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程初涼一眼,吳玉瑩丢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程兄這是怎麽了?”夏婉婉奇怪地看着程初涼,“不是趕時間嗎?”
程初涼苦笑一聲,看着夏婉婉手裏的木盒搖頭說道:“不用去了。”
夏婉婉看了看程初涼,又看了看手裏的木盒,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和墨月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原來如此。”
今日一早他們和程初涼一起同遊的時候,程初涼就說今日有特殊安排,算作是那日失言的賠罪。
雖說夏婉婉有說不用特意安排,但是程初涼卻信誓旦旦的說他們一定會感興趣,所以三人便約着逛完花會後,和程初涼一起去看他的特别安排的小宴。
結果現在拿到了藏書,程初涼卻說不用去了,尤其是他最後問吳玉瑩家世的古怪行爲,夏婉婉和墨月大約也能猜到他的特殊安排是什麽了。
夏婉婉看着手裏的木盒笑,“看來我這是已經把程兄特意安排的禮物給拿到手了啊!”
“夏兄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聽聞有這麽一本書,所以才托人問了一問罷了,而且最多也就是看一看,想拿到手是不可能的。”
程初涼擺擺手,這才把事情娓娓道來。
那本藏書确實是吳家的不錯,但是卻是吳家用來給吳玉瑩的兄長吳玉峰鋪路用的。
等墨月大興水利的時候,這本書就會是無價之寶,若能由吳玉峰呈給皇帝,說不定還能借撈一個小官當一當。
爲此,吳家最近正在到處結交人脈,而程初涼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便請他的朋友出面,說是想要看一看那本書。
原本定的時間并不是今日,但是夏婉婉突然改口答應來花會,程初涼無法,也隻好請朋友将時間改到今日。
這等珍貴的藏書自然是不可能随身攜帶的,而吳玉峰此時又來不及趕回家中,所以便讓出來逛花會的吳玉瑩将書送過去。
但是不曾想,吳玉瑩在半道突然見到了墨月,還鬼使神差的把書,拿出來做了獎品。
結果書就這麽被夏婉婉陰差陽錯的給“截胡”了……
“哦~看來這本書的身世還挺坎坷的啊……”夏婉婉沒好氣地将木盒塞進了墨月的懷裏,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這下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夏兄你說什麽?”程初涼有些奇怪地看着夏婉婉問道,他剛剛似乎聽到了什麽殊途同歸。
“沒什麽,一句牢騷而已,不過這書既已到了我的手裏,我卻是不打算還了的。”夏婉婉搖頭晃腦地說道,顯然是看出了程初涼想要說什麽,提前堵了他的嘴。
“哎!”程初涼歎了口氣,有些不贊同地看着夏婉婉,“夏兄你又爲何一定要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呢?”
夏婉婉無奈道:“我自是有我的原因了,不過我也是光明正大得來的,程兄就莫言再對我說教了。今日還早,不如我們再逛一逛如何。”
程初涼沉默了片刻,還是拒絕了,“還是算了,事發突然,我也還是要去和朋友交代一下的。”
夏婉婉聞言,也不好再邀,隻好放程初涼離開。
隻是在程初涼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停住,看着夏婉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婉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确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妥後,才疑惑的問道:“程兄莫不是還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我……罷了,改日再說吧!”
程初涼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墨月後,還是搖頭離開了。
夏婉婉有些莫名其妙,然後挑眉看着墨月說道:“看來是因爲有你在,所以程兄不好多說啊!”
墨月先是輕輕招了招手,躲在暗處的侍衛便立刻現身了,把手中的木盒交給他們後,才端詳着夏婉婉的臉說道:“許是你太厲害了,所以吓到人家了。”
“呵呵!”夏婉婉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哦,隻是不知道我這麽厲害,到底是因爲誰呀!”
想起這點,墨月自己也覺得無可奈何,原本是想逗逗夏婉婉的,結果去招惹上了一塊牛皮糖。
見夏婉婉真有些生氣了,墨月也不再招惹她,捏了捏她的手,笑着說道:“好了,這裏沒有旁人,想要玩什麽都盡可以去試試。”
夏婉婉還是有些氣不順,“怎麽,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想繼續測試一下自己的魅力了嗎?”
墨月笑,“有你在,任她是誰,多大本領,怕是也抵擋不住。”
夏婉婉甩開墨月的手,雙手叉腰,很有些潑婦樣子地說道:“你這是在說我兇喽!”
“不敢不敢!”
看墨月嘴上說着不敢,臉上卻忍笑忍得嘴角都彎了,夏婉婉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時,也有些生氣。
如果不是墨月太招人眼,他又怎麽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現在搞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妒婦一般。
夏婉婉越看越氣,腦子一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大庭廣衆之下,撲上去就照着墨月的臉啃了一口。
然後用墨月之前告誡自己的話怼了回去,“你現在也是個斷袖,矜持一點!”
墨月愣了,臉上有一瞬間竟然出現了空白的表情,如果小林子在的話,估計會驚訝的閉不上嘴了吧。
搖頭低笑,想不到他墨月竟然也會有被調戲的一天,而這感覺竟然還不賴。
直到聽到周圍起哄的聲音,夏婉婉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掉頭就想跑,結果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被墨月抓住了手,扯進了懷裏。
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夏婉婉的呼吸都快要靜止了,若不是她還有一絲絲理智及時推開了墨月,他們兩個怕是又要引起轟動了。
夏婉婉跟四周的視線看得頭頂冒煙,瞪了墨月一眼後,抓住他就跑開了。
而他們身後的拐角處,正站着去而複返的程初涼。他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變成嚴肅,然後又轉變成擔憂,最終似是堅定了什麽一般,轉頭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