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什麽話呢,給你機會教我是看得起你,趕緊的,我要學社交舞。”焦林銳把遙控器從顧伊然手中搶過來,忙切了一首歌。
說到舞蹈,顧伊然是學過兩年的,因爲跳舞很棒,還被老師推舉過去參加比賽。隻是後來家中出現變故,顧伊然停了舞蹈的學習,也再沒有跳過,不想這一次竟然以這樣的機會重新接觸到。
帶着心裏的一絲感觸,顧伊然還是答應了焦林銳的“請求”。
“把手放我腰上,下面一點,對。”顧伊然很認真地開始教導。
“你腰挺細啊,也沒見你少吃來着。”焦林銳毫無所覺地吃着顧伊然的豆腐,手在那細韌的腰上不老實地動着,偏偏還一副完全沒興趣的樣子。
“……手牽住我的,腳往這邊踩。”顧伊然咬牙拍開他的手,把思緒拉回到舞蹈上。
“你怎麽才到我肩膀啊,太矮了我都看不到下面了。”
“……跟着音樂踩步子,腳從這邊移到那邊。”
“我看你腿也不短來着,還是說我太高了嗎?”
耳邊比唐僧還要叨叨的話叫顧伊然聽得腦袋都要炸了,猛地推開了身前的人,抓了把頭發沒好氣地說:“焦林銳你大爺的,能不能好好跳舞啊!”
她好心好意在這邊教他跳舞,結果呢,這家夥當自己hellokitty是不是?
見顧伊然生氣,焦林銳神情依舊很是淡定,吹了聲口哨說:“我這不是在好好跳舞呢麽,來來來,摟着。”痞氣十足地說完,便要上前将人擁住。
隻是顧伊然現在一點都不想教了,掙紮着要從焦林銳的懷中掙脫。
就在這時,大門咔哒一聲響被打開,方銘錫一臉陰沉地看着客廳中的兩人,冷飕飕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往兩人身上割。
顧伊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被他盯得後腦勺一陣發麻,更賣力地要推開身前的人。可奈何兩人力量差距擺在那裏,推攘了半天隻讓自己離焦林銳更近了。
“行了别害羞啊,趕緊的趕緊的,快點抱我。”神經大條的焦林銳壓根兒沒察覺到方銘錫的出現,一手緊緊鉗着顧伊然的腰肢,另一手抓着她的胳膊要往自己肩膀上放。
站在門口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冷冷一哼,聲音如嚴冬冰雪一般冷徹人心:“顧伊然,我還真小看你了,出個門的時間你就給我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那樣嘲弄的話叫顧伊然臉色都白了,僵硬在焦林銳的懷裏不知所措。
而神經大條的某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退開,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站在一旁,沖着方銘錫幹笑:“你不是到公司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方銘錫腳步沉重緩慢走進大廳,棱角分明的輪廓此時仿佛蓋上了一層冰霜,滿眼冷意地斜看向焦林銳:
“怎麽,是嫌我回來早了,壞了你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