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微微側過頭去吸氣,耳際便有砂砂低沉的男嗓像雜糅在珠貝裏的金子一樣,磨碎的人心癢癢,氣息也似雨霧撩人。
“你說我想幹嗎?”
我靠,這麽拿腔作勢的說話,更特麽的像披着羊皮的禽獸了!
“我、我怎麽知道……”
月亮被他逼的,脖子扭的差點要和身體分離了,整個屁股都坐到了桌子上,腦子裏亂得像一團漿糊,語調更是顫抖的跟複讀機似的。
想。
陸景雲溫熱的氣息一寸寸噴吐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上,漆黑發炙的幽深眸子緊盯那方寸之間的肌白誘人,呼吸聲愈發沉重的吓人。
“你不說……要陪我的嗎?”
罕見的,他的聲音竟有些嘶啞,帶着點暗沉隐忍的味道,爆棚的禁欲感逼得人獸血沸騰。
月亮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就再也不是純潔的月亮了。
而是享譽全校的——女色魔光天化日當庭狂扒校草衣服,緻其失貞痛哭。
“……是、是啊,我賠,我……飯卡不是放你桌子上了嗎?”
月亮死死掐着拇指保持最後一絲清醒,拼盡全力的扭過頭去,試圖呼吸屬于自己的新鮮空氣,可卻在男生結實的臂膀處,嗅到了更多惹人犯罪的荷爾蒙味道,功虧一篑。
他身上穿的黑色襯衫,是她抱了一夜的親密物件,混合了他和她的味道,纏綿悱恻,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昵之感攝入了想象,燦燦生輝的臆想畫面,逼得她幾乎要窒息。
目光所及,嗅覺所至,全都是他。
她快要瘋了。
“你、你到底要怎麽樣嗎?你說,你說我都照辦還不行嗎?”
女生崩潰了,哀求的小奶音出來,晃着淚霧的眼簾愈加激起人蹂躏的欲望。
“我不要用錢賠。”
男生低磁蠱惑的嗓音落下,月亮暈乎乎的腦海中,像是忽然有個人在敲警鈴一般,叮叮叮的清脆響了起來。
她愕然一怔,回過了一丢丢神。
不用錢賠?
此時此刻,任她把思想放的再純潔,也不得不曲解……不,是正解。
不要用錢還的反義詞,就是……用身體還。
“!”
一定是她污了污了!
陸景雲才不會是那種……
月亮驚恐的想着,飛快的轉過臉來,不曾想,這下意識的一個舉動竟……就這麽葬送了她的初吻。
女生彈潤十足的櫻粉色唇瓣飛速轉過時,同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顔相擦,最後完美的印在了那绯色削薄的唇形之上。
“啊——”
幾乎在同時,月亮瞪大眼睛驚愕的看着他,雙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像……失貞痛哭。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空氣中,有兩處清晰可聽的劇烈心跳聲在重重的跳動着,頻率比心髒病發作還要猛烈。
兩道交纏的熾熱視線,兩具相依相偎近乎零距離的身體,兩個内心都藏着岩漿般濃烈噴發的愛。
月亮渾身僵硬,眼神木讷,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魂似的,呆呆的望着眼前和她鼻尖相抵的男生。
不知何時,他肌理細緻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細薄薄的汗,漆黑深邃的眸子亮的駭人,就連呼吸都失去了一貫的雲淡風輕。
像隐藏在靈魂深處的執拗狂,終于被拽了出來,再也不想回那具空蕩蕩的軀殼,隻想和她糾纏至死。
或許……多年後,她可以驕傲的和别人說,她的初吻不僅吻了人家的唇,還把人家臉都刷了一遍,不過聽起來好像有點惡心。
月亮漸漸颦起眉來,看着眼前已經把‘不正常’表現得很明顯的男生,尋思着他不會一時間氣懵了,不知道是一拳砸死自己,還是一腳踹死自己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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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庚叔背着手觀察一圈溜過,老規矩,評論與叔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