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躲在不遠處的樹上的暗衛也在暗暗的揪心。
我的皇後娘娘啊,你可老實點吧,皇上那邊兒就要爆炸了啊!
遲遲等不到消息,夏婉婉的小脾氣也上來了。打定主意,如果墨玥不找她的話,她還就不回宮了。
結果沒過多久,她就被自己給打臉了。
因爲她在窗外看到陶老前輩正一臉困倦的坐在小攤上吃馄饨。
好不容易看到了熟人,夏婉婉怎麽能按耐得住,叫了程初涼就準備去和陶正先打招呼。
她記得,陶前輩似乎也是很欣賞程初涼的。
蹑手蹑腳的來到陶正先背後,夏婉婉伸手快速的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後迅速在他右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陶正先下意識的向左邊看,卻沒有看到人,然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回頭,結果就被夏婉婉大大的笑臉給吓了一跳。
“陶前輩早啊!”
陶正先瞪了夏婉婉一眼,“早什麽早,你這個丫頭,也不怕把我這老頭子給吓出個好歹來,看我到時候不訛你!”
“你訛呗,我又不怕。再說了,陶前輩身體這麽好,怎麽可能被我小小的吓一下就出問題了呢!”
夏婉婉仰着個笑臉說完之後,還頗有些沒心沒肺的沖混沌攤的老闆要了一碗馄饨。
“一碗可不夠,給她來十碗先!”陶正先也不吃馄饨了,對着攤主大聲喊道,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聽到夏婉婉那麽瘦小的個子,竟然要十萬馄饨,都有些差異的看着她。
“一碗就好了,我爺爺開玩笑呢!程兄夏冬你們要嗎?”
夏婉婉覺得有些丢臉,立刻就反擊了回去,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問向程初涼和夏冬,完美的岔開了話題。
“程?你是程初涼?”
陶正先原本還有些氣急敗壞,結果在看到程初涼後,突然愣在了那裏。
“對啊,他就是程初涼,怎麽樣,我程兄也是一表人才吧。”
見陶正先果然對程初涼有了興趣,夏婉婉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倒是程初涼被夏婉婉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小子看起來挺正派啊,怎麽會牽扯到舞弊案中去的?”陶正先圍着程初涼轉了一圈後,縷着胡須奇怪地說道。
“舞弊案!?”
夏婉婉和程初涼訝異地看着陶正先,這件事情怎麽這麽快就爆出來了,而且聽陶正先的意思,程初涼也已經被牽連進去了。
不好!
夏婉婉這才反應過來,她光顧着使性子,忘了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程初涼。
主動告知科舉有可能被洩題,和被動調查出涉嫌舞弊案,這兩者的差别可謂是天壤之别,一不小心程初涼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
“對啊,因爲昨晚審考卷的時候偶然發現了幾張雷同考卷,那個李什麽勝來着的,就說考題可能被洩露了,非要逼着我們當晚把所有的試卷都給過了一遍,累得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陶正先捶捶自己的肩膀,要不是看在那個李什麽勝的偶爾可以陪自己下兩盤棋,他才不幹這種苦差事。
“诶?不對啊,這一大清早的你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和他在一起,該不會那考題真的是你告訴他的吧!”陶正先突然反應了過來,看着夏婉婉驚訝地說道。
夏婉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也沒有當真,“陶前輩你胡說什麽呢!”
陶正先原本就是故意開玩笑的,見狀撇了撇嘴,“也是,你這小丫頭,心裏隻有你那皇帝相公,哪裏會做讓他勞神的事情。”
“噓!”
夏婉婉先是臉一紅,然後連忙豎起食指抵在嘴上讓陶正先噤聲。
這還在大街上呢!
“好了,陶前輩你不要再胡說了,趕快帶我們進宮去。”
左右瞧了一眼,見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夏婉婉連忙拽着陶正先就往皇宮走去。
結果四人還沒有來得及到皇宮門口,就來了一對人馬要将程初涼給帶走。
“無妨,我行得正,坐得端,由得他們去查。”
聽到程初涼這麽說,夏婉婉恨不能捶他兩下,他難道就沒有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而且夏婉婉的心裏,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如果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了,借着陶正先的特殊令牌夏婉婉進了宮,然後便請他去照看一下程初涼。
隻要進了皇後,夏婉婉就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了,畢竟在這皇宮裏沒有人不認識她。
雖然心急去找墨玥解釋,但她是偷偷摸摸出宮的,總不能穿着一身男裝就光明正大的跑到禦書房去。
所以盡管再怎麽着急,夏婉婉還是先回了一趟持盈殿,匆匆換上鳳服後,便又心急火燎的趕到了禦書房。
若是平時,禦書房夏婉婉說進也就進了,可是今日禦書房内還有許多大臣,夏婉婉就算再急,也隻能在門外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大臣出來,看着他們臉上一個比一個嚴肅的神情,夏婉婉慌了。
沖進禦書房内,看着蹲坐在椅子上墨玥,夏婉婉急切地問道:“你們方才是不是在談舞弊案?”
而墨玥看着橫沖直撞闖進來的夏婉婉,卻沒有說話。
一夜未歸,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還是爲了程初涼,若不是偶然遇到了陶正先,知道程初涼牽扯進了舞弊案,也許他這會兒還見不到他的皇後呢!
看到龍案上擺着的三份考卷,又見墨玥冷着臉不說話,夏婉婉誤會了,
“程兄是無辜的,他的爲人你也了解,斷做不出這種卑劣的事情。是那個孫緻遠,不知道他從哪裏弄的考題,忽悠程兄幫他解答後,還故意陷害程兄。”
夏婉婉一股腦的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也不管墨玥有沒有聽懂,更沒有看到墨玥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幽黑深沉的眼神。“你怎麽敢保證,程初涼他真的就沒有牽涉其中呢?畢竟他要是想要得到考題,簡直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