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下怎麽辦,陛下派去的人都被秦王給擋在門外了,明擺着是不想把李撫河交出來!”
夏冬又急又恨,若是早知道茉兒還有這一手,她當初就不該心軟。
“不急。”夏婉婉安撫地看了夏冬一眼,淡定地說道:“要不了兩天,本宮就讓他乖乖的把人交出來。”
見夏婉婉似乎有主意,夏冬連忙問道:“娘娘,那我們要怎麽做?”
夏婉婉笑得狡黠,“名聲這東西,可不隻是對本宮一個人重要。”
次日,一個菜販打扮的人敲響了秦王府的後門。
“诶,兄弟,跟你打聽個事呗!”菜販一邊指揮着手下的人将各種蔬果往廚房裏送,一邊和守門的人聊了起來。
“什麽?”
菜販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湊近開門的人說道:“最近外面都在傳,你們家的王爺和皇後有首尾,是不是真的啊?”
“你們也聽說了啊?”那開門的人眼一亮,顯然是話匣子也閉不上了。
“真的有啊!”
“那可不是,我跟你說,光是那書信就好大一摞呢!”
“說什麽呢!王爺也是你們可以嚼舌根的嗎!”兩人正是說的興起,王管家卻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大聲斥道。
那看門的人一看到王管家,立刻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王管家,小的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菜販見狀,讪笑兩聲,說了兩句對不住後,連忙就想招呼手下的人要走。
“等等!”
王管家哪兒可能讓菜販就這樣離開,揮揮手,立刻有家丁将他們攔住了。
菜販連忙求饒,“王管家,王管家你行行好,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嘴碎,可沒有别的意思!”王管家腆着肚子打量了那菜販一眼,若是這王府的奴才還好處置,可是這個張二偏偏在這一片有些诨名,在心中思忖了一番後,略帶威脅地說道:“小張啊,你也是個機靈的,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
應當是知道的。”
張二嘿嘿笑了兩聲,看起來有些混不吝,“王管家,我能管住我自己,可我管不住别人啊,老二我可是已經很厚道了!”
王管家心中一動,遂問道:“怎麽,外面很多人傳我家王爺的閑話嗎?”
張二撇了撇嘴,“閑話不閑話的,誰知道呢,您自己去茶樓打聽打聽呗,免得又說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走了走了,菜卸完了還不走,想在這兒吃飯還是怎麽的!”
張二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手下人的腦袋,不過這次沒有人再攔他們了。
看着張二吊兒郎當地離開,王管家斜了那個還跪在地上的看門人一眼,對家丁冷聲道:“把他帶下去。”
他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王爺才可以。
書房内,墨連耀原本正在寫字,一個大大的“赢”字躍然紙上,一筆一劃間都顯盡鋒芒。
隻是聽到王管家的話後,他立刻放下了筆,臉色有些不善。
“你的意思是那些百姓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聽那張二的意思,應是如此。”
王管家話音未落,便有家丁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怎麽了!”墨連耀不耐煩地問道。
“回王爺,錢先生和慕容先生來了。”
他們怎麽來了?這二人都是他的幕僚,他曾說過自己這兩日會閉門謝客,他們不該在這時候來才對啊?
墨連耀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讓他們進來。”
“先生們這麽急着前來,所爲何事?”
看着兩人都是面帶焦急的樣子,墨連耀心中不詳的預感更甚了。
“王爺,學生今日偶然聽到一件事情,所以才來此找您商議,想來慕容先生應與學生的目的相同才是。”錢士昌看着慕容博說道
慕容博點頭,“的确如此。”
墨連耀臉色難看地說道:“你們,莫不是也聽到了有關本王和皇後的事情。”
“是的,王爺,這件事情與您的名聲有礙,我們得盡早處理才好。”
墨連耀先是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眼中一抹暗光飛快地閃了過去,“如此,你們容本王想想。”
而與此同時,接收到墨連耀眼神的王管家悄悄退了出去,然後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從秦王府上方竄了出去。
而書房中,錢士昌和慕容博已經開始商議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了,隻是墨連耀卻态度模糊,隻是微笑着不說話。
慢慢的,錢士昌和慕容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便不再說話,三人默默地喝起茶來。
直到王管家端着茶盤再次進入書房,這詭異的氣氛才被打破。
王管家微不可查地對着墨連耀點了點頭後,便拿着托盤再次離開了。
而得到答案的墨連耀的臉色則是徹底地黑了下來。
方才他派了暗衛特意去京城中的幾家茶樓調查了一番,結果竟然都在讨論他和皇後的事情。
要知道他之所以閉門不出默認下來這件事情爲的就是搞臭夏婉婉的名聲,等到墨玥厭棄了她,她的名聲無法挽回的時候,他再把李撫河推出來,到時候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把火竟然連帶着把他自己也給燒了。
墨連耀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夏婉婉給刮了嗎,可是想到自己的大業,他非得把這口惡氣給咽進肚子裏不可。
盤算了半晌,墨連耀總算想起了已經被他晾了許久的錢士昌和慕容博。
“這件事情非處理不可嗎?想來二位應該也知道本王與那皇後有些過節。”
到了這個時候,錢士昌和慕容博哪裏看不出墨連耀是不信任他們,所以讓王管家去調查他們所說的話了。
隻是對方是王爺,他們的前途都系在他的身上,此時墨連耀裝糊塗,他們自然要配合。
“爲了王爺的大業,還請王爺先隐忍一番,他日登上寶座,王爺想做什麽還不是隻憑心意。”兩人對視一眼,錢士昌拱手說道。墨連耀笑笑,順水推舟地說道:“先生說的是,是本王糊塗了。正好,本王這裏有個人,或許能了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