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從客廳順來幾張,要去幫方銘錫擦的時候,人家已經洗完了臉冷着眼色瞪視着他。
焦林銳頓時有種透心涼的感覺,極爲心虛地讪笑道:“方哥我錯了,這不是太久沒吃過家鄉菜有些激動麽,呵呵呵……”他一陣幹笑,眼睜睜瞧着方銘錫走到他身前,大氣也不敢出。
縱然兩人相處這麽多年,方銘錫還是看不慣焦林銳這種冒冒失失的性格,斜他一眼幹脆上樓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見人沒有過多責怪,焦林銳大大松了口氣,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又重新坐回了餐桌上,再次開啓吃貨模式。
顧伊然剛才被這人逗得不行,饒有興緻地看向他,卻不到三秒就被焦林銳察覺,擡眼警惕地瞅着她。
“你幹嘛,這些菜都是我的,吃你自己面前那個。”他伸手在桌上虛畫出一個範圍,對着顧伊然比劃,眼神中還帶着警告。
顧伊然眼角直抽,跟他搶食?她是腦子壞了還是怎樣?
于是不屑地撇撇嘴,幹脆将手裏的碗筷放下,雙手抱胸挑着眉有些惡意地說:“你放心,我沒心情跟你搶吃的,又不是沒得吃。”
她還記恨着剛才在門口時這家夥說自己沒胸沒屁股的事情,如今風水輪流轉,看他在方銘錫手下吃癟,簡直不要太爽!
大概是沒料到顧伊然會這麽說,焦林銳嘴裏的鼓動頓了頓,狠狠刮了她一眼。
午餐就這麽不歡而散了,下午的時候方銘錫要去公司,卻将顧伊然給留在了别墅裏。
原本顧伊然是準備一起去的,但是方銘錫用擔心焦林銳在家裏瞎鬧騰的理由把她給留下了,弄得顧伊然好一頓憋悶,幹脆跑進了房間裏面不聞不問。
隻是她低估了焦林銳的能力,正當她準備舒舒服服睡個午覺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舞曲聲。
顧伊然黑着臉蹬蹬蹬跑下樓,便見焦林銳閉着眼睛陶醉地在客廳裏面旋轉跳躍。
管家和女傭都被焦林銳給趕去做其他事情了,現在大廳裏面就隻有焦林銳和顧伊然兩人。
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顧伊然無語地走過去将地上的播放器撿起來把音樂給關了,無奈地對着焦林銳道:“大爺,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我在樓上都能聽見這聲音了啊。”
焦林銳對于顧伊然關掉自己音樂的行爲很是不滿,吊着眼睛低頭看向她:“嘿我說你不找事兒不舒坦是吧,給我該幹嘛幹嘛去,銘錫都沒說我什麽,你又瞎摻和個什麽勁。”
揮着手趕人,焦林銳還真是毫不客氣,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顧伊然聽得火大,幹脆嗤笑一聲掀着唇說:“你連步子都沒踩好,還跳什麽舞,先去找老師學兩天再跳吧,省得丢人現眼啊。”
原以爲這話會叫焦林銳受挫,卻不想那人竟然雙眼放光地看着她,有些興奮地說:“你會跳舞?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