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雙手被緊緊的綁着,懸挂在半空,腳不能挨地,被方銘錫一圈又一圈的打着,關鍵是方銘錫的力量特别大,每一拳都像是一隻鐵拳重重的落在身上,疼的他差點暈過去。
這場單方面的虐待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張強滿嘴吐血的暈了過去,方銘錫才氣喘籲籲的停了手。
脫下滿是汗迹的衣服,扔在一旁,旁邊的助理趕忙有眼色的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方銘錫一邊穿衣服一邊向外面走去,冰冷的聲音傳來:“把他扔到醫院門口,自生自滅。”
幾秒種後,一聲轟鳴聲響起,豪華跑車快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周圍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張強,這個男人還真是倒黴,也真是膽子大,竟然敢惹方銘錫,而且還動了他的心頭寶,他不整你整誰?
衆人惋惜的搖頭,把張強從繩子上解下來,粗暴的扔在車上,向醫院駛去。
醫院裏。
于可可眼睛腫的不像話,但是已經停止了哭泣,顧伊然躺在病床上,無奈的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想着以後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了。
于可可哭了一陣,有些困了,趴在一旁昏昏欲睡,顧伊然看了她一眼,說:“可可,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方銘錫請了看護,我沒事的,就算有事叫看護就好,你先回去吧。”
于可可不放心的說:“看護能行嗎?”
“人家是專業的,再說了,我也就是胳膊上打了個石膏,沒什麽大不了,回去吧。”
“那好吧,你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于可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大概是真的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于可可剛走,方銘錫就回來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前,看上去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
顧伊然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麽了?怎麽頭發那麽濕,剛洗完澡?”
方銘錫擡手抹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哪裏是洗澡,分明是剛才運動量太大,路上又太趕,所以才出了那麽多汗。
他沒有否認,點了下頭:“嗯,你怎麽樣?”
他不想讓顧伊然知道自己打張強的事,不然又要怪他了。
“沒事,真的一點都不疼,”顧伊然俏皮的沖他笑笑:“你不要擔心了,骨折而已,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骨折,可能對骨折的疼痛已經有了免疫力了,一點都不覺得疼,真的,不信你碰碰看,我絕對不會叫喚。”
知道她這麽說是爲了安慰自己,可是方銘錫心裏就是難受的厲害。
“伊然,”他輕輕拉住顧伊然的手,柔聲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
顧伊然的确不想讓他擔心,笑道:“幹嘛一個兩個的都這樣,剛才于可可都在我這哭了半天的,一個勁的責備自己,看她那樣子就差自刎謝罪了,好不容易把她打發走了,你又來了,千萬别這樣,一點小傷而已,不要怪來怪去了,好嗎?”
方銘錫寵溺的揉了揉肉她的腦袋,點點頭說:“好,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顧伊然朝廚房努了努嘴,說:“你不是已經給我花重金請了專業的廚師嗎?幹嘛還要單獨買,那樣多浪費錢,我已經讓廚師去做了。”
“好吧,”方銘錫無奈的笑笑,不再說什麽。
第二天早上,雖然方銘錫一再堅持留下,但顧伊然還是把他趕走了。
整個方氏集團都等着他的決策,留在這裏有什麽用?況且他也不懂什麽,在這裏隻會浪費時間而已。
顧伊然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找了一本小說看。
“咚咚咚!”
正看着,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顧伊然放下書,看向門口:“請進。”
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進,看見他的一瞬間,顧伊然滿心愧疚,又滿腔驚喜!
“浩宇哥哥!”
莫浩宇捧着一束百合花,手裏提着一個水果籃,推門走了進來。
“浩宇哥哥,你怎麽來了?”顧伊然直起身子,疑惑的看着他。
莫浩宇把果籃放在桌子上,百合花放在一旁,責備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于可可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我沒有,”顧伊然心虛的小聲說“昨天剛出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其實私心裏,她也不想讓莫浩宇知道,畢竟上次鬧得那麽難看,而且她差點跟着莫浩宇走掉,對莫浩宇她總歸是存了一份戒備的心。
莫浩宇輕歎口氣,坐在她身邊:“伊然,我知道你的想法,上次其實我不是故意慫恿你出國,隻是見你受了委屈,心裏又着急又氣氛,所以才出了那樣的主意,我知道你心裏存了芥蒂,所以這段時間才沒有聯系你,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其實上次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莫浩宇,是她一直不停的哭,看起來十分委屈,所以莫浩宇才忍不住替她出頭的,說起來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還是怪她自己。
顧伊然輕笑一聲,說:“浩宇哥哥,你想多了,我怎麽會怪你呢,在我困難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主動幫我的人,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你不要多心。”
“那就好,”莫浩宇查看了一下她胳膊上的傷勢,擔憂的問:“傷的很嚴重嗎?”
“也沒有恨嚴重,就是骨折了,醫生說要多休息一段時間,”顧伊然說。
莫浩宇沉默了一下,皺眉問:“打傷你的人叫什麽?”
“張強。”
莫浩宇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說:“昨天晚上一個叫張強的男人被打了個半死,扔在了醫院門口,聽說肋骨打折了兩根,現在還在搶救。”
顧伊然頓時愣住了!
這麽巧?
昨天下午她剛被張強打了,轉眼間張強就被人打了個半死扔在醫院門口,不會是方銘錫幹的吧?
顧伊然心裏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要是鬧出了人命,方銘錫豈不是要坐牢?
她立馬擔心的問:“知道……是什麽人打的嗎?”
莫浩宇搖頭:“不知道,監控拍下是一輛無牌的面包車,好像說是他招惹了什麽地方的流氓無賴,所以才把他打成那個樣子。”
不是方銘錫!
顧伊然的一顆心才算緩緩落回肚子裏。
“可是,”莫浩宇突然說:“我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是方銘錫做的。”
顧伊然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麽?難道就因爲昨晚張強打了我?不會啦,方銘錫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很生氣,但是也會把這件事情交給法律解決,他那麽溫和有禮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肯定不是他。”
莫浩宇驚訝的看着她,在她的眼裏,方銘錫竟然是一個溫和有禮,不會打架的人?
好幾次差點把他打出血好嗎?
那個紅着眼睛,像暴怒的獅子一樣的男人,難道不是方銘錫?
可是這話他卻不能說出來,隻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轉過話題:“既然你覺得不是他,那就不是他吧,對了,那個男人爲什麽會打你?”
說起這事,顧伊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好簡略的說:“張強是于可可的男朋友,他出軌了,但是現在想跟可可複合,我勸可可不要接受這種渣男,他可能是嫌我話多,所以就打了我,不過沒事,隻是骨折而已。”
對于于可可的事,莫浩宇沒什麽興趣,但是卻見不得顧伊然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