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千金們這麽多天下來,大部分早就看甯霏不爽了,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心理平衡了不少。沉不住氣的,就開始對甯霏冷嘲熱諷。
所謂的才女不過如此,終于也有不擅長的一門了。前面成績那麽好,說不定都隻是運氣而已。珠玑會還未成定局,綜合排名最高,才能拿爲最後的狀元。
然而,緊接下來的數和舞,甯霏分别拿了第一和第三,再次回到排名第一。那些昨天還在嘲諷她的千金們,一轉眼就被啪啪打了臉。
現在甯霏總共有六門第一,六十九顆玉珠。這也就是說,隻要她在最後的書法一門能拿到第六名以上,就可以破當年七十三顆玉珠的最高記錄。
阮茗倒也的确是不多見的才女,現在排名第二,就緊跟在甯霏後面,是六十一顆玉珠。相差八顆玉珠,在書法一門上,兩人仍然還有競争角逐的餘地。
當然,阮茗要想拿狀元的話,必須是她在書法一門拿了九顆玉珠而甯霏一顆都沒拿到。鑒于前兩年阮茗在書法上拿的都是九顆玉珠,這個可能性倒也不是沒有。
不過阮茗平靜得很,仿佛拿不拿狀元隻是順其自然的事情,絲毫不像其他千金一樣,天天用一種酸溜溜帶着刺,陰陽怪氣的眼神看甯霏。
這也不奇怪,畢竟阮茗去年已經拿過一次狀元,就算今年再拿一次,她的處境也好不了多少,沒什麽好跟甯霏競争的。
對于衆千金來說也一樣,跟甯霏拿狀元比起來,她們甯願看到阮茗再拿一次狀元。反正不管阮茗再拿多少次都沒用,就那副容貌,再有才華也搶不了她們的親事資源。
甯霏還是跟以前一樣,并不理會衆人的态度。當天的舞蹈一門比試結束之後,天色已經不早,她直接就出了書院,準備回安國公府。
路邊的假山後面,兩個人影正躲在那裏,偷偷地看着正帶着紫菀走向書院大門的甯霏。
“四哥,人都走遠了,别看了。”
那兩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南宮瑤,男的卻是南宮家的嫡四子,南宮銘。
南宮銘從假山後面出來,遠望着已經快走得看不見的甯霏,摸着下巴,一張皮肉虛浮的臉上,全是貪婪淫邪垂涎欲滴之色。
“這小美人,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南宮銘上頭還有兩個兄長,承家立業輪不到他操心,長成了一個成日泡在花街柳巷吃喝玩樂,荒淫好色的纨绔子弟。他的色中癖好與一般人不同,尤其喜歡沒長開的青澀小女孩兒,越嫩越好,府上收的十來個小妾和通房丫鬟,沒有一個是超過十五歲的。
應天書院女學裏的千金們,大都還未及笄,正合南宮銘的胃口。平時男學和女學分開,他難得見到這些花朵兒一般嬌滴滴鮮嫩嫩的千金們,隻有珠玑會比試是允許男學學子們過來當觀衆的,他自然是天天都在這邊,大飽眼福。
這一屆珠玑會上光芒最盛的甯霏,也是最被他看在眼裏的,他喜歡的正是這種類型。
前兩天詩詞比試上,他倒黴催地被七皇孫殿下灌了一杯酒,回去後整整兩天看不見東西說不出話,今天好不容易恢複了正常,正好趕上這一場舞蹈比試。
甯霏在舞蹈比試上的這一場舞,簡直看得他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那甜美可愛的臉蛋,嬌嬌弱弱的身軀,纖細如楊柳般的腰身,柔軟如靈蛇般的手臂,一舉一動間都是能勾起人蹂躏欲望的誘惑。要是被他壓在身下盡情地玩弄,該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南宮瑤看南宮銘一雙腫泡眼中全是淫光,悄悄靠近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四哥想不想要這甯家六小姐?”
對于這個四哥的好色如命,南宮瑤最了解不過,就連她作爲他的庶妹,小時候他也常常用這種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淫穢目光盯着她。
那時她都是小心翼翼地遠遠躲着南宮銘,見了也是繞着道走的,生怕他哪一天獸性大發,不顧倫常對她做些什麽。
好不容易熬到過了十三四歲的年紀,南宮銘漸漸對她失去興趣,這兩年才沒有再用那種眼神看她。
雖然現在靠近這個南宮銘仍然讓她反胃得要命,但她現在用得着南宮銘,這才忍着惡心在這裏跟他說話。
南宮銘的目光仍然舍不得從遠處挪開,一邊歎氣道:“想要又怎麽樣,這哪是本少爺要得起的。”
他雖然好色,但平日裏玩的大都是府裏丫鬟,青樓妓子,最多不過平頭百姓貧苦人家的女兒,玩了也捅不出多大簍子來,家裏才會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甯霏可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完全不一樣,根本不是能讓他随意欺辱玩弄的。他就算想,也隻能在這裏飽飽眼福,意淫一下而已。
“怎麽要不起了?”南宮瑤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四哥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子,要家世有家世,要身份有身份,大姐還是睿王妃,将來前途高貴不可限量。四哥配甯家的嫡女,完全配得上。”
“我說的不是娶她。”南宮銘哼了一聲,“這麽早娶個正妻回來,除了給自己添堵有什麽用,玩玩就差不多了,最多收了當妾。你覺得甯家能把這六小姐給我做妾?”
“一般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的。”南宮瑤提醒,“但是四哥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京都裏傳出崔家大小姐跟人私通失貞,後來崔家爲了遮醜,隻能悄沒聲地把崔大小姐送進了包侍郎府中。那包侍郎才四品官,他兒子平日裏想碰崔大小姐的一個衣角都碰不到,但出了這種事,崔大小姐連個正室都當不了,隻能做妾,還是那種娘家不聞不問的妾……四哥應該明白妹妹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