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雖然不可避免地受了一點兒小傷,但好在并不嚴重,而有了駐兵的幫忙,局勢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雖然知道對方隻是在保護自己,但是夏婉婉自從在樹上被夏晚抱進懷裏之後,她就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拉開和對方的距離。
隻是剛才情況危急,她稍稍退開半寸,對方就會立刻靠近半米,沒辦法,夏婉婉隻能僵硬的跟着。
現在竟然已經解除了危機,夏婉婉立刻便躲得遠遠的。
雖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麽想,但是夏婉婉的确覺得夏晚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恭敬。
就像木剡,哪怕是爲了保護自己,他也從不敢粘自己分毫。不像這個夏晚,似乎根本不将這些當做一回事,想抓便抓,想抱便抱。
不過也可能是因爲對方出身江湖,不拘小節,夏婉婉雖然有些在意,但也并沒放在心上。隻是這時,卻不肯再靠近他了。
“公子!”
木剡按着受傷的肩膀也趕了回來,身後還跟着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見他們都沒事,夏婉婉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們怎麽樣?傷的嚴重嗎?”
木剡等人剛想要行禮,就被夏婉婉給拽起來了。
“勞公子挂心,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那就好,這是一些療傷丹藥,快些服用吧!”夏婉婉裝作是從袖子裏,其實是從她的空間裏拿出了一瓶丹藥。
“多謝公子。”
見木剡等人都服下後,夏婉婉看了那個占了自己名字的男人一眼,還是走了過去。
“謝謝你剛剛保護我,這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傷藥,給你。”
“多謝。”
夏晚接過瓷瓶,簡單的道了謝後,便沒有任何顧慮的打開瓷瓶裏面的丹藥,倒出來吃了下去。
這樣一個男人,似乎太過坦蕩了,而且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可是這張臉,她又确确實實不認得。
“怎麽了嗎?”見夏婉婉一直盯着他看,夏晚似乎也有些别扭,轉過頭去問她。
“沒事……沒事!”
夏婉婉擺了擺手,轉身便又回到了木剡等人的身邊。
按理來說,就算這個男人是江湖中人,但他既然效命與墨玥,又掌握着虎符,那麽對于自己的身份,他應該是有些了解的。
再怎麽大大咧咧,潇灑豪邁,身爲一個屬下,面對她這個皇後,這個夏晚似乎太過鎮定和“無禮”了一點。
“公子,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麽處理?”木剡顯然也是記挂着宮裏的事情,服了丹藥,調了一下内息,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被木剡這麽一打岔,夏婉婉也顧不得再去想夏晚身上不對勁的地方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木剡,我知道你擔心墨玥,隻是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我需要你留在這裏。”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木剡對夏婉婉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更是打從心底佩服她。對于他離宮時,厲炙告訴他的那些話,他也終于了解了。
所以雖然擔心墨玥,不甘心留在這裏,木剡也沒有出口反駁,而是安靜的等待夏婉婉接下來的吩咐。“有駐軍在,那個王大人的勢力很快就會被鎮壓,倒是不用擔心。隻是那些江湖勢力經此一役,必然元氣大傷,你需要在此安撫人心,若是他們不對墨玥有反叛之心,哪怕
稍有怨言,便也随他們去。這是解藥,隻需服上一顆,調養半日便可,不會有任何後遺症,讓他們放心。”
将解藥交給木剡,夏婉婉事無巨細的囑咐了半晌,還特意讓他注意着些夏晚。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
“那,您呢?”木剡結果瓷瓶,擔心地問道。
“我要回宮,現在就走,不過你放心,我會帶着小五小六。而且這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路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夏婉婉安撫道。
如果現在出發,快馬加鞭的話,最早後日她就能趕回去了。
“讓小三小四也陪您一起回去吧。”
木剡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就隻能盡可能的保全夏婉婉的安全。
“不用了,這裏的事情還靠你處理,你一個人應付不來。而且我回宮路上會有驿站,實在不行,我會派小五小六去征用人手的。好了,就這樣,事不宜遲,我這就走了。”
說走就走,因爲記挂着墨玥,夏婉婉當真是雷厲風行。偷摸給幾人塞了幾顆剛從系統換來的碧玉清心丹,夏婉婉就帶着小五小六離開了。
好在夏婉婉會騎馬,也不用再費力去找馬車,等夏晚安排完事務回過頭來的時候,夏婉婉和小五小六都奔出幾裏開外了。
木剡等人目送着夏婉婉離開,秉承着她的吩咐,緊緊的跟在了夏晚的旁邊。
夏晚一回頭就看到身邊跟了三個跟屁蟲,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回頭一看,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夏婉婉的身影了。
“你們家公子呢?”夏晚一驚,連忙問道。
木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爲什麽這麽激動,自然也不會回答。
見木剡這個态度,夏晚反而不擔心了,看來他們對夏婉婉去了哪裏心知肚明,隻是不願意告訴他而已。
想到夏婉婉在舞林大會上幾次三番的失态,夏晚心中也多少有點數了。
等他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完之後,故意找了個機會遠離人群,然後躲開木剡和小三小四的視線,躍上一匹馬就快速離開了。
等木剡發現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說是路過驿站會要幾個人手,然而事實上,夏婉婉隻顧得着趕路了。
先前情況緊急,有其他的事情分着心神,夏婉婉雖然焦急,但還能保持理智處理事務。
可是這會兒坐在奔馳的馬匹上,夏婉婉的大腦就如同她現在的身體,疾馳,眩暈。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墨玥的安危,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得天花,不知道他病的怎麽樣了,不知道他病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