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見小偶像積極的爲别人做事,醋意橫生的過來打岔,一臉‘你當初抛棄了我這回可不能偏心’的架勢。
汪夏樂呵呵的沒說話,月亮倒忽然面色忸怩了起來,伸手聲若蚊蠅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啥……老師你們班不是有陸景雲嗎?”
現在說起這三個字,她都感覺酥酥麻麻的,那小鲸魚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麽蠱了!
“嗨~”
不料,話落蔣寒無奈的笑着沖她擺了擺手,“景雲講題,總是三兩句就簡單概括了,深奧的很,學生們一般都聽不懂,不合适。”
“……”
月亮定定望着他,眉骨突突的跳着,老師你有話說清楚,是不是想說我接地氣,是不是!
三人相談甚歡,隻覺身邊忽然一陣疾速的風,伴随着料峭抖動嬌小的身影閃過,吓得三人一驚。
汪夏更是吃驚的望着沈嬌嬌捂着臉潰逃而出的背影,面上奇怪道,“沈嬌嬌同學今天這是怎麽了?”
月亮微不可察斜起眉頭,若有若無的朝那瑟縮身影瞅了一眼。
還能怎麽了,智商欠費還學人家當白蓮花,當了白蓮花沒帶腦子到不忘帶了一顆玻璃心。
“沒事,好像她們鐵三角鬧矛盾了吧。”
月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蔣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三個女生一台戲啊,這算什麽,咱們班那可是三天兩頭的争執不休。”
月亮笑着點了點頭,“那老師我數試卷回班了。”
“好的。”
一切都順風順水,月亮蹲在辦公室角落飛快的數完了五十張試卷,臨走時,蔣寒喊住了她離開的背影。
“下節課就是你們班交叉課,小亮子給我架點勢啊!”
月亮頓了一下,繼而笑着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爲什麽剛才聽到‘小亮子’三個字時,她有一瞬間的慌神,平常身邊的朋友或者家裏親戚總喜歡喊她小月,畢竟‘亮’字拿出來單獨喊像極了男生。
可不知爲什麽,模模糊糊的記憶中,總有一個令人眷戀的聲音,會在夜深人靜在腦海中回蕩。
喊的是——亮亮。
嗓音奶聲奶氣又帶着點清冽甘甜,好聽至極。
*
班内。
沈嬌嬌從外面回來後,就一直趴在位置上放聲的抽泣着,瘦削的背影伴随着頭發一陣陣的顫抖。
不知所以然的林媚媚和王欣欣在兩側不停的安慰詢問着,但當事人卻什麽都不肯說。
沈嬌嬌哭的忘我,哭的嬌弱,哭的委屈至極,從小到大,她就是被父母長輩們的掌上明珠,是同學老師羨慕誇贊的對象,是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仰望高度,何曾受過一星半點的欺負,更何況這種晴天霹靂般的屈辱。
看她出醜很搞笑嗎?
爲什麽她要這般處心積慮的對待她,爲什麽她要把她置于那般難堪的地步,難道就因爲昨晚的水瓶事件?
她隻是中午無意用了她的水,在停電的時候生出想要小小教訓一下她的心思,難道就這麽罪不可恕嗎?她就要千百倍的奉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