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讓他想用這世間最美好的詞句去贊揚。
小藍狐慢慢适應了身體的變化,上半身撐起來一些,轉頭,找到白瑜的臉,他感激地一笑,輕輕喚道:“狐王。”
這是小藍狐第一次用人的聲音說話,如雨滴,敲打在銀質器皿上,清脆婉轉,全不是狐族慣有的軟糯嬌嗲。
他濃墨色的發垂在胸口,欲露未露,欲語還休。
白瑜倒吸一口氣,拿了青衫爲他披上。他的雙手因爲激動而輕顫,他清風一樣的聲音爲他命名:“以後,你就叫碧霄。”
爲什麽叫碧霄?隻因對狐王而言,他就是雲在青天水在瓶的美,隻有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方能襯得上他的氣質。
碧霄化人的那天成全了狐王對美人的全部想象,
所以,其實是洛英誤會了,碧霄根本沒有對她施展媚術,她感到的心跳不适,隻不過是看到美男子所應有的正常反應罷了。
碧霄一直都知道和他對視的異性會被迷惑,所以從來都盡量回避直視對方,隻因洛英是恩人,他誠心的感激她才會擡眸打量清楚她的模樣,發現她也出現了異常之後便不再看她了。
他坐在榻邊,感受着手指下花兒臉上的溫度,比之前些微高了一點,呼吸也不再是斷斷續續、時快時慢的了,他有些期待地輕聲問:“花兒今天會醒嗎?”
夏花已經兩天未醒,這是碧霄唯一關心的問題。
夜刀也已有很久沒有舒服地睡在床榻之上了,族中熟悉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安心,第二天起得也比較晚。
他一踏入廳中就聽見碧霄的問題,在洛英回答之前便先答道:“會。”
爲了不讓碧霄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他很理所當然地說:“我餓了。”
碧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向洛英詢問了廚房的位置,閃身出去忙活了。
洛英貼過去小聲跟夜刀問道:“你快說,他倆哪一個是你虜回來的壓寨夫人?”
夜刀走到榻邊俯身探了下夏花的鼻息,平穩清淺,比昨天的時有時無要好多了,他不自覺地松出一口氣來。
至于洛英問的那個一點營養也沒有的問題,他根本不屑于回答,隻問道:“枳郁草還有嗎?”自從魔族在兩萬餘年前被戰場上的修羅——夜刀,追殺得肝膽俱裂,聽到他的名字都恨不能馬上退避三舍,最後夾着尾巴退居東海一隅以來,這些年三界太平,夜刀也不到處惹是生非了,根本就沒有再受
過傷的機會,所以一萬多年前他們拿回來那麽一小盒,除了當年夜刀用掉一些外,其它的都還小心收撿着。洛英點頭之後夜刀安排道:“一會給小狐狸敷上,狐族就知道臭美,他身子都枯竭成那樣子了,還不要命地使用幻術。你盡快把他的傷治好,免得他再爲遮遮掩掩而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