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珍貴的事,他輕輕笑起來,語音柔和的說:“夏花不用客氣,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洛英震驚的看着他倆,自從吱吱修成人形之後就沒有以前話多了,他總是安安靜靜的,跟着她鞍前馬後地學習和忙碌,一直也不愛搭理她以外的人。幾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送禮物又對别人笑的溫柔。洛英頓時發覺夏花身上有挺多秘密的,本是一個瀕死的人族,卻可以讓狐族少年甘願爲她舍棄妖途,性命不顧,還能讓讨厭女人的夜刀帶她回
來,有能和吱吱相談甚歡。
洛英自從一萬多年前把吱吱從鼠族抓回來就一直和他相依相伴,别的不說,單是這一萬多年的朝夕相對,不産生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她覺得這更像是一種習慣,習慣了身邊有那樣一個人,在清晨或黃昏,想見的時候就能見到,永遠知道他在哪裏,不會覺得找不到或者失去了。
這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完全的擁有,讓她從未有過不安,現在看到他突然對她以外的人熱情,心裏居然有點奇怪的感覺。
洛英定了定心神,擯除掉了不應有的奇怪思緒,友好地對夏花說:“你們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就在後院裏,一會兒帶你去看看,有需要添置的東西告訴我就是了,庫房裏東西很多。”夏花收拾好碗筷就抱了碧霄去看房間,洛英人真的很好,也或許她庫房裏東西又真的是太多了。那間卧室依舊秉持了她一貫意義不明的混搭風格,各種時代的産物充斥其間,顔色搭配得還算和諧,都是淺
色。
夏花在一架漂亮的繡床上坐了說:“這晚上肯定是伸手不見五指,又沒個路燈什麽的,我很怕黑啊,所以,我晚上可以抱着你睡嗎?”
小狐狸知道,他這一生能和她産生的最深的羁絆都隻可能是,作爲夏花的寵物了。
所以男女有别什麽的已然是浮雲了,再說,他的時間是過一天就少一天的,能離她近一點,也好。
晚上夏花隻脫了外衣,抱着小狐狸,縮在薄薄的毯子裏,阿爾泰的夏天,因爲緯度高的原因是比較涼爽的。她閉了眼睛和他說話,有件事她早就想問了:“碧霄,你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嗎?”
小狐狸想了一會,人族确實有習慣這樣稱呼他們,所以他不得不點頭。
夏花高興地繼續問道:“你們狐族的人是不是都很美,而且很會迷惑人哪?”小狐狸語調有些歎惋的說:“那是因爲古籍上記載,狐族若要修煉成人,必須吃掉心愛之人的心髒,所以她們才會傾盡全力修煉皮相,再用盡手段迷惑對方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