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沒有辦法,不能教訓夏婉婉,吳玉瑩隻能退而求其次,讓人找了個扒手,想要把藏書先給偷回來。
隻可惜還是失算了,墨月身邊又何曾有簡單的人物。
而不等吳玉瑩再想其他的辦法,吳玉峰卻因爲遲遲等不到妹妹送書,和程初涼的失約而回家了。
“你說什麽?那麽珍貴的藏書,竟然被你輸給了一個商人!”吳玉峰怒火中燒,要不是吳玉瑩是他的親妹妹,他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
吳玉瑩自知犯了大錯,拽住吳玉峰的衣袖就楚楚可憐地哭道:“大哥,對不起,我就是一時糊塗,我當時沒想那麽多。”“你沒想那麽多?玉瑩,你知道那本藏書有多珍貴嗎?一旦我把那本書呈給皇上,你知道那會給我們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嗎?你怎麽就那麽糊塗呢!算了,我懶得與你多說,想必你已經調查過了,告訴我那商
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吳玉峰數落了吳玉瑩半天也覺得沒意思,眼下還是書的事情比較重要。
聽吳玉峰提起夏婉婉,吳玉瑩更覺得心虛了,她就是再遲鈍,現在也知道,夏婉婉絕對不是一般的商人那麽簡單了。
見吳玉瑩遲遲不說話,吳玉峰更氣惱了,“你倒是說話呀!”
吳玉瑩瞞無可瞞,再加上她方才還動用了家裏的護衛,就是她不說,吳玉峰也早晚會知道,所以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然,關于她和墨月的部分,她稍微進行了一些修改。
“這麽說,那三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了?”
“嗯,而且我離開的時候,其中一個姓程的人還問我是不是吳家的姑娘,顯然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姓程?他長什麽樣子?”吳玉峰問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日錢兄約來的那個朋友,就是姓程。
“也沒什麽特别的啊,就一個幹幹淨淨的書生樣子,我不太記得了。”
吳玉瑩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程初涼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她當時一門心思都在墨月的身上,後來又被夏婉婉氣得不輕,哪裏有心思去留意程初涼長什麽樣子。
該不會這麽巧吧?吳玉峰心中暗想,難不成這中間有什麽誤會,他這個妹妹是個什麽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多半是她先挑釁的人家。
吳玉峰神情嚴峻,吳玉瑩害怕他又遷怒自己,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哎呀,哥你想那麽多有什麽用,你最近不是剛認識了禦史大人家的公子嗎?有道是民不與官鬥,如果能讓他出面的話,一個商人而已,再怎麽厲害也得把書給我們還回來!”
吳玉瑩還當自己出了個好主意,結果她話音剛落,吳玉峰反而更生氣了。
“你當我今日爲什麽讓你送書,就是因爲錢兄的朋友要來看書,結果呢,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吳玉峰甩袖便走,急匆匆地趕去了錢灏家裏,玉瑩有一點說的還是不錯,不管那兩人是什麽身份,書總是要拿回來的,而在那之前,他有必要去向錢灏打聽一下那三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程初涼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瘋了,直到他跑回家,灌了幾杯冷茶下肚,腦袋仍然不能從震驚裏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沖動。
夏兄其實是個女子,他這幾日暢談人生理想,感慨時局變化的好友竟然是個女子!
尤其是,他還幾次三番的暗示告誡夏兄要英氣一些,想到他剛剛在嶽兄和夏兄面前說的話,他就無地自容。
隻是還沒等他徹底緩過神來,錢灏卻和吳玉峰相攜而來。
“二位請坐。”
将兩人請進房間,程初涼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錢灏也不多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吳玉峰的身份後便問道:“程兄,事情有些緊急,客套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想問你,你今日說好要來看書的二人,究竟是誰?”
一聽這話,程初涼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也不隐瞞,開誠布公道:“我知你們二位今日來此是何意,不錯,吳兄的那本藏書現在就在我這兩位友人手裏。”
“程兄,可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吳玉峰連忙詢問道。
他也不是蠢人,程初涼既然這般坦率,必是有所依仗,難道真如錢兄所猜測的那樣,那兩個人是京城裏來的貴人?
“誤會倒是不曾有,這件事情說來也隻是令妹有些好強罷了。”
既已知道夏婉婉是女子,程初涼自然不會再說她小家子氣之類的話,更何況吳玉瑩當時對墨月确是有些明顯了,程初涼也是看在眼裏的。
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而程初涼所述的事實,顯然要比吳玉瑩客觀的多了。
“雖是如此,但他們兩個到底是男人,怎麽與一個小女子這般計較,這怕是有些故意欺負了吧。”
程初涼原本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此時聽到錢灏的話,卻覺得更多了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隻是他并不知道吳玉瑩暗中下絆子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辯駁。
“程兄,這事舍妹雖有些不是,但那藏書實在太過貴重,可否請程兄說個情,将那藏書歸還與我,若是有其他要求,在下都可以答應的。”
雖然事實似乎的确與妹妹說的有些出入,但吳玉峰卻并不關心,他在意的是,藏書究竟能不能拿回來。
更何況,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子,這怎麽也是說不過去的。
礙于吳玉峰的求情,錢灏也在一旁遊說,程初涼雖是有些不願,卻怎麽也無法拒絕。看着客棧的牌匾,程初涼苦笑連連,卻還是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