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個屁!”
花枝在打了第二十三個哈欠後,拿出一柄小圓鏡子,顫抖的伸出手忿忿撫摸着憔悴的花容玉貌,口吻控訴着極其殘暴的身邊人,“瞧瞧,瞧瞧這一張遭人嫉妒的天顔上,黑眼圈都出來了,月亮啊,你居心何在?”
浩瀚啃着面包轉臉看她,“我覺得她是想拉低你的顔值,然後她心裏才平衡點。”
“deideidei!”
花枝恨切切的放下鏡子,望着惡毒的老婦月,一副寡人要讨個說法的模樣。
月亮微微将語文書側擋在臉上,防止她因憤怒把口水都噴了上來。
“都怪你不懂我的明月心。”
“嗬!你還好意思說,演技這麽到位,誰能懂就有鬼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
元帥左右聽了半場沒聽懂,不由更加狐疑了,拉着花枝就要她說。
花枝冷笑一聲,回想起昨晚的事,笃定月亮是受了什麽非人類的刺激,來報複社會了。
但她真想不到有什麽能刺激到這顆鑽石金剛心,難道單純就是爲了報複奇葩三人組?爲什麽她總感覺并沒有那麽簡單呢?
月亮平時雖說不是什麽‘普度衆生,白蓮朵朵開’的性子,但也絕非锱铢必較,睚眦必報的小肚雞腸,尤其還用這麽幼稚的方法簡直是少見。
昨晚睡覺之前,周蕙悄悄的塞給月亮一個鬧鍾,說是這個聲音小,放在耳邊隻能鬧醒自己,不會鬧醒别人。
本來是一番好意,但卻被月亮給冷漠拒絕了,最後周蕙還落個被三人組嘲笑趨炎附勢的名聲,她看着着實可憐,就自己把鬧鍾要了去,也不用擔心第二天遲到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決不會遲到,還特麽失眠了!
是集體失眠。
淩晨兩點的時候,萬籁俱寂,宿舍裏每個人都正在和周公相約正歡,忽然間,一首響亮昂揚的《小雞進行曲》在宿舍裏驚魂般響起。
“one—two—three!one—two—three—four!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咯咯咯咯~咯咯~咯嗒咯嗒咯嗒……”
全宿舍人都在夢寐中驚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剛朦朦胧胧準備睜開眼睛時,就聽四号床鋪傳來一聲忿然的罵罵咧咧,“神經病啊大半夜的!聽歌不會滾出去聽?”
不是月亮又是誰。
随後,那歌聲就漸漸減小,直到戛然而止。
聽着還真有點被罵慫了的感覺
夜半三更的,宿舍人都迷迷瞪瞪、神志恍惚,誰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播放的。
于是就開始排除月亮外,互相煩悶的懷疑吵鬧着。
“有病啊!放完歌還不睡還在吵,自己不睡還讓别人睡啊!”
極度焦躁又不耐的罵聲傳來,聽着好像是起床氣發作,那口氣生生能吃人。
又是月亮。
宿舍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可大半夜的動了肝火,又互相埋怨了一陣,誰也睡不着了。
除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