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們像鹌鹑一樣瑟縮着不敢說話,夏婉婉也知道自己今天的震懾還算有用,不想再與她們多做糾纏,命人帶着蘇詩韻就要去禦書房。
隻是剛走沒兩步,在陳美人等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的時候,夏婉婉又突然回頭了。
“對了,把本宮的牡丹也帶上。”
夏冬立刻點頭領命,連那些碎掉的花瓣都沒有漏掉,全都妥妥的收了起來。
像是覺得她們受的驚吓還不夠大似的,夏婉婉将目光從她們身上一個個掃了過去。
“誰落了本宮的花,本宮自然也有本事讓她變成落花。”
說着,夏婉婉便将目光落在了蘇詩韻的臉上。
左右她也得不了什麽好下場,剛好再借她立立威。
蘇詩韻聽到夏婉婉這麽說,還以爲她不是要帶自己去見陛下,而是準備先斬後奏動私刑,立刻就慌了。
“皇後娘娘,臣妾也是有品級在身的,你若想要處置我,也得經過陛下的同意!”
夏婉婉有些可憐的看着她,事到如今,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八成又是被人當槍使了。
懶得再與她浪費口舌,夏婉婉的手輕輕一揮,侍衛便将蘇詩韻團團圍住了,俨然有如果她不配合,就把她押過去的樣子。
蘇詩韻不死心,還想要叫嚣,夏婉婉也不與她客氣,當真讓侍衛把她押去了禦書房。
“妹妹,本宮送你一句話,在後宮的風還沒有停穩的時候,最好還是學會夾着尾巴做人。”
夏婉婉這話,不知是說給蘇詩韻聽的,還是那些留在原地的妃嫔們聽的。
不過沒有人會反駁她,因爲她們一個被堵了嘴,剩下的那些更是連開口都不敢。
而這裏發生的一切,墨玥更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聽到夏婉婉将梅兒發落去了慎刑司,墨玥還有些欣慰。
他一直覺得夏婉婉太過心慈手軟,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是沒有辦法在後宮徹底立足的。
如今,夏婉婉也算是踏出了第一步了。
夏婉婉雖然乘了轎辇,但是蘇詩韻卻是徒步走過來的,等到了禦書房的時候,那形象是相當的狼狽。
偏偏蘇詩韻又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一臉的狼狽相,還以爲自己是柔弱可憐,剛一見墨玥就開始控訴夏婉婉。
“陛下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皇後娘娘雖是六宮之主,但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破壞了科舉,如果說夏婉婉這麽好脾氣的人都已經氣到要動手了,那墨玥自然是更加生氣。
南水北調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急需人才補給,他這次科舉改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篩選合适的人派去南水北調的前線。
而蘇詩韻居然膽大包天到敢洩露考題,就是斬了她也不爲過,現在還敢在這裏颠倒黑白的污蔑婉婉,墨玥如何能忍她。
雖然在夏婉婉看來,蘇詩韻說的自己欺負她的話,并不算是污蔑。
“閉嘴!”
踢開蘇詩韻抱着自己的手,墨玥怒斥,“說,爲什麽要把考題洩出去?還有誰與你合謀!”
蘇詩韻的心立刻就漏跳了好幾拍,最開始的那幾秒鍾,她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墨玥到底在說些什麽。
“臣妾,臣妾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麽?什麽考題洩露?難道考題被洩露了嗎?”
待反應過來後,蘇詩韻立刻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心裏卻七上八下的。
怎麽回事,科舉的事情怎麽這麽快就被鬧出來了,而且就算鬧出來了,陛下不是應該懷疑夏婉婉嗎?怎麽會來問她?
“蘇詩韻,既然本宮都把你帶到陛下的面前了,那就說明本宮手裏是有證據的,現在不過是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你最好抓住了。”
夏婉婉怒目而視,實在是懶得看她這些白蓮花的戲碼,而且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倒胃口。
“臣妾聽不懂皇後娘娘在說些什麽。” 蘇詩韻的手一抖,面對墨玥和夏婉婉的兩道威壓,差點撐不住。
“這兩個宮女已經招了,五日前你曾經闖進過禦書房,當時寫着考題的紙張就放在禦案上。而且你的宮女梅兒這幾日有事無事的便跑到宮門口去,你說如果本宮嚴刑逼供的話,梅兒會有多忠心呢?”
見蘇詩韻還要嘴硬,夏婉婉直接讓人把那兩個宮女帶了上來。
因爲私放外人進禦書房,又隐瞞不報,所以在被查出來後,每人都挨了五十闆子,連藥都沒有擦就被丢去了慎刑司,此時情狀說是凄慘也不爲過。
滿身傷痕無法走路,幾乎是被拖過來,此時更是連跪都跪不住了,隻能趴伏在地。
看到她們這樣子,蘇詩韻就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何況還有梅兒,很多事情她可都是吩咐梅兒去辦的。“求陛下饒命,臣妾那日隻是憂心陛下操勞政務,隻是想來給陛下送補湯的。禦案上的東西也隻是隐約掃到了一眼,根本不敢細看,連那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至于皇後娘娘說的什麽洩露考題,更是無稽之
談,還望陛下明察!”
蘇詩韻立刻膝行兩步跪到了墨玥的面前,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你還不承認!”墨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燒。
“臣妾真的沒有啊,臣妾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如何敢做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可不要聽皇後娘娘的一面之詞啊,說起洩露考題,皇後娘娘才是最可能的人啊!”
蘇詩韻繼續狡辯,見墨玥壓根兒不相信,便直接把夏婉婉給拖下了水。
夏婉婉知道,蘇詩韻還能這樣繼續狡辯嘴硬給自己潑髒水,無非是因爲自己手裏沒有最直接的證據。
不過沒關系,雖然她現在的确沒有證據,但她很快就會有了。側頭看着蘇詩韻,夏婉婉冷聲道:“蘇詩韻,你可知道污蔑皇後是什麽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