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伊然站在一旁,隻聽着焦林銳解釋,咬着唇不說話。
剛才方銘錫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到極緻,跟之前自己偷窺那滿是照片的房間時所展露的怒容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次可以說是害怕,但這一回,卻是恐懼!
那邊焦林銳見方銘錫還是冷着一張臉的樣子,苦哈哈地過來跟顧伊然賠罪,說自己不該吵到她休息,哀求她幫自己說幾句話。
顧伊然看了看他,又擡眼朝方銘錫望去,後者垂着眼睛,隻洩出一點清冷的眸光。
“我沒什麽好說的,清者自清。”顧伊然微仰着脖子,蹙眉看向方銘錫,後者卻依舊沒有半分反應。
腦子裏一根筋像是崩斷了一般,顧伊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有些承受不住地将擋在身前的焦林銳給推開,自己跑上了樓。
留下在大廳裏的焦林銳吓得冷汗都出來了,隻能蹭去方銘錫旁邊,忏悔着說:“抱歉啊,我就是看你結婚,不知道爲什麽就想到她了,所以一時沒忍住。”
想到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方銘錫擡手疲累地揉了揉眉心,緊閉着眼睛嗓音有些沙啞:“她是我妻子,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她,就回去你自己那窩住去。”
焦林銳的表情更慘烈了,憋着嘴扒拉着旁邊的沙發,連聲叫苦:“别啊,我在國外的時候老媽就催着我找女朋友了,回來還有一大波僵屍等着我去相親呢,你不能這麽殘忍!”
或許是他凄厲的慘叫勾起了方銘錫僅剩的一點同情心,後者斜睨他一眼,往樓上走去的同時甩下四個字:“看你表現。”
顧伊然回到房間之後便撲倒在柔軟的被子裏面,等到自己沒氣的時候才擡頭深吸了一口。
肺腔裏的空氣被全部擠出又充實填滿的感覺讓顧伊然好受了不少,她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的同時努力想讓自己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房門被毫不顧忌地推開,方銘錫走進房間,跟躺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的顧伊然大眼瞪小眼。
“……你幹嘛。”顧伊然腰部一個用力坐起來,冷着臉看向他,心裏卻在忐忑着。
房門被關上,方銘錫一手插兜一手松着領帶,緩步朝床邊走來。他的表情已經比之前在樓下時緩和許多,但還是隐隐有些
顧伊然被他扯領帶的性感動作弄得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忙捏緊了手,警惕地看向男人。
“沒有什麽要跟我解釋的嗎?”他頭微側,垂着眼眸看向顧伊然,從下方的角度很輕易便能看到那刷子一般的長睫,簡直讓女人都要妒忌。
顧伊然慌亂地将視線挪開,深吸口氣哼哼一聲:“有什麽好解釋的,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你讓我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