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既然不要他們的禮物,那他們拿回去成嗎?很貴的啊!他們小門小戶的,連着好幾天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求求老天爺明天下雨吧,别再來什麽好天氣了……不對,就算沒有好天氣,也難保這位七殿下會不會來個立夏第五天之類的由頭給他們發帖子。
求求老天爺讓這位爺的腦子恢複正常吧!再這樣下去,他們也會崩潰成神經病的!
謝淵渟心情愉快地讓人把哭喪着臉的衆賓客送出府去,抽着嘴角的單木走上前來,請示道:“殿下,明天還要繼續送帖子嗎?”
謝淵渟總算大發慈悲:“暫時先不用了。”
潛台詞就是,哪天他想了,這坑爹的發帖請客還得繼續。
另外一個穿着太子府裏侍衛服飾,容貌清俊的青年男子走進來,謝淵渟指指滿大廳的禮物:“這些大概值多少錢?”
執箫掃一眼滿大廳的金銀器物,估算了片刻,道:“至少五萬兩銀子。”
單木又是嘴角一抽。邀請來的那些客人雖不是高門望族,但家底還是有點的,尤其是那些商賈巨富,一送就是價值一兩萬兩銀子的重禮。這四天全部加起來,二三十萬兩銀子肯定是有了。
跟那些累死累活賺錢的人比起來,殿下這錢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當然,也就隻有殿下能這麽明目張膽地打秋風,皇上和太子聽了最多覺得他又是腦子抽了發發神經,肯定不會怪罪。
不過他也不知道殿下爲什麽突然坑人這麽多錢,大概是一時興起,想拿銀錠打水漂或者拿銀票燒火盆吧。
謝淵渟揮揮手:“全部送出去賣了。”
然後轉頭望着單木,單木會意過來,委委屈屈地出了大廳,關上門,把謝淵渟和執箫兩人留在大廳内。
執箫是不久前謝淵渟從外面帶回來的。根據謝淵渟天花亂墜的說法,這是一位流落困境的高手,偶然被他救了,感念他的大恩大德,就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邊。
太子府自然不會把謝淵渟的瞎扯淡當真,查了執箫的情況,沒查出什麽問題來,便讓他簽了死契,算是太子府的侍衛。
不過執箫來了後,倒是十分得力。他不像單木這種沒有武功的小厮,而是飛檐走壁什麽都會,到哪裏都可以寸步不離地跟着謝淵渟,一下子就成了謝淵渟身邊的第一人,搞得被抛棄的單木還有點小幽怨。
單木出去之後,謝淵渟仍然以原本高高翹着腿的姿勢坐在椅上,懶懶散散,毫無形象,然而周身的隐約氣息,卻似乎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變化。
“二十八萬兩銀子,全部用來重建總門,三個月之内必須落成。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說我已經回來,但不要洩露我現在的情況。失散的門人,該找的找,該救的救,該殺的殺。”
他的語調很平,甚至可以說是輕描淡寫,然而每一個字落下,仿佛都帶着沉逾千鈞的重量。一字字猶如一把把巨大的寒鐵利劍,碎裂洞穿一望無際的萬裏冰層,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淵海。
執箫整個人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單膝跪下,神色肅然,凝重地低頭應道:“是。”
剛才謝淵渟說到他已經回來的那一瞬間,他隻有一種猶如置身于雷鳴電閃狂風暴雨之中,全身戰栗顫抖的感覺,眼前恍然浮現出四個字——
王者歸來。
他的主上,他的信仰,他立誓此生永遠跟随和效忠的那個人,那個叱咤風雲名動四方的傳說,真的回來了。
謝淵渟又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去了。
執箫怔了一怔,卻沒有走,繼續道:“主上,您上次讓屬下查的那位甯六小姐的消息,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謝淵渟望向他:“說。”
“那位小姐是安國公府甯家庶出的六小姐,閨名叫甯霏。三年前因爲給嫡姐下毒,被送去了莊子上受罰,二月底剛剛被接回到安國公府來,三月中旬進的應天書院。因爲門門課程都學得好,現在在書院裏很得夫子們贊賞。”
謝淵渟的目光緊了一分。
“二月底……有沒有查她在莊子上的情況?”
執箫不明白他爲什麽會問這個,但還是回道:“甯六小姐在莊子上的三年過得很不好,缺衣少食,還經常遭人欺淩。她原本身體病弱,二月下旬那幾天因爲受冷而得了一場重風寒,險些病危,不過最後還是熬了過來。這之後抓到了莊子管事媳婦通奸的證據,又救了禦史夫人被毒蛇咬傷的丫鬟,禦史夫人到安國公府幫她說情,安國公府才把她接回去……”
執箫越往下多說一句,謝淵渟的臉色就越白一分。
等他注意到謝淵渟的不對勁,疑惑地停下來的時候,謝淵渟俊美的面容上已經毫無血色。
那雙深黑得懾人的鳳眼中,幾乎縮成針尖大小的瞳孔在劇烈地顫動,仿佛沉淵深處掀起千萬巨大而無聲的驚濤駭浪,直沖天穹。
“主上……”
執箫一句話還沒問出口,眼前人影一晃,謝淵渟已經從大廳裏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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