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做和直接去抓人的區别大概就在于,她能夠自己治好天麟的腳,和她能夠請人治好天麟的腳之間的區别。
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眼瞧着夏冬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外,夏婉婉知道她該做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好啦,時辰不早了,這次回宮後女兒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你們可不要想我啊!”
雖然她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但是宮裏還有一場硬仗,如今的她想要說服墨玥,怕是不容易了。
“你呀,說起來也是一國之母了,怎麽一點兒端莊嚴謹的樣子都沒有。”林溫翡點着夏婉婉的鼻子,有些無奈,女兒這個樣子,在後宮中可怎麽震得住人啊!
夏婉婉皺皺鼻子,很不贊同地說道:“端莊嚴謹,那是給外人看得, 自家人面前何必搞那一套,每天假裝嚴肅也是很累的。要是在自己家裏還你瞞着我我瞞着你的,那多沒意思,是吧?”
說完之後,夏婉婉還故意問向了夏靖之。
夏靖之有些尴尬點了點頭,“是啊……”
“對吧,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我最不喜歡那種說什麽爲了你好,就什麽都瞞着你的人了。要是我啊,他瞞我,我就也瞞着他,我也是爲了他好嘛!”
夏婉婉嘟着嘴,一臉我隻是很單純地在陳述一種觀點的樣子。
反正預防針她是已經打了,至于有沒有用,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夏靖之更尴尬了,隻覺得夏婉婉可能是知道了什麽,和林溫翡對視了一眼後,隻能幹笑着應道:“是啊是啊。”
就在夏靖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緩和一下的時候,夏冬進門小聲地說道:“老爺,夫人,大小姐,時辰不早了。”
将最後一口酒釀圓子咽進肚子裏,夏婉婉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然後很快揚起了笑臉。
“好啦,不能耽擱了,我回宮之後會派人送兩幅畫過來,若是天麟的腿好了,就趕緊把拜師禮辦了。歐陽前輩可是高人,萬不能得罪了。”
聽到夏婉婉這麽說,夏靖之下意識的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卻沒有想明白。
見夏婉婉看他,便回答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歐陽前輩與我夏家有恩,就是他不願意收你弟弟,我們自然也會讓弟弟以恩師之禮相待的。”
“如此甚好,那……我就回宮了。”
之前要離開夏家的時候,夏婉婉都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而這一次,她卻有些着急了。
“讓你打聽的事情都打聽的怎麽樣了?” 坐上馬車後,夏婉婉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娘娘,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這幾日夏府一直都有受到襲擊,隻是府裏守衛森嚴,之前一直都沒有得逞。而昨晚來的似乎是紅衣閣排名前三的金牌殺手,陰溯,府裏沒能攔得住,幸虧歐陽前輩恰好在夏府
,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夏冬連忙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陰溯……所以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府裏現在是否安全,父親有做什麽準備嗎?”夏婉婉連忙問道,若是不能确定夏天麟的安全,她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回娘娘,老爺又加了好幾層守衛,尤其是在大少爺院子周圍。而且據說陰溯在江湖上的排名也非常高,這一次他铩羽而歸,歐陽前輩曾說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現了。”
“若是歐陽前輩說的,那倒有幾分可信。”夏婉婉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或許她應該想個辦法,确保一下天麟的安全。
自從知道夏靖之還是有事就瞞着她之後,夏婉婉是鐵了心想要證明下自己。所以她打算親自揪出傷害天麟的兇手,不管這背後有沒有什麽更深層次陰謀,她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
而這些事情都涉及到了江湖,所以她勢必是要再出宮的。
可是,墨玥那邊同意不同意暫且不提,就夏天麟如今的情況,她就是想走也不能安心啊!
“夏冬,回宮之後安排一下,請陶前輩過來坐坐。”歐陽前輩她還不熟,所以就隻能從陶前輩入手了。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她看得出來,陶前輩和歐陽前輩雖然總是打打鬧鬧的,但卻也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用現代的話來講,陶前輩應該就是歐陽前輩的損友。
一些她不能做的事情,陶前輩做起來卻會非常的正常和自然。
前段時間夏婉婉已經通過系統的傳送功能換了許多書畫過來,如今看來,這些書畫大概是要派上用場了。
将所有的書畫分門别類的擺好,夏婉婉便竟等着陶正先入網了。
“你叫我來幹什麽?”陶正先一進門就非常不悅地瞪了夏婉婉,不情不願地說道。
“怎麽陶前輩看起來好像并不開心樣子,是誰招惹你了嗎?”夏婉婉親手爲墨玥斟了一杯茶,說話也笑嘻嘻的,完全沒有皇後該有的規矩。
“誰招惹我了?”
陶正先氣哼哼地瞪着夏婉婉,“誰招惹我了,你心裏不清楚嗎?明明是我把人給你帶來的,你爲什麽二話都不說就把畫給了那個死糟老頭子。”
現在那個糟老頭子已經有兩幅畫了,更不要說之後夏天麟拜師的時候還會有新的,而他卻還隻有可憐兮兮的一副,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話說我上次就想要問了,陶前輩你這個胡子和頭發是怎麽回事啊?”夏婉婉雖然是在轉移話題,但也的确非常的好奇。
“你傻呀!”
陶正先一點也不客氣地對着夏婉婉翻了個白眼,“看不出這樣顯年輕嘛?那個死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總愛裝年輕,我可不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别人覺得我比他還大,那多丢人啊!”
所以,你單純隻是爲了顯年輕嗎?夏婉婉汗顔,這個理由還真是樸實,她想了很多原因,卻唯獨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