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見夏婉婉揉着眉心,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吳玉瑩更得意了。
程初涼見狀,剛想要站出來解釋兩句,結果卻被墨月給攔住了。
“嶽兄?”程初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墨月。
隻見墨月搖搖頭,非但一點都不擔心,眼裏竟還帶着一絲笑意。
夏婉婉是個什麽樣的人,墨月還是了解的,要是能被吳玉瑩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占了上風,那她就不是夏婉婉了。
與其擔心夏婉婉,還不如擔心一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吳玉瑩譏笑道:“怎麽,不敢了?”
你敢讓我丢臉,我就讓你顔面掃地!
看着吳玉瑩的笑臉,夏婉婉一臉苦惱地說道:“倒不是不敢,隻是有一件事情搞不清楚而已。”
不就是想讓我接你的話好轉移話題嗎?我就不接!
吳玉瑩以爲自己猜對了夏婉婉的小心思,正洋洋自得呢,卻不想夏婉婉下一句話就讓她面紅耳赤起來。“其實賭注什麽的,我是不在意的,願賭就要服輸嘛。隻是剛剛我想了好久,怎麽也想不明白,我要向姑娘道什麽歉,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麽話讓姑娘誤會了不成?若是姑娘有什麽不滿,直說出來便好,若是
我的錯,不管輸赢與否,在下都與姑娘賠禮道歉。”
夏婉婉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可是卻把吳玉瑩置于了更難堪的境地。
雖說是夏婉婉故意引導圍觀的人說出那句話的,但那話卻算不到她的頭上,吳玉瑩讓她道歉,其實更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确實有意與墨月的心思。
若非今日是鴛鴦會而起的花會,吳玉瑩的名聲日後怕是就不好聽了。
其實夏婉婉本不想把話說的這麽重的,隻是吳玉瑩喜歡墨月想要結識也就罷了,偏偏還非要用夏婉婉做踏闆,夏婉婉又怎麽可能會讓她如願。
更何況吳玉瑩現在還存了想要故意羞辱夏婉婉的意思。
吳玉瑩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是錯,非但沒有讓那個讨厭的男人丢臉,還被對方把自己的臉面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懶得和你說那麽多,不是要比賽嗎?那就快比吧,你和嶽公子一組,那我便和你這位朋友一組好了,免得你說我作弊。”吳玉瑩勉強撐着臉面說下來後,便指着一旁的程初涼說道。
“程兄意下如何?”夏婉婉原本不想把程初涼牽扯進來的,但是既然吳玉瑩提出來了,怎麽也要問一下他的意見。
程初涼無奈地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同意了。
“好,程兄與你一組,我和嶽兄一組。”
夏婉婉簡單的總結了一句後,拍着墨月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長,“嶽兄,那就看你的了!”
“等等!”聽夏婉婉這麽說,吳玉瑩連忙喊道。
“我發現姑娘你似乎很喜歡喊等等,又怎麽了嗎?”損了吳玉瑩一句後,夏婉婉明知故問道。
吳玉瑩此時也沒有心思去反駁,而是急忙問道:“不是我和你比嗎?”
“是啊!”夏婉婉故作天真地點了點頭,“這不就是我們兩個再比嗎?”
“那爲什麽是嶽公子出來投壺!”吳玉瑩大聲質問道。
夏婉婉蹙眉,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自然是嶽兄出來投壺,姑娘總不會以爲是我去投壺吧?畢竟在下剛剛的水平大家也是看到的,我又不傻,怎麽會自取其辱呢?”
那這是在說她傻了!
吳玉瑩氣得臉都綠了,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還是小翠在後面輕聲說了兩句,她才又找到了話頭。“我的确是以爲你要和我比,畢竟剛剛嶽公子喝了那麽多的酒,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難免會有些醉意,這并不公平。再者說了,投壺這種遊戲,運氣也占很大的部分,想來公子你的運氣應該不會太差才
是。”
“哦,這麽說,姑娘這是想要與我比喽?”夏婉婉沒有再繼續争執,而是順着吳玉瑩的話問道。
吳玉瑩連忙故作鎮定地點頭,手卻緊緊地攥在了錦帕,“自然,原本也是你提出來的比試。”
“那好吧,既然是這位姑娘的要求,嶽兄你就隻能繼續喝酒去了。”
夏婉婉無奈看着墨月,手卻在寬大的袖子的遮掩下,輕輕掐了墨月一下。
墨月如何不知道夏婉婉想要做什麽,雖然被當做美男計用了的墨月很不滿,但是看着夏婉婉的眼神,墨月實在無法拒絕她。
聽到夏婉婉這麽說,吳玉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爲很可能會被墨月誤會,尤其是看墨月陰沉着臉,一臉不滿地站在桌子旁,吳玉瑩更是氣惱。
想到這個主意是小翠教自己的,吳玉瑩回身便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掐了小翠一把。
夏婉婉一直都在注意着吳玉瑩的動作,自然也沒有漏掉她下手掐小翠的畫面。
原以爲這個小姑娘隻是脾氣驕橫跋扈了一點兒,沒想到秉性竟然這麽陰毒,夏婉婉清清楚楚地看見,小翠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氣,臉都僵了,可見吳玉瑩當時掐的到底有多重。
夏婉婉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故意刺激吳玉瑩了。她當即便給墨月遞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在擺臉色,免得吳玉瑩都遷怒到小翠身上。
“好了,可以開始比了吧。”
一想到待會夏婉婉會輸得凄慘無比,吳玉瑩就有些迫不及待。
從某些方面來說,在吳玉瑩心裏,打敗夏婉婉,已經變成了比讨好墨月更重要的事情。
“當然,你先。”夏婉婉很有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吳玉瑩聞言倒也不客氣,拿了箭矢便投。
不得不說,吳玉瑩還是有些實力的,前十支箭全部都投中了,一直到第十五支,準頭才開始模糊,但最後也投進了十八支,成績也是相當不錯了。“好了,該你了!”