,更直接一點的,當天就行周公之禮了,這是當權者爲解決男女婚配問題實施的特别策略。”
她半真半假的說完,心想自己的口無遮攔以及猥瑣形象必定已經深入少主心裏,什麽小清新,什麽話不多,什麽眼神會唱歌,都是浮雲:一心一意,求嫌棄!
夜刀聽了她的話思索一瞬問道:“‘看對眼’要怎麽表示?”夏花繼續猥瑣的瞎掰:“乞巧節的時候大家都熱情着呢,如果看對眼了便上前答話,對方願意一起逛就算是初步成功了,接下來就是買點紀念品,送送定情信物。當然也有幹柴烈火型,找個合意的場所直奔
主題的也多。”
夜刀對她的很多詞語都不是很理解,但是大意聽懂了,牽了她的手說:“定情信物,我那天便送你了,而你非幹柴,我非烈火,那我們便去逛逛,買點‘紀念品’吧。”
夏花當即腸子都悔青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爲什麽我話如此之多你也不嫌棄啊?這麽猥瑣又粗糙你也不嫌棄是要鬧哪樣啊!我摔!
主要是她不知道,狼族民風更彪悍,哪裏需要乞巧節,一年四季随時都可以發情,也能找個合意的場合直奔主題的。
夏花冷靜了一瞬,開啓Plan B,狀似随意的把手抽了回來,伸手理了理裙擺,說:“少主您怎麽會對這些無聊的事有興趣嘛,不用勉強配合我的程度,嘿嘿嘿……”
夏花腰上的明珠在這樣的無月之夜,很是耀眼的發着熒光,人族哪裏見過這樣稀奇的物什,但凡眼角餘光瞄到的,無不紛紛側目打量許久,直到看不到了,才戀戀不舍的轉回頭去。
這些人看在夜刀眼裏,卻變成了夏花說的想要和她“看對眼”的那種人了:觊觎他的女人,那真的是不允許。
于是伸手自然的扣了她的腰說:“既然來了,便按你們的規矩來,還是你想和我‘直奔主題’?”
夏花從來不覺得少主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所以被這句話吓得背都繃直了,馬上打着哈哈說:“少主真愛說笑,走,走,買紀念品去。”
率先一步跨了出去,離開了他的懷抱,馬上轉身主動抓了他的手說:“這樣好走些。”蒼天憐見啊!爲了不被他摟着走,她必須抓住他的手防止他亂放啊!成天和少主鬥智鬥勇,夏花覺得心力交瘁極了,此時此刻,牽牽小手什麽的,已經是最微末的犧牲了,畢竟少主都提出要:直奔主題了
!
當然不能讓這樣的慘案發生!所以給點甜頭是必須的節奏啊!
夜刀第一次被她主動牽了手,心中激蕩的都是一種全新的感覺,這種感覺傳遞出來最終化成一抹微笑挂在唇角。
夏花和夜刀融入了人群之中,她一路瞧着各種小販兜售的物品,覺得有趣的便多看一會,夜刀隻靜靜站在她身側,陪她随意走走停停。周圍的男男女女無不紛紛投來戀慕眼光,畢竟夜刀這樣俊美得如此登峰造極的男人,人世間是很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