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點了點頭,看樣子就是個勤奮學習的好孩子,不像她和元帥純屬靠月亮快考試時估題。
月亮在聽到辦公室時,不經意擡了擡眸,眼底有微不可察的光芒一閃而逝。
元帥睡覺前,慣例看了眼月亮,見她面前還擺着一本厚厚的研習書,指尖翕動,神情飄忽,沒來由的一股怒氣蹭然騰起,伸手給她阖了起來。
“别看了,早點睡,昨晚都沒睡好。”
花枝,“……”你想多了,她是在對着書本想漢子。
月亮,“……”爲什麽最近元帥身上時不時彌漫着一種濃濃的老父親風。
*
高一辦公室。
周蕙坐在空下的教桌上寫着試卷。
午休期間,一些沒回家的班主任們,照例拿出了抽屜裏的存糧,四下分發了一下,開起了茶話會。
二十三班的年輕男老師沒參與,皺眉批改着自班的作業,越批越來氣。
“今年這班學生絕對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你看看這作業塗抹的,到時候高考試卷上要到處都是黑墨團,作文就等着判死刑吧。
要我說啊,還是汪主任和蔣老師幸福,每年都帶一二班,咱們就算是不提成績,光是學生素質都高出那麽一大截,聽話守紀律,又從不遲到。
你像咱們班那些個滑頭,早讀課遲到唠嗑,上課時睡覺打岔還流哈喇子,午休時看小說漫畫刷微博,晚自習還專搞些不上道子的興趣愛好。”
男老師還在喋喋不休的碎碎念中,周蕙寫字的筆卻稍稍停下了,專注做題的神思有一瞬間飄忽。
這一系列的描繪,不正和月亮花枝一行人行爲相吻合嗎?
遲到、整人、聊天、不遵守紀律……
偏偏,好像所有人都是偏愛這種人的。
“嗨~沈老師你看的太片面了,我倒覺得這樣的學生才富有青春朝氣和幹勁,畢竟以後進了社會,這些都是美好回憶。
一二班和别的班級相比,也有很大缺點,知道什麽叫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嗎?
我覺得不能光學死習,趁年輕多培養一些興趣愛好,增長閱曆見識挺好的,咱們做教育的講究的是靈活,善于挖掘的學生的潛力興趣愛好,才能正确的加以引導……”
“蔣老師,你也不管管他,汪主任又要上教育課了。”
旁邊一衆女老師見他要‘開設講堂’,紛紛求救的望着蔣寒。
蔣寒緩緩摘下眼鏡,放下手中的批改筆,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這回我可說不了他,咱們班今年的問題同學也挺多。”
主要是出在風氣上,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個班有三分之二的女生,那可不得了了,尤其還正當青春年少,意氣精力旺盛,事一件接着一件不停息。
這哪天要弄出來兩個談戀愛的,再通報到校辦,夠他受的了。
“你們别都這樣啊,這是要把戰火都引到我一人頭上啊。
别看今天來了一個問問題的學生,就以爲咱們班都是省心的孩子。
那個周蕙,你說咱們班是不是也有幾個調皮蛋子?”
汪夏說着說着,話鋒鬥轉,冷不丁點到了周蕙。
周蕙慌忙放下筆,拽了拽袖子,一臉不知所謂的看着他。
汪夏其實也就說着玩玩而已,私下裏護犢子的狠,也沒指望她真能應答。
蔣寒倒是笑出了聲,“是不是那個浩瀚?我看他挺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