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于可可也想出去散散心,不想那麽早回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家人,說:“不如去古城那邊的一家民謠店,裏面都是一些陝西的特色,咱們去嘗嘗。”
“好,那就下班一起去。”
顧伊然轉頭開始工作,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覺得眼睛澀澀的,有點疼,對着鏡子照了一下,頓時吓了一大跳。
兩隻眼睛紅紅的,腫的像核桃一樣,跟于可可的眼睛有的一拼。
要是讓方銘錫看到就慘了。
顧伊然趕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伊然,幹什麽去?”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到了方銘錫的聲音,原來他也來上廁所,顧伊然絕望的閉上眼睛,真是倒黴,竟然溢出來就碰見他。
“幹什麽閉眼?就那麽不想看見我?”方銘錫笑着打趣:“這麽快就看煩了?怎麽辦,接下來還要看一輩子呢。”
顧伊然轉身背對着他,盡量不讓他看見自己紅腫的雙眼,說:“哪有,我想去廁所,有點憋不住了,你快點讓開。”
方銘錫好笑的看着她,說:“你上廁所就上廁所,幹嘛拿背對着我?”
“真的沒有啦……我要憋不住了……”
顧伊然試圖猛地沖勁廁所,卻被他長臂一拉,給拉進了懷裏。
“伊然,我晚上計劃帶你去……你的眼睛怎麽了?”方銘錫剛準備說晚上帶她去吃飯,突然看到她紅腫的雙眼,臉色頓時一沉,厲聲問道。
顧伊然知道躲不過去了,可是卻不想讓他知道那些女人說的話,那些話她說不出口,太傷她,也太傷他。
“那個……”顧伊然支吾了一下,腦中飛快的找借口,突然瞥到不遠處的于可可,頓時靈機一動,說:“可可失戀了,哭的很傷心,我也忍不住跟着哭了。”
方銘錫無奈的說:“人家失戀了,你安慰兩句就好,幹嘛要跟着一起哭?我多心疼。”
“對不起嘛,我這個人就是太感性了,見不得别人傷心,況且還是我的好朋友,”顧伊然撒嬌的晃着他的胳膊,說:“晚上我約于可可去吃飯,幫她散散心,安慰她一下,好不好?”
“不好!”方銘錫想也不想就冷着臉拒絕,開玩笑,這兩天他正和顧伊然蜜裏調油,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竟然半路把顧伊然給借走了。
“老公……”顧伊然撅着嘴撒嬌。
方銘錫終于不忍心,說:“那好,早點回來。”
他也知道顧伊然心軟,算了,讓她去吧,反正倆人這段時間好的很,應該不會再像之前出現那樣的情況。
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提醒道:“記得開機。”
“我知道了,”顧伊然笑笑,轉身走進了衛生間,看着對面的鏡子,心情很低落。
用涼水沖了下臉,剛要出去,突然迎面碰上了劉文文。
顧伊然一下子僵在了哪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不會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緒,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顧伊然不想讓劉文文知道她偷聽的事,想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但是卻死活擠不出來。
還是劉文文主動跟她打招呼:“伊然,你也上廁所?”
“是……啊,”她幹巴巴的回了一句,再不知道該說什麽。
劉文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顧伊然是個十分開朗的人,見了誰都笑眯眯的,況且又是方銘錫的老婆,整天被方銘錫保護的緊,衆人是又嫉妒又羨慕,心裏藏着怨毒,卻不得不讨好巴結,畢竟人家是正牌夫人。
雖然有很多人想把她拉下馬。
顧伊然整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這群人的心思,還是假的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應該真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想到這,劉文文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切,一個傻白甜而已,遲早把方銘錫丢掉。
顧伊然洗好手,轉身向外面走去。
劉文文眼尖的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心念移動,立馬叫住她,佯裝關心的問:“伊然,你眼睛怎麽紅紅的?你哭了?”
“沒有,”顧伊然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不願意跟她多說,轉身向門外走去。
劉文文卻不願意放過這個打探的機會,要是她和方銘錫鬧了别扭,那她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伊然,我好歹比你年紀大些,也懂得多些,你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就盡管跟我說,是不是方銘錫欺負你了?”
聽到方銘錫三個字,顧伊然停住腳步,回身看去。
劉文文正一臉好奇的看着她,雙眼閃着幸災樂禍的光芒。
顧伊然暗罵自己傻,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女人心計這麽深?
她故做一笑,說:“怎麽可能?我們家銘錫對我最好了,家務活舍不得讓我幹一下,頭發絲都舍不得我掉一根,怎麽可能跟我生氣?”
“是嗎?”劉文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以前她很謙虛,他們一調侃說她和方銘錫之間的事情,她就不好意思,今天怎麽一改常态,竟然主動炫耀起來?
劉文文心裏暗自不爽,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她再不喜歡顧伊然,顧伊然也是方銘錫的太太,名正言順的方太太。
劉文文盯着她的眼睛,問:“那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樣?”
“哎,”顧伊然輕歎口氣:“于可可失戀了,我也忍不住哭了,今天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的,可是我老公又想叫我回家吃飯,真是爲難,”說着抱怨的看了劉文文一眼,說:“你不知道,我們家方銘錫對我看的很緊,就連和閨蜜出去吃飯都不允許,真是讓人頭疼。”
不知道爲什麽,劉文文就是能聽出來一股子濃濃的炫耀味,平常顧伊然都傻乎乎的,可能今天也不是故意炫耀,一想到方銘錫對她那麽好,劉文文心裏就來氣。
她忍不住怼了兩句:“不會吧,沒看出來方總還是那麽浪漫的人,你可要看緊點,别讓别的女人搶走了。”
以前劉文文也時不時的這樣說,顧伊然還以爲她是好心提醒,此刻才知道是奚落和嘲諷。
她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怎麽可能,就我們家方銘錫黏我的樣,我看他這輩子也不會對我放手,别說女人了,就是隻母狗都别想靠近他。”
媽的,竟然把她們這些對方銘錫有想法的女人比作母狗。
劉文文心裏都快氣炸了,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微笑:“那就好,隻要你能牢牢握住方銘錫的心,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我找方銘錫可不是爲了他的錢,沒有他我也一樣吃喝不愁,”顧伊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說:“你不能老想着錢,這樣哪個男人敢娶你?你到底是喜歡他的人呢,還是喜歡他的錢呢?你這個樣子是找不到真愛的,隻能被有錢的男人耍耍而已。”
今天顧伊然說話夾槍帶棒,句句帶刺,劉文文恨的牙癢癢,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洩,隻得幹笑兩聲:“那個……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去吧,好好幹,心思放在工作上,别總想寫有的沒的,公司可不養閑人。”
顧伊然淡笑着說。
這是她第一次以總裁夫人的身份說話,字裏行間都透着一股子優越感和不屑。
劉文文幾乎咬碎一口銀牙,轉身走了。
劉文文出去之後,顧伊然對着鏡子照了照,滿意的走了出去。
哼,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
真以爲她那麽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