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提了幾口真氣起來,豁出去地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夜刀這句話還是聽得懂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罷了,他愣了半晌說:“我……”
夜刀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卻在面對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時卡住了。他還沒被誰當面表白過,不擅應對。
洛英于他來說個很重要人,是唯一一個和他關系還不錯的異性,但是他對她并沒有特别的感覺,聽到她的表白,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要怎樣回答,她才不會難過呢?
夜刀喜歡速戰速決,搞暧昧和拖延都不是他會做的事,最終還是決定對她如實以告,他說:“我不懂你說的那種感情。”
洛英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臉都變形了,她誇張地叫着:“哎?你說什麽?”夜刀想了一會,用上了他平生全部的溫柔,盡量柔和地說:“那次的事,無論宣棋抓走的是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趕去的。我自己的責任,我會扛,所以并不是因爲對象是你才去的。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
人,我們都認識幾萬年了,一直拿你當朋友,而你希望我回報你的那種感情,我現在還不懂。”
洛英被360度全方位地拒絕掉,人都呆傻了,她站起身來直愣愣地走了出去。
吱吱見她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對,叫着跳着問她怎麽了。她把吱吱捧手心裏,雙眼無神地說:“吱吱,夜刀是天下第一大石頭。”
然後她站在院子裏,一反常态地仰頭大聲咆哮道:“我才不喜歡石頭呢!”
從那天起,洛英失了戀,那是上萬年來刻骨銘心的一段單戀,排山倒海的失落感将她打擊得性情大變。
至此以後她就成了一個性格粗糙的女漢紙,和夜刀繼續保持着好朋友的關系,以前那些對夜刀的小女兒心思再沒有了,她看不慣夜刀總是冷着臉。便很喜歡調侃他,兩人的關系輕松愉快。
隻是,洛英後來都沒再離開過阿爾泰,她知道,就算她的性格再如何粗糙不羁,也改變不了她的女兒身,而女人行走江湖總是要面臨更多危險的。
洛英那天晚上爲兩個病号折騰到很晚,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下,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來活動。
她起身之後隻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去外間查看病人的情況,跨進廳裏就見狐族少年已經坐在榻邊,正望着人族少女的睡臉溫柔地微笑着。
碧霄聽到腳步聲響,擡頭見到一個高挑美女衣衫不整地踱步而來。洛英的外套随着身體的移動,不是掀開露出胸口小衣就是雪白細腰若隐若現。
碧霄竟也仿若未見一般,隻笑着輕聲行李:“碧霄見過神醫,謝神醫救命之恩。”洛英昨夜沒聽夜刀提過兩人名姓,現在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碧霄先是一驚,聽他直接稱呼她的名字更是一愣,随即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